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神明十法相（59）前尘12

在身份认证场可不同，欲望女神是不可冒犯的神圣信仰，修亚斯和祈泽得逞没多久就被抓住了。

“行窃者，抬起头来。”

信仰之力充沛，欲望女神神力也恢复了甚至比在神界刚诞生的时候更昌盛，不过一个抬眼便轻而易举洞穿了人心，的确是他们偷盗的。

蛇骨现在在哪，她也一清二楚。

修亚斯不卑不亢的抬头，小小年纪倒是不露怯，情绪平稳内敛不易被察觉，他的内心跟他表现出来的一样，他对她毫无惧怕之意，亦无敬畏。

“你不为自己辩驳两句吗？为什么要偷蛇骨？”

没有人能在神的面前说谎。

“因为仰慕女神，知晓身份尴尬根本见不到女神，故此想着见见蛇骨也是好的。”

“我本以为那蛇骨来自女神，结果却是普通的蛇，我无法容忍冒牌货顶替女神，承接女神的信仰和供奉。”

闻言欲望女神轻轻弯唇，“听起来，你真像一个虔诚且狂热的信徒呢。”

押送两个小孩过来的人们脸上出现了迟疑和动容的神色，羽蛇部落的人是纯良的，亲和又热情。

若是有人同样信仰欲望女神， 他们更是能把对方当家人对待。

在欲望女神的影响下，对外来者也没有抵触，包容的很，除非是犯了很大的过错。

这么说吧，如果你信仰羽蛇和女神，你就算是犯了天大的过错也能从轻判决，修亚斯才来部落一天深谙这点，此刻便是利用了他们盲目的顺从信仰之心。

从欲望女神审讯修亚斯时祈泽就没再说话了，任性消失不见他难得的安静，但眼底丝毫不见悔改之意，甚至隐隐有着不耐烦和得意嘲弄交织之色。

他和哥哥流浪到其他部落，或是融入或是搅乱风云不得不被赶出去，那么多次不是次次都能全身而退，偶尔也会被抓到，但修亚斯总能带他安全离开。

所以现在就是修亚斯发挥的时候了，他默契的保持沉默。

就算是神又如何，他坚信她依旧会被修亚斯哄骗，修亚斯从未失手过。

随后欲望女神微小扬起的弧度拉平，紫罗兰眸子泛着清晰的冷意，“你，撒，谎。”

“偷盗和欺骗，两大罪责叠加，小孩儿，看来你很想亲自体验羽蛇部落的惩戒。”

修亚斯微微颔首，“是吗？”

“那么我认罪。”

欲望女神一怔，这个小孩儿，内心很荒芜，他没有什么在乎的，所以欺瞒不成也无所谓。

祈泽比欲望女神的反应还要大，“你怎么认罪了？会死的啊！真的会死的啊！”

这是修亚斯与人周旋中第一次认输。

不，他根本就没想着去认真跟对方交锋取胜。

这个走向让祈泽心慌，他可不想死，所以他很快就舍弃了他的哥哥，“既然他认罪，处罚他就好了吧？我是无辜的啊！顶多算是被他牵连的！”

修亚斯重新闭上了眼，“嗯，他是被我诓骗的，我利用了他对女神的仰慕和好奇。”

他对弟弟也没什么感情，只是他不想被这个原始社会同化成为没有理智的怪物，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太懦弱了，不敢与命运斗争却也不想死。

于是为了活下去，有的人魔爪伸向了自己的亲人，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原始社会人情伦理淡漠，修亚斯偏要拿伦理束缚自己，可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伦理纲常，只是本能的不想变成其他丑陋的人那样。

所以他对祈泽无底线的包容，就算他再出格，修亚斯也为他善后。

修亚斯对这个世界现状厌弃，但他无能为力改变什么，久而久之他愈发沉默不愿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