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其实公主们是不上书房读书的。上课,是太子殿下的事,不是公主的事,女孩不能抛头露面,皇家的颜面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皇上虽然嘴里这么说,对女儿和儿子的教养差不多,不会拘束女子。事实上,女儿和儿子的待遇是绝对不一样的。女儿念不念书没关系,儿子就必须要读书。但是,太后对妃嫔们有要求,要我自我教育。我们做不到出口成章,也要弹词文雅。所以,对于没念什么书的沁儿,觉得是个大大的缺陷,皇上他自己常说,人如果不读书,就会粗鄙,而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不认字。”
银杏:“搞得好像他自己多注意似的,孝武帝还活着的时候,娶了他正室的侄女,两人后来生了个儿子,那个女的又改了嫁,可是又被抛弃。那个女的心有不甘,就一直缠着她的姑父……”
皇后:“放肆!”
银杏:“我为何就不能说了?就让那个老顽固纵容她的儿子,她自己却不知道检点,平时看着道貌岸然的,其实骨子里有多不要脸天知道。”
瑶光:“孝武帝是你的祖父对吧?”
皇后和银杏马上就闭上了嘴。
听到这些皇家往事的人不禁个个都有些兴奋。但是,看到思宗的坐镇,大家又都惴惴不安了。
思宗看着沁儿,“关于沁儿的种种行为,早已传遍宫中。”看到皇后正襟危坐,沁儿却如临大敌,眼睛不住左顾右盼,觉得有些稀奇。
思宗清清嗓子,微笑的说:“今天既然都在。眹想,不妨抛开那些又厚又重的书本,做些轻松有趣的事儿,沁儿以为如何?”
沁儿一听不碰书本,不由喜笑颜开,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李玉衡:“咱们不妨来一个文字游戏,来对诗,总共四句,四句里头,沁夫人随意接那一句都行……”李玉衡:“牡丹花芍药花花花世界。”
瑶光:“樱花草飞燕草草草收场。”
“樱桃树葡萄树树树秋色。”银杏立刻刻接口,看沁儿,表示已经完败了她。
沁儿苦着一张脸,“听得完全莫名其妙,什么叫对诗,为何不叫缩头缩脑诗?看样子,我得找一个地洞,到时候,来个地洞诗,钻下去算了!”
思宗:“木槿木木兰木,木木……”
“木木哒!”思宗见沁儿一脸糊涂,说道:“现在只要接一个字就可以了。”一把把茶杯倒扣,杯子里的水流了一地。
沁儿瞪大眼睛看着,本能的就接一声:“嘭!”
几个人不禁热烈鼓掌叫好:“哈哈……!对了对了,就是这样!”
沁儿惊喜莫名,不相信的问:“真的吗?我真的接对了吗?”
“接得好极了,接得妙极了!”
思宗笑着摇摇头。
银杏:“这不是接出来的,这是瞎蒙出来的!不能算数,再另外出题吧!”
瑶光出了第二个题:“接下来,咱们来填词,听好啊。十五月亮圆又圆,乌云压顶少半边,此时心情乱糟糟,万物归寂静悄悄。你们要照着这个模式,填成一首词!玉衡你就再给示范一下!”
李玉衡想了想,就念了出来:“八月月饼圆又圆,啃了几口少半边,逢人心里乱糟糟,过了此时静悄悄!”
“晤!填得不错!”思宗点头;心里,可不怎么满意。太口语了!还没来得及要沁儿作,银杏已经忙不迭的接口:“我也示范一下!”看着沁儿就念了一首:“一个饼子圆又圆,中间一切少半边,猫追老鼠乱糟糟,棍子一打静悄悄!”
银杏的诗,惹得人情不自禁的大笑。银杏和皇后相对一看,明知皇上在千方百计的帮沁儿,两人也不表示什么。思宗就催着沁儿说:“该你了,试一试吧!”
沁儿为难的说:“不试不行吗?”
思宗:“要试要试,这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沁儿:“那……要是填得不对……”
思宗:“没有关系,不对可以更正,有赏!”
沁儿脱口而出:“真的?”思宗对她点点头,鼓励着。沁儿吸了一口气,大叫道:“豁出去了。”
大声念着:“皇后眼睛圆又圆……”一句话刚刚出口,窃笑声四起。沁儿硬着头皮继续念:“一拳过去少半边……”满堂的窃笑立刻变成了哄堂大笑,大家笑得东倒西歪。沁儿四面看看,完全就地取材,念了第三句:“大家笑得乱糟糟……”
这一下,大家实在忍不住了,笑得前俯后仰,气都喘不过来了。从来没有喧闹成这样子过,皇后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急得又咳嗽又拍桌子,满屋子的笑声就是无法控制。思宗又好笑、又好气,不得不板起面孔重重一哼:“哼!”
众人顿时收住笑,沁儿瞅了思宗一眼,最后一句:“皇上一哼静悄悄!”
大家又迸出大笑声,有的胆子小,拼命憋着笑,憋得脸红脖子粗。
思宗哭笑不得,只有化为一声长叹。
沁儿看看思宗,又看看气得半死的皇后,就委屈又不服气的,朗声说:“皇上别生气呀!这些玩意儿我是外行,不相信,我也来出个对子,只怕你们谁都对不出来!”
思宗顿时大感兴趣。“哦?好大的口气,皇后!你听见没有啊?”
皇后:“臣妾听见了,请沁夫人尽管出题!”
沁儿:“好,听着啊!山上山,下山虎,爬不动。”
思宗:“这是什么句子?怎么对?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另外几个人扬起了看笑话的脸。
表情不一而足,沁儿真是好不得意。
“怎么样啊?”沁儿笑嘻嘻的问。
众人只顾着笑,没人回答。
“皇上?”沁儿得意的看思想。
思宗无奈说:“眹回答不了!”
“这下联嘛!就是……”沁儿笑嘻嘻的接了下联:“田下田,甜蜜唇,舔不够。”
瑶光:“不对仗,我有一对,水弯水,水蜜桃,够甜蜜。”
皇后不禁鼓掌大笑:“哈哈……!真有意思!”
思宗也笑了出来,明知道沁儿不会对对子,这些文人玩的游戏,但是,看到沁儿那么高兴,就说:“今日,我算是服了你了!”
众人都鼓掌起来,轰然叫好。
沁儿眼睛发光,脸也发烫,笑得好灿烂。
皇后听到思想赞美沁儿,。
“哈!博学多才的沁夫人,居然也有如此风光的一天啊!哈哈……!”
在一片哄闹声中,沁儿飘飘然着,大家兴奋,其乐融融。
沁儿的趣事,几乎立刻就轰动了整个宫廷,更是大臣们茶余酒后的笑谈。大家对于这个毫无学问,却能让人哄堂大笑的沁夫人,更是众说纷坛。对于她的来历,更是揣测多端,各种说法,莫衷一是。不管大家的议论如何,沁儿还是心心念念要出宫。出不了宫,见不到二哥,难免心浮气躁,觉得当娘娘越来越不好玩了。可是离开了皇帝,她自己也没有钱花,真的很无奈啊。
瑶光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与李玉衡有了嫌隙。她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不舒服啊。
刚走了几步,后边就一个人马上跑了过来。
李玉衡:“你走那么急干嘛?”
瑶光回过头去,看着他说道:“我不回家,还能住这里吗?”
李玉衡:“没事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瑶光:“我对于你家的闲事没有兴趣。”
李玉衡:“你知道今天沁儿骂了谁吗?才让皇后那么高兴?”
瑶光:“不过就是一句话,开哪个人的玩笑了?”
李玉衡:“孝武皇帝是我祖父,是沁儿的亲生父亲这可能吗?”
瑶光:“是不是亲爹有什么关系?再说亲兄妹也不能过一起吧?”
李玉衡:“太后她老人家不是那种人,那个名夫人就不是个等闲之辈了。”
瑶光:“这种混乱的人际关系,我没有兴趣知道。”
李玉衡:“那个叫甜甜的,就是我的妹妹。”
瑶光:“你明明就是胡扯,我们哪一个都没有说过你家的丑事。”
李玉衡:“那个李田田是个傻子,不能生育是假的,太后把她关进去地牢里,只是因为那个疯女人和她的亲祖父过一块了。”
瑶光:“你说的这个傻子女人,我并不认识。”
李玉衡:“可是她却是我一家子的耻辱。”
瑶光:“知道她丢人,就不要管好了。”
李玉衡:“那个傻女人睡到了我的床上,我被名夫人诬陷和她私通,说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是我家的野种……”
瑶光:“你是不是想收养那个孩子?或者是可怜那个傻女人?”
李玉衡:“我没有那个想法,只是我不服气被人给污蔑了。”
瑶光:“被人污蔑你不承认就可以了,离那两个人远点,撇干净关系就可以了。”
李玉衡:“你知道我的官职怎么来的?”
瑶光:“是因为这个傻子?”
李玉衡:“孝武皇帝并没有死,只是他年纪大了,而那个傻女人是他自己亲手带大的,他不能娶她,就只能把她推给别人。”
瑶光:“所以你很荣幸的同意了他的要求?”
李玉衡点点头。
接着一耳光打到了他脸上。
李玉衡捂着脸,有些愠怒地问道:“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你怎么就动手打人了?”
瑶光:“与其说你是为了给别人遮丑,不如说是为了承担责任,我堂堂一个才女,在你眼里竟还不如人尽可夫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