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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兵贵神速

水月洞天同人古言之天下客

正月初二拜丈人,童战一早就携尹天雪回尹府去给尹浩和天奇拜年。

午宴过后,尹浩见时间还早,便让尹天雪带童战去她的院子小憩。

童战是没有午休的习惯的,但和老丈人待着也不自在,便顺势同天雪一道回了她的院子。

尹天雪的院子在后面,穿过一排假山回廊,亭台水榭,过了月洞门,便是她的幽篁小院,院子不大,青瓦白墙勾勒出头顶四方的蓝天,院中植茂密修竹和芭蕉。

尹天雪引着他进了主屋,室内早有丫鬟打扫得纤尘不染,窗明几净,熏炉里点点染着淡雅的百合香,穿过水墨漆屏,里面帐幔整洁,显然已是收拾过的,且都按照尹天雪平日里的喜好,小光见状,欢喜道, “老爷知道小姐要回来,想必是特意让丫鬟们收拾过了。”

“如今爹从京郊别院被圣上召回长安,才得以一家团聚,就把奢华的器皿字画都收了吧,免得被有心人看了去。”尹天雪望一眼屋内的陈设。

小光这次没反诘,乖乖取下墙上的字画,并几件器皿摆件,叫了小丫头们来,很快撤走。

小光退下,童战在一把圈椅里坐下,道, “这是爹特意为你布置的,你撤走了不是负了他的好意。”

尹天雪把拿进来的食盒打开,把几盘果子和点心摆在桌上,又去给童战斟茶,“无妨,我也不爱这些俗物。”

童战闻言点头笑了,知尹天雪一向素净雅致,喜读书写字,没事做做针线活,便也不语,目光却被角落里那架绣架吸引,他起身,三两步过去,低头看绣架上并未完工的彩绣,是一副九鱼戏莲图,上面鲤鱼欢快,荷叶翁郁,活灵活现的,童战诧异,笑道, “这是出嫁前在闺阁所绣?”

尹天雪见了,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道, “是啊,闲来无事随便绣的。你可别取笑我。 ”

童战不但无取笑之意,反而目露赞赏, “哪有?你一向心灵手巧,绣品做的是最好的,就是我到底没福气,成亲这么久竟没有你所赠之物。”

尹天雪蕙质兰心,立刻便明白过来,也突然想起来前阵子背着他偷偷绣了个荷包的,便走过来拉住他的手道, “前阵子绣了个荷包,年前去寺庙求过佛祈过福的,一直没机会送你,等回国公府了送你可好?”

童战被这么一哄,心里别提多么受用,垂眸盯着她的剪水双瞳,不由得心动神摇,道, “真的?替我祈了什么福? ”

说罢,笑吟吟地低头在她颈边亲了一下,尹天雪怕痒就躲,童战不让她躲,便一把搂住她的纤纤细腰,把人禁锢在怀里厮闹起来。

尹天雪一边挣扎一边笑着拍他的胸膛, “祈福说出来就不灵了。”

两人正抱作一团卿卿我我,不巧听见尹天奇的声音响了起来,还不及反应,人已大剌剌闯了进来, “ 哎呀,我来的不巧了,抱歉抱歉,二位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

尹天奇闹了个尴尬,忙转头就要溜之大吉,却被尹天雪叫住,“哥,别闹了,什么事啊?”

说罢,和童战对视一眼,忙都分开整理好衣着,尹天奇本不想扫兴打断他二人,无奈被尹天雪叫住,只得硬着头皮又回来,在八仙桌旁的圈椅里一屁股躺下,极力地忽视掉自家妹夫向自己投来的一记幽怨眼刀,叹口气道, “天雪救我,爹又催婚了,逼着我明天去和人家姑娘相看。”

童战闻言听好戏地一笑,抱着胳膊道, “那是好事啊,大舅哥,你看天雪都出嫁快一年了,你这个当兄长的至今还未娶妻生子,爹可是盼着你早点为尹家开枝散叶的。”

尹天雪闻言无不赞同地点头称是,“没错,童战说得有道理,相亲是个好事情啊,爹被幽禁半年,也没人约束着你,成日里在外面结交的不三不四的朋友,如今爹回来了,你的正经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尹天奇听罢,气的一张俊脸涨红,心知天雪说的不三不四的朋友指的是他曾经和赵云的那事,不由得更加羞臊恼怒, “好你个天雪,如今出嫁了,知道胳膊肘子朝外拐了,再也不是你哥我的小棉袄了,嗯?你们小两口合起伙来看我笑话是不?”

说着,就要堵气去挠尹天雪痒痒,知道她从小怕痒,也没用力,但还没碰上,就被一只手格开了,那人一把揽住自家妹妹朝怀里护住了,不让尹天奇碰她,挑着眉没好气地警告道, “我说大舅哥,如今天雪也出嫁了,男女有别,欺负她可是不行的,不如趁早替我们找个嫂子回来,也好让你打情骂俏得好。”

“嘿?好你个童战!胆儿肥了是吧?敢跟我这么说话? ”尹天奇给他气笑了,转而撸袖子准备去揍童战, “我不敢欺负我妹妹了,还不敢欺负你吗?臭小子找打!”

说罢,两个大老爷们差点就要在天雪的闺房里动起手来。

尹天雪急的连忙拉开了二人,一边不住地教训 , “多大的人了好意思打打闹闹,也不害臊,要是被爹看到了,不知道怎么收拾你们。”

说着,忙把两人各自按着肩坐下来,又倒了茶水来消消火,这才道, “哥, 相看的是哪家姑娘啊?”

尹天奇喝了口茶水,盖上盖碗,没好气道, “还能是谁?宋御史家的女儿,宋敏。”

童战 : “……”

天雪 : “……”

尹天奇看他俩一眼, 气道, “你俩那眼神什么意思?”

童战道, “就是那个当街欺负天雪被我揍成泥的流氓宋链的妹妹?”

尹天奇也没好气,点点头,算是默认。

天雪不忿道, “哥,长安城这么多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为何每次都要相看与咱们有嫌隙不对付的家族的姑娘?”

尹天奇听罢一拍桌子附和道, “对呀!我也想问为何?可这是爹安排的!说什么若相看成功,以后结了亲家,就可化干戈为玉帛。我看爹是病急乱投医了,为了逼着我成亲,随随便便哪个姑娘家都可以。”

说罢,又想起来这趟来幽篁小院的初衷,忙一把拉住天雪的手道, “好天雪,你得帮帮哥,我明天不想去相看。”

童战默默把他的手从天雪手上拉开了,道, “求天雪何用?我可以帮你啊。”

“啊?你能帮什么?你就是个大醋缸子!我拉我妹手都不行!”尹天奇禁不住骂咧咧,对着童战翻了白眼,又笑嘻嘻看向天雪,继续求助。

“我怎么不可以帮你,我把你打成鼻青脸肿的猪头,明日你好生在家休养,也用不着去相看了。”童战手肘撑着下巴,为防尹天奇,特意把天雪的手拉回自己怀里固住了。

尹天奇 : “……”

我谢谢你,什么馊主意。

复又看向天雪。

天雪眨眨眼,笑道, “童战说得没错啊?是个好主意,脸上破了相也没法出门了,正好不用去相看。”

尹天奇: “……”

我谢谢你们,早知如此,本不该来。

*

酉时,金辉脉脉,斜阳把远山拉出明灭起伏的光晕。

尹天雪和童战坐着宝华盖的马车,一路驶过御街,准备回国公府去。

走到朱雀大街的十字路口,迎面跑来一人叫停了马车,小甲立刻跳下了车去问询,那人说了两声后,小甲蹦回车辕上,隔着车帘对童战禀报, “二少爷,是精武堂的人,说你久不去堂里主持大局,最近堂里有要事商议,特意请您过去一趟,以做定夺。”

童战闻言掀开帘子,朝外一看,竟是精武堂专门送信的马六,马六见了童战真容,忙抱拳一礼,道, “属下马六,见过堂主。”

童战叫他起来,忙问道, “堂里事情可多?”

马六如实答复, “是有几件棘手的事存在争议,急需堂主回去主持定夺。堂主请!”

童战闻言捏了捏车帘上的珠子,斟酌了一下,望望外面天色已不早,便回身对车内的尹天雪道, “精武堂有事,今日你也乏了,就不带你回堂里了,你先回府去,我办完事就回来。”

尹天雪自然善解人意,闻言笑笑,叮嘱他, “一切小心,早去早回。”

童战心内不舍,凑上来亲了她一口,道, “晚间回来给你带一品斋的酥炸椒盐鸭。”

尹天雪冷不防被偷亲了个香,瞥他一眼,羞笑一副赶人, “大庭广众的,没个正形,快去吧,晚间等你。”

那人这才一阵风一样地跳下马车,带着小甲跟着马六往精武堂方向去了。

车帘放下,天雪催促小光继续赶路,马车重新上路,走不多时耳边嘈杂声便没了,尹天雪约莫大概拐入通化巷子了,便没在意,突然一个急刹,尹天雪头差点撞上车厢,正要懊恼,只见车帘忽被揭起,一只手极快地伸了进来,有人跳进了马车,天雪未及反应,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人已不省人事。

*

是夜,殷刺史府中灯火通明,大堂里歌舞升平,美艳舞姬跳着妖娆的舞步,映着摇曳烛光灯火,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一舞毕,殷刺史端着酒杯走到上首童博跟前来,恭敬地敬酒, “将军带领大军支援我玳州,连着几天几夜厮杀,没喘过一口气,如今好歹收回了玳州,今夜这宴席便算是替将军和各位将士们接风洗尘,庆祝首战告捷!”

说罢,也不等童博赏脸,自顾自地将酒仰头一饮而尽。

童博捏着酒杯的手指慢慢收紧,并未喝,却淡淡反问殷刺史, “刺史大人今夜这宴席排场之大,极尽奢华,到底是在为将士们庆功鼓舞士气,还是在借此奢华享乐?”

殷刺史面上皱纹跳了跳,皮笑肉不笑地道, “将军哪里话?将军此番如此辛苦,今夜设宴款待也是为了好好答谢将军。”

说罢,复又去左下手给冷元和杨勇敬酒, “来!我敬杨将军和冷将军一杯!”

两人察言观色,见童博未阻拦,不好拒绝,便起身同殷刺史对饮了。

殷刺史心下高兴,敬完了酒,又朝着大殿之上重重拍了拍掌,乐舞声戛然而止,舞姬们鱼贯退下,只留了当中三个绝色美人来,排着队一溜儿来到酒席之间,分别在童博,冷元和杨勇面前跪下倒酒斟茶。

殷刺史笑眯眯道, “将军笑纳,这些舞姬们一个个温柔解意,又生得水灵漂亮,极会伺候人的,就由她们今夜来伺候将军吧。”

说罢,回到自己席间,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继续喝酒调笑。

冷元已是有妻女的,为人又正直,当即拒绝了那舞姬,使坏让她过去伺候杨勇,这样以来杨勇便也是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在怀了。

那杨勇素来是个单身汉子,又在军营里厮混的,什么诨话混事没干过,自然是敬谢不敏。

童博只觉没眼看,手撑着眉头随他去了,军中纪律严明,将帅是不能贪图酒肉美色的,但杨勇近来心情欠佳,多半因为没能赶回去过年相亲,因此童博也不好说什么,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正头疼间,只见身旁那位绝色舞姬轻轻斟了酒,将玉盏递至他眼前来,童博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还有个南边的,登时气的也没了风度,手一挥喝道, “下去!”

那舞姬吓了一跳,手里的酒盏也打碎在地,酒淋了童博一裤腿,那舞姬大惊失色,忙伸手就要去帮他抚,谁料童博忙一个起身转到另一边去,又觉自己刚才举动太吓人,恐吓坏了她,又温和了些脸色,看也不看她一眼,挥手道, “下去,不勇伺候。 ”

那舞姬本心中窃喜今夜可以伺候这位传闻中的长安战神,若彼此投缘,说不定还可做他帐中之人,日后随着他回了长安做一房贵妾,没成想这位将军根本不领情,根本不会怜香惜玉。

是谁说这位将军温柔谦和,待人极为和善的,刚刚那想要杀人的眼神,分明就是……个阎罗。

那舞姬生怕童博再发作,也不顾殷刺史的谆谆教诲,连滚带爬地灰溜溜逃出了大殿。

那殷刺史听到这边动静,从美人怀里抬起头来,但见童博身边的舞姬早没了身影,便推开左右,起身惶惶不安地道, “那个……将军若是不满意,下官再去挑选几个………”

话未说完,童博已勃然大怒,拍着桌子道, “殷大人身为玳州刺史,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不仅悔过之意,如今还要如此荒淫无度,妄图腐蚀我等!其心可诛!来呀,把殷刺史关进大牢,没收掌印,即日起,玳州由我全权接手,凯旋日将殷刺史一并押回长安听候圣上裁夺。”

那殷刺史一听,吓得两股战战,忙跪倒在地大声求饶,“将……将军!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下官见您人困马乏,本好意酒肉款待你们,谁料想竟好心办了坏事,惹您不高兴了,您一气之下就可随意处置一州刺史!这还有没有王法?”

说罢,竟哭哭啼啼起来,立刻便有两个甲胄在身的士兵进来,一左一右将殷刺史押住了。

童博坐在上首岿然不动,闻言冷笑道, “好一个设宴款待,好心办坏事,殷大人以为这样,桩桩件件罪状就可以如此避重就轻的抹过了?本将军本念在你守护城中十几万百姓有功,暂且不予处置你,谁曾想你竟不思悔改,极尽铺张浪费之举,大战在即,敌人兵临城下,你却有功夫挑选舞姬进献给当朝一品官员!你可知,光这一条,便可在圣上面前砍头十次!”

几名舞姬吓得早就花容失色,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将军饶命!都是刺史大人逼我们的!”

“下去!”童博喝令那几名舞姬退下,几人吓得面色苍白,提着裙子灰溜溜逃走。

冷元面色冷肃,知道童博这次发起火来动了真格,忙给杨勇使眼色。

那杨勇刚才还受用两个舞姬,正沉醉温柔乡,如今见当下这局面,便只好主动领罚,离席出去到外面自领军棍二十下。

殷刺史见童博不像是吓唬他,吓得面如土灰,咬牙结巴道:“将军……将军是否太过矫枉过正,下官不过是饮酒作乐罢了,何以就要摘掉我的乌纱帽,还要将我下狱。 ”

童博闻言思忖片刻,便道, “既如此,明日起,你便主动卸任玳州刺史一职,刺史之位由你手下安得成暂任,我会上书朝廷,将此事原委一一奏明。”

“你!好你个童博,你不过是一个武将,你有什么资格随意决定一州刺史去留,我是圣上亲封,你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那殷刺史想来并不满意卸任职位,便狗急跳墙,胡乱地谩骂起来。

那冷元见状,三两步下去将他踢翻在地,一脚踩在殷刺史手背之上碾着,“殷大人不知道吗?若非我们军队救援,玳州沦陷,你以为你和城中百姓还能活命?你身为玳州刺史,不思守卫疆土黎民,共御外敌,却只顾饮酒享乐,醉情声色犬马,不顾百姓死活,贪污多少钱粮!你还有什么脸面来做这玳州刺史?你问问满城百姓答不答应?”

那殷刺史被按在脚下摩擦,脸贴着地痛得直叫唤,他凄惨地尖叫着,骂道,

你们这是要拥兵自重,坐立玳州自立门户!你!你们这是大逆不道!你们这是要造反!”

“把他拖下去,先关进大牢里,等他神志清醒了再说。”童博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即可命令。

两个侍卫领命,立马将人拖了下去。

耳根顿时清静了,童博捏了捏眉心,闭眼闻到, “我送回得八百里加急明日可以赶回长安吗?”

冷元道,“将军,我们昨日才发的军情急报,就算是再快的马,也要跑上四五天。”

童博沉默,心头一阵烦闷,问道, “乌蒙这几日有何动静?”

冷元道, “他们吃了败仗,折损不少兵力,撤出几十里之外,近日并于异动。 ”

童博起身来,大踏步地往外走, “即刻召安大人上任刺史一职,城中百姓需要人去安顿,乌蒙那边不可以放松警惕,今夜我让你做的准备可都好了?”

冷元却有些踌躇,面有难色,“将军,真要今夜偷袭敌营货烧乌蒙的粮草吗?万一……”

“没有万一……三千精锐是我一手栽培,不会出错。兵法重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等乌蒙从败仗中缓过神来,再铩羽而归,到时士气高涨,玳州城防已破败不堪,还待修缮,倒是如何应敌? ”

冷元心服口服,只抱拳道, “将军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去把杨勇叫进来,必须连夜修缮城防,做好战备。”童博叫住他。

冷元又转回来,如实禀报道, “将军,杨副将挨了二十军棍,恐怕起不来了。”

“是吗?这就起不来了?我记得他曾挨了三十军棍照样一夜跑了十五公里。”

冷元:“……”

“是,属下这就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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