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神明十法相（60）前尘13

欲望女神若有所思，“交出蛇骨，可以适当减轻罪责。”

祈泽忙不迭的点头答应，扣押他们过来的人们带着祈泽出去找蛇骨了，只剩修亚斯和欲望女神，欲望女神绕过石桌来到他面前。

缓缓蹲下，白皙的指尖轻轻的抬起他的下巴，“我好久没见到像你这样的人了，你毫无信仰，产生不出信仰之力，但也不是什么罪恶之人。”

“还真是很难定义你呢。”

修亚斯没反应，欲望女神笑了，似乎是讥笑又好像是见他反应感到新奇的笑。

“羽蛇部落出了名的仁爱，让你活下来，你会觉得感激吗？”

修亚斯慢腾腾的蹭了蹭欲望女神的衣袖，端的一副温顺姿态，“并不会。”

“但我想留在您的身边，您好像......有我需要的答案。”

修亚斯对世界现状感到迷茫和抵触，欲望女神是唯一的救世主，他所说的仰慕做不得假。

至少，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仰慕是真实的。

欲望女神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了，“是吗？那就待在我身边吧。”

欲望女神只说留下修亚斯，可没说留下祈泽，那个孩子是天生的坏种，他的每一次自然黑的想法如实反馈给了她，况且犯了错是要人承担的。

欲望女神突然有了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心绪，迫使她开口，“但你们犯下罪责是不争的事实，你为你弟弟顶替了那么多罪，这一次你要不要让他自己担责？”

两项罪名叠加，是死亡。

让弟弟死亡换取自己的存活。

这突然涌上的兴趣是恶劣，在祈愿恢复了所有记忆之后，她分辨出了此刻的情绪，无论她变成什么样，神明的罪恶会伴随她至死。

修亚斯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追随女神自然要支持您的所有决定，您想让我活，不是吗？”

......

看到这里，法则也第一次失去了该有的淡然，百感交集。

祂也无法确定对欲望女神的改造是否成功，即使她没有了守护之心，将这群召唤她的人类看作任务。

明确最终目的是要他们产生信仰之力供奉她，但她还是留下了犯死罪的修亚斯。

这说明，她仍然具有一颗善良的心？

可她又没有留下祈泽的打算......她到底在想什么？

一时之间法则也有些看不透她了。

......

就算欲望女神不判死罪，大祭司也没有放过祈泽的打算。

等在杂谷堆发现蛇骨的时候，大祭司勃然大怒，这是对女神的亵渎！

偷了也就算了，居然不好好善待，大祭司咽不下这口气，打算在祈雨仪式上就处决了祈泽。

在祈雨仪式到来之前，祈泽被看守的每一天都在叫着要见欲望女神和修亚斯，期间无数次对修亚斯进行了辱骂，说他背信弃义之类的。

欲望女神和修亚斯就在门外不远处听着屋内的叫嚣，欲望女神侧目看向这个没什么表情的小孩，“不生气吗？”

修亚斯摇头。

欲望女神也解释不了自己对这个小孩莫名其妙的兴趣和关注，最后她将这个归于她的任务，她需要信仰之力，可偏偏就他特殊，没有丝毫信仰之力。

欲望女神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便收回了视线。

可当晚祈泽就被放出，修亚斯不明白欲望女神的用意，但还是模仿着她的信徒向她表示了感谢和敬仰。

欲望女神深深的凝视着他，心里却是不太愉快。

放出了他心爱的弟弟，可他仍然没产生出信仰之力。

这个小孩，对她满口谎言，他明明说了开始学着信仰她，但那毫无进展的信仰之力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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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状态：

牢记法则洗脑，遵守秩序的欲望女神：他为什么不信仰我？

没有人教导，对伦理和感情都模糊的修亚斯：女神为什么要生气？

完全没有感情的法则自我怀疑：我好像又失败了？要不要再重开一次认证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