第59章 入冬 哈利波特

卢平思考了一下：

莱姆斯·卢平“塞尔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非常聪明，虽然今天只学了一点简单的东西，但他接受的非常快，而且很有耐心，不会坐不住。这不像是一个从没上过学的孩子的表现，甚至可以说，他比多数同龄的孩子都要成熟许多。”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回忆着塞尔的情况。

莱姆斯·卢平“但是，”

卢平严肃了起来，

莱姆斯·卢平“和他在学习时表现出的乖顺外表相反，我在他身上体会到了是一种冷漠和野性难驯。这个孩子身上充满了防备，我尝试和他交流，得到的只有一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他的心防很厚，很难获得他的信任，也许和他以前的经历有关，我不确定。但这也让他看待问题时能从另一个角度出发。”

阿不思·邓布利多“比如？”

莱姆斯·卢平“我给他讲了一个童话，而他只听了一遍就指出了其中五个不合理的地方。轻松的童话故事在他看来满是黑暗和欺诈，也许是在故意找茬，但他眼里的世界可能就是这样阴暗残酷。我想，重要的是如何滋养这孩子干涸已久的灵魂。”

邓布利多捻着胡子：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真的从这个孩子的顽劣和冷漠中发现了这么多东西吗？”

莱姆斯·卢平“这正是重点所在，教授。那根本不叫冷漠。那叫——怎么说好呢，明明是我在观察他，但却觉得他才是那个居高临下的人，而我呢，反倒成了一个被观察分析的样本。”

#莱姆斯·卢平“他表面上冷漠，但内心却炽热如火，他的顽劣一部分出自于孩子的天性——但那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来自于他的缺乏安全感。我暂时还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他用这种方式伸出尖刺，确保自己不会被伤害。”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已经喜欢上他了，莱姆斯。”

邓布利多一针见血的指出。

莱姆斯·卢平“也许我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卢平笑了笑，喝了一口酒，

莱姆斯·卢平“我相信他会在霍格沃茨交到朋友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有和他聊聊魔法的事情吗？”

莱姆斯·卢平“我给他演示了几个简单的魔法，他对此不屑一顾，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看得出来魔法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但这只是表象，尽管他表现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仍然能感受到他的好奇。只不过，唔，目前来说，他不想学习魔法——至少不想实践。”

阿不思·邓布利多“但是，没有理由不让他去了解关于魔法的知识。而且莱姆斯，你也许错了，如果用合适的方式去解释魔法的问题，他可能会非常感兴趣。这对他以后也会有帮助，当然，也能减轻我对他的担忧。”

莱姆斯·卢平“替年轻人担忧是长者的义务，”

卢平微笑着说，

莱姆斯·卢平“而年轻人的义务则是对长者的担忧嗤之以鼻。”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夜已经很深了，两人喝完了杯中的酒，相互告别。

***

“这个年轻人比我预计的更加聪明。一开始，他学习是因为我让他学的。而当他领略到文字的魔力后，一下子就对学习上了瘾。他就像牛爱吃草一样痴迷于读书认字，只要进了书房，对其他的事就一律不关心。幸好霍格沃茨的藏书颇丰，否则我要去哪里弄来那么多书供他读呢？”

——摘自莱姆斯•卢平的日记，1989年11月15日。

卢平的课程和霍格沃茨的不同，不按照星期来安排，而是按月计算。每个月他们都要上差不多二十五天课，只在月中和月末各有三天的假期。

塞尔对此有点意见——倒不是觉得课业繁重，实际上他很喜欢学习新知识，尤其是拼写和算数课，可以用真正的纸笔写写画画，这种感觉棒极了。

他的不满在于他的假期总是和其他学生们错开，这让他没有人可以一起玩。在他向卢平抱怨过一次之后，他的假期就增加了——每个礼拜日他都能获得一天的自由，不过代价是要写点作业。

每天的课程一个小时接一个小时，无休无止。阅读、算术、历史，塞尔照单全收，他学习起这些东西来快的惊人，卢平对此惊讶不已，他不断的调整教学计划来配合塞尔的进度，但有时候还是赶不上。

日子就这样平稳的过去了，塞尔慢慢长成了霍格沃茨里众所周知的捣蛋鬼。每天除了跟着卢平读书，余下的全部时间都致力于把霍格沃茨搞得鸡飞狗跳。

他喜欢跟最要好的朋友——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一起溜到学校的房顶上，晒着太阳，大嚼从厨房偷来的果子，然后朝过往的行人们头顶上吐果核，直到被忍无可忍的教授们用咒语逮住。

要么就趴在正在上课的教室的窗户外面学猫头鹰叫、给城堡里的每副肖像都画上鬼脸、把粪蛋丢在每个老师的办公室门口，或者在狭窄的过道上疯跑，撞掉学生们手里的课本和羊皮纸，然后在学生愤怒的叫骂声中笑着跑掉。

霍格沃茨里每天最大的动静，就是费尔奇追着塞尔叫骂的声音。而他一次也没能成功的逮住过塞尔。

时间久了，也会有人反应过来，去找卢平。而卢平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人告状告到眼前，也就是笑笑，说一句：

莱姆斯·卢平“小孩子贪玩，我会管他的。”

但他从来不管。

因此，塞尔对他又增添了一分好感。

不过有一件事让他有点不爽。在他对卢平的魔法课程表示出毫无兴趣以后，他的老师对于魔法就绝口不提了——连上课时也不再挥舞魔杖。塞尔猜测，卢平也许是知道了自己厌恶魔法的原因，为了不让他难过，所以才不再使用魔法了。

塞尔有点后悔，他毕竟还是对这个世界的魔法有点好奇心的。也许他当时应该多少表现出一些兴趣。

不过，研究魔法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入冬前的某天，塞尔正在往羊皮纸上抄写一首十四行诗——他在书写上也大有长进，学了两个月不到就能写一手漂亮的字体了。

卢平教授今天好像有点事情要办，他嘱咐塞尔把上午的功课再温习一遍，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塞尔抄完了诗，无聊的翻着课本，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两台——卢平走时太慌张，忘了带走那本跟他形影不离的大书。

塞尔好奇地凑上去，破旧的封皮上写着四个模糊不清的大字：《万物理论》。

这是什么？塞尔好奇心大起。他小心翼翼地翻来书本，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