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韵华不为少年留 意难平 空悲切

春风徐来，吹得人好不惬意，但拂过九川脸庞时，却如寒冬腊月般冰凉刺骨，眼神由来时的喜眉笑眼转变为黯然神伤，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

“村，村长我...真的不能修行吗。”

南陵阳脸色复杂，内心五味杂陈，本想安慰九川，刚想开口，烨晨直截了当道：

“毫无可能，这世间路，不止修行，孩子你还年幼，其他路有其他路的。”

九川呆愣原地，一阵狂风吹起，突然魔怔式的大笑起来，表情扭曲说道：

“哈哈哈哈，也对，咱也不是什么说主角，我也就是个普通人，穿越?妄想改变什么，曾经还以为仗剑走天涯，人间繁华，风花雪月，统统子虚乌有，罢了，罢了，当个路人甲也挺好，哈哈。”

自言自语一番后，九川苦笑一声深深的叹了口气喃喃低语道：

“可是，我心有不甘。”

众人无言，皆愣于原地，南陵阳想说些什么却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陈曦儿走上去，拉着九川的手笑着说道：

“九川哥哥，曦儿不要去修行，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可以。”

闻言，九川心头一颤，眼神逐渐由失意恢复正常，微微一笑，抚着陈曦儿的脸：

“妮子，不用管我，嗨，咱那么聪明除了修行走其他的路也未尝不可。”

此时的九川的性情十分高傲也十分自负，性格如同张宇瀚一样，患得患失，前一秒十分欣喜，下一秒却黯然神伤，在得知不能修行后，万念俱灰，现在却有了牵挂。

“曦儿。”

短暂的思索后。

“噗通。”

九川跪倒在地，匍匐于地，南风城的土地是如此的冰凉坚硬，亦如他此时的心。

“烨剑神，求求你收我为徒，我..我不能修行，就算当一个下人，端茶送水，玩都可以只要能陪在曦儿身边…”

“扑通。”“扑通。”

九川的头一下一下的磕着，烨晨见此状也为之动容，俯下身搀扶起九川，轻声说了一句：

“你跟我走吧。”

九川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谢烨…谢师父。”

清风拂面，冬日的寒风刺骨已然淡了几分，隐隐约约多了几丝盛夏的热烈。

千嶂里，南风城郊。

“烨华剑庐。”

庐内建设令人瞠目结舌，古柏参天，每一棵都十分茂盛，奇怪的是每棵古柏树干之上都悬挂着一把兵器，附近怪石林立，亭台楼榭，曦儿如探险般打量着院内的一切，角落处，被单独隔出一个小院子，门上满是灰尘，锁上印满铜锈，传来阵阵药香，飘散在空中点点蓝光显得格外显眼。

“吱哑。”

烨晨打开小院门，因长久无人居住，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小药田但已杂草丛生，一口弃置已久的水井，院内小屋从外望去简朴且极具年代感，由于长期无人打理，早已落满烟尘，一张床，一方桌子，以及一个抽屉式中药柜子，角落处与人其高的书架子便是这个小屋的一切，岁月弹指刹那，沧桑不掩风华。

九川踮起脚尖，伸手取了本书，掸了掸灰尘，尘土落去，书名映入眼帘。

“药材全图。”

随手翻过一页，烟尘斗乱，引得九川鼻头一痒

“啊嚏，啊嚏。”

两个喷嚏过后，九川缓了好一阵：

“北沙参，性微寒，味甘，微苦，归肺，胃经，主产于千嶂里南落谷地，细辛....”

九川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一页一页翻过，书页早已泛黄，记载的各类药材却清晰可见，九川突然抬头指着外面的药田欣喜说道：

“师父，这种植的是蓝靛，书上记载，可用于，敷热疮，解诸毒，滓敷小儿秃疮热肿，对于修行者来说可以治时气热毒，心身烦躁，稳固道心。”

烨晨对于眼前的小孩对于药道展露出来的天赋与兴趣感动一丝震撼，只是可惜了如此药道天才只有22年时间，韵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

短暂感慨后，烨晨嘴角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小子，可愿入药道。”

一缕阳光透进，照耀在九川身上，缓缓闭上眼，喃喃说了句，那便如此。

“愿以药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