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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之我爱陈皮皮

第四章

柳絮打定了主意要好好逛一逛民国的长沙,各式各样新鲜的玩意都令她眼花缭乱。特别是逛进衣料店时,她看着花花绿绿的布匹简直就眼睛放光,她也好想穿穿那些旗袍。每次见丫头穿着那些好看的旗袍她都好羡慕。

“姑娘,要来点布匹吗,我这儿刚进了新货,都是漂亮的花色。”布匹老板殷勤的笑脸令柳絮有些尴尬。

她冲老板摇了摇头,便走出了门外。

以后要是有钱了,就把这里买下来,天天做衣服,每天都穿不一样的衣服出门。虽然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柳絮的眼眸却尽显落寞。要在这个地方有钱,不知道得要多大的才干才行。自己虽然在现代是个留过学的研究生,可到了这儿,却发挥不了一点用处。这年头又不需要翻译,不然还能去做个翻译什么的。

柳絮抛开那烦躁的内心继续向前走去,却看见了一个戴眼镜穿大褂的年轻男子。他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幡布,上面写着十文钱一挂,不准不要钱。

莫不是齐八爷?

柳絮刚想走过去看看,料想齐铁嘴先看到了他,只见他一声惊呼就来到柳絮身边,绕着她转了三圈。

“姑娘,乱世之中好福气呀。”

柳絮觉得好笑,这怎么感觉像个江湖骗子。

“齐八爷何出此言?”

齐铁嘴惊讶。

“你认识我?”

“嗯,齐八爷来二爷府上时见过。”柳絮不知道他是否去过二月红家里,但他们关系匪浅,想来应该是去过的。

“你是二爷府上的?”

“是,奴婢名叫柳絮,是二爷府上的丫头。”

齐八爷恍然大悟。

“既是二爷府上的人,刚刚这挂我就不收你钱了。”

“我还没问齐八爷刚刚说那话是何意思?”

齐八爷笑了起来,那种一切了然于心的感觉是他最喜欢的。

“天机不可泄露啊,姑娘,我再送你句话,要想改命,必先舍命,若要回头,不可作为呀。”齐八爷说完就回了他的摊子,继续吆喝着。

柳絮默默记住那句话,她是相信齐八爷的挂的,毕竟那是他祖上传下的混饭吃的技能,虽说不是百分百准,可也八九不离十。先记住,万一以后用的着呢。

柳絮一路走着一路回想他的话,可完全听不懂他到底说个什么。什么改命舍命的?在这杀人不眨眼的年代可能分分钟舍命,还谈什么改命。这齐八爷到底什么意思?

“啊。”

柳絮还未想明白却撞上了一堵肉墙,脑袋碰的生疼。她揉着头望向那个罪魁祸首。竟是陈皮。

“你在这儿瞎逛什么?”

柳絮一见到陈皮就把那些想不通的忘得干干净净,一抬头,就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上回说给夫人买糖油粑粑呢,可我找不到在哪里,你带我去吧。”

陈皮白了她一眼,就走在了前面。

“连卖糖油粑粑的都找不到,拿你来有什么用。”

柳絮在他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她才不管陈皮说什么,现在这一刻多好呀。就像两个人一起逛街,她看陈皮的手垂在身侧特别好看,内心竟有股要去拉的冲动。可想归想,却万万不敢那么做,好不容易陈皮对她的态度缓和下来不再每时每刻想插死她,她可不想破坏这层关系。就这样挺好的,他爱着他师娘,她爱着他。柳絮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抬头看看这蔚蓝的天空,奢望不被任何人打扰这份安静。两人买好了糖油粑粑就往府里赶,才踏进府门就见丫头提着水准备浇花,陈皮见了一溜烟跑了过去接下水桶。

“师娘,这活就让我来做吧。”

“浇个花而已,又不累。”

丫头看见陈皮与柳絮一起回来,那调侃的目光又盯上了柳絮。柳絮就纳了闷了,这丫头到底怎么了?老是用这眼光看自己。

“夫人,我给你买来了糖油粑粑。”柳絮像献宝一样给丫头,微笑的神情活脱脱像个小孩。

“嗯,你还真是有心。这卖糖油粑粑的地方可不好找,是陈皮带你去的吧。”

“是,师娘,我看她瞎乱转悠,就带她去了。”

什么叫瞎乱转悠?我明明就是去逛街的。柳絮瞪了一眼陈皮,没理会他。

“柳絮自从十二岁来到红府确实没怎么出去转过,陈皮你要是有空就带她多出去看看。”丫头摸着柳絮的头,温柔得像一阵风。

柳絮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种酸涩感,那感觉强烈,直冲得她眼眶发红。这感觉不太对呀,她现在看丫头依旧红光满面,没有一丝异样。按理说她把簪子藏起来了,应该她就不会死了。可怎么感觉她像是要死了一般。她不明白这感觉从何而来,只当是自己精神恍惚有些发神经了。簪子藏的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夫人,柳絮可以自己出去转。”

“那怎么行,长沙城不比从前,没陈皮在我不放心。”

“师娘,你放心吧,我会陪着她的。”

丫头见陈皮答应也宽了心。她也不知道陈皮究竟能不能明白她这份心,陈皮跟着二爷这么多年,现在本事也有了,身家也有了,就差个照顾他的人,柳絮这丫头甚是可爱,再合适不过了。可她来来回回撮合了这么多次,也不见陈皮有什么反应。莫不是他不喜欢柳絮?可看他们相处的挺好的呀。现在府中除了自己,可能就属柳絮跟他最亲近了吧。

陈皮当然不知道师娘存着这个心思,他的性格也不是个会多想的人,他觉得柳絮就是死缠着他跟他套近乎,慢慢的就习惯了。他也没想过要跟柳絮怎么样,毕竟在他心里的人是他师娘。

柳絮的眼光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流转,然后三人相视而笑。这是这么久以来柳絮第一次看见陈皮对自己笑,她想一定是沾了丫头的光才能看见这么一张令她无法忘记的笑脸,她多想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没有忧虑,没有哀愁,能看见的只有他。整个眼睛里都是他。就这样,日子又持续了一年,这一年是柳絮过得最舒坦的一年了,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柳絮掌握了一门新技能,就是制衣服,制鞋子,当然这都是在丫头的细心教导下完成的,为了这,柳絮也折了不少糖油粑粑来塞丫头的嘴。在这一年间她与丫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她了解到许多关于陈皮的事,不管好的坏的她都告诉她。慢慢的,柳絮也明白了丫头的心思,难怪以前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原来是因为她知道她喜欢陈皮。其实也不奇怪,这么久了,时刻缠着陈皮,明眼人早看出来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一年来有很多事情都变了,比如二月红很少去梨园了,闲下来的时候就会陪着丫头,比如桃花,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少话了,也更爱跟自己开玩笑了。再比如自己,长了一年,长开了不少,连出去都有回头率了。唯一不变的是她与陈皮的关系,依旧还跟以前一样,心情好的时候跟你打声招呼,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懒得理你,连跟他说一句话都困难。陈皮还是那个陈皮,这点却变不了。

簪子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柳絮以为就算完了,毕竟现在丫头好好的。她也再没有去想那件事,她还以为自己完成了多么大的壮举。可命运的齿轮还是毫不留情的碾向了看似平静的柳絮。碾得她疼痛不堪。她一向强大的内心终是抵不过老天的摆弄。

这天,柳絮才起床,就听到二月红在大厅里发脾气。她想去看看,可桃花劝她不要去,二爷一般训人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旁边看着。柳絮就问在训谁,桃花说在训陈皮。柳絮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端端的,训陈皮干什么?”

桃花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不一会,就听见福伯说二爷罚陈皮跪在祠堂外思过。柳絮想着去找丫头,看能不能给陈皮说句好话。

还好丫头在房里,柳絮走了进去,还没开口说话便看见丫头右手手指包了片纱布。

“夫人的手怎么了?”

桃花见柳絮来了,忙向她倒苦水。

“还不是陈皮哥闹的。”

“好了,桃花。”丫头示意桃花闭嘴。可桃花那不甘的眼神又愤愤不平。

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涌上了柳絮的心头。她迫切的想知道这一切。为什么陈皮在外面跪着?为什么二月红大发脾气?为什么丫头手会受伤?为什么桃花说这一切都怪陈皮?

慢慢的,有什么浮现在脑海,可她不愿相信。明明那簪子她藏好了,就藏在她柜子里,昨天还看了的,没丢。这是不可能的!

柳絮强装着镇定,可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在控诉着内心的不满。

“这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柳絮极近恳求的语气让丫头感到疑惑。

桃花也吓了一跳,柳絮的脸色有些发白,说的话都有些颤抖。

“就是陈皮昨天从黑市买来一个簪子想要送给夫人,二爷发现后大发雷霆,说黑市上的东西来路不明,不准他送,就罚他跪在祠堂外,夫人想去看看他,可他闹脾气,把簪子砸了,夫人去捡,手就受伤了。”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劈柳絮的脑门,她倒退了几步,没站稳,跌坐在地上。丫头以为她担心自己,便安慰着来扶她。

“这点小伤,我不碍事的。”

柳絮望着丫头,那复杂的情绪怎么也挠不去。她咬着发白的嘴唇,直到尝到血腥才松口。她疯了一般站了起来往祠堂跑去,停在陈皮面前。

丫头见柳絮神情不对,便想跟着,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手受伤后身体就异常虚弱,连走几步的力气都没有,她便叫桃花跟着柳絮,怕她出什么事。

陈皮抬起了头,见是柳絮。也没有说话。

柳絮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陈皮,听说你给夫人送了跟簪子,我看看行么?”陈皮握着断簪的手紧了紧,偏过头不去看柳絮的表情。他知道她肯定也是来数落他的。柳絮一眼望去,一样的簪体,一样血红的颜色。她的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她一忍再忍,硬是憋住没哭。

“之前我记得你找过我要过簪子?你不是说不见了吗?找到了?”

陈皮垂着头,听着柳絮冷若冰霜的语气,他轻声开口。

“之前那根确实不见了,这是一个黑市商人卖给我的,我看跟那只掉了的一样好看,就想着送给师娘。可是师傅…………”陈皮淡然的表情像个受伤的孩子。

柳絮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巴掌打在陈皮脸上。

陈皮满眼震惊,下一刻就恼怒了起来。一把掐住柳絮脖子,这次柳絮没有挣扎,只是眼泪却再也停不住,一滴滴砸在陈皮手上。她就那样绝望的看着陈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陈皮的手有些疼,他觉得柳絮那滚热的泪水灼伤了他的手背。他受不了柳絮现在的表情,那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

桃花慌张的跑来见着这副场景,差点没叫救命。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把陈皮的手拉开。柳絮猛的吸入一口空气,呛得她直咳嗽。

“柳絮,你没事吧?”桃花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柳絮一定很害怕。

谁知待柳絮缓过来后并没有如她想的那般恐惧。她依旧走到陈皮面前站着。望着陈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

“陈皮,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只有自己去承担了,伤心也好,心痛也罢。我帮不了你了。”柳絮用极近冷淡的语气说着,然后头也没回,进了自己的房间。

待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柳絮终究是忍不住了,泪顷刻决堤。她放声大哭,想把这一切宣泄,可她越哭越难受,仿佛有人拿刀子割着她的心。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改变这结局,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帮助陈皮,不让他伤心难过。可是她输了,输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什么都改变不了,丫头会死,陈皮会发疯。而自己…………

柳絮把头深深埋进膝盖,任凭桃花在房门外怎么呼喊,她都充耳不闻。她明明做了那么多,她明明把簪子藏起来了。为什么…………她爬起来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那根簪子,如她所料,那簪子平稳的躺在荷包里,没有丢也没有坏,血红的颜色像根针,扎满柳絮整个身体。她又开始哭,直到眼睛肿的不像样,直到再也哭不出。陈皮握着断簪的手紧了紧,偏过头不去看柳絮的表情。他知道她肯定也是来数落他的。柳絮一眼望去,一样的簪体,一样血红的颜色。她的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她一忍再忍,硬是憋住没哭。

“之前我记得你找过我要过簪子?你不是说不见了吗?找到了?”

陈皮垂着头,听着柳絮冷若冰霜的语气,他轻声开口。

“之前那根确实不见了,这是一个黑市商人卖给我的,我看跟那只掉了的一样好看,就想着送给师娘。可是师傅…………”陈皮淡然的表情像个受伤的孩子。

柳絮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巴掌打在陈皮脸上。

陈皮满眼震惊,下一刻就恼怒了起来。一把掐住柳絮脖子,这次柳絮没有挣扎,只是眼泪却再也停不住,一滴滴砸在陈皮手上。她就那样绝望的看着陈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陈皮的手有些疼,他觉得柳絮那滚热的泪水灼伤了他的手背。他受不了柳絮现在的表情,那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

桃花慌张的跑来见着这副场景,差点没叫救命。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把陈皮的手拉开。柳絮猛的吸入一口空气,呛得她直咳嗽。

“柳絮,你没事吧?”桃花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柳絮一定很害怕。

谁知待柳絮缓过来后并没有如她想的那般恐惧。她依旧走到陈皮面前站着。望着陈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

“陈皮,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只有自己去承担了,伤心也好,心痛也罢。我帮不了你了。”柳絮用极近冷淡的语气说着,然后头也没回,进了自己的房间。

待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柳絮终究是忍不住了,泪顷刻决堤。她放声大哭,想把这一切宣泄,可她越哭越难受,仿佛有人拿刀子割着她的心。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改变这结局,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帮助陈皮,不让他伤心难过。可是她输了,输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什么都改变不了,丫头会死,陈皮会发疯。而自己…………

柳絮把头深深埋进膝盖,任凭桃花在房门外怎么呼喊,她都充耳不闻。她明明做了那么多,她明明把簪子藏起来了。为什么…………她爬起来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那根簪子,如她所料,那簪子平稳的躺在荷包里,没有丢也没有坏,血红的颜色像根针,扎满柳絮整个身体。她又开始哭,直到眼睛肿的不像样,直到再也哭不出。不知怎么,从那天起后,府里变了许多,随处都能闻到的药味,为夫人每日寻找名医的二爷,担忧的陈皮,重病的丫头,还有沉默寡言的柳絮。柳絮变得不爱笑了,有时候眼神清冷的可怕,可她面对丫头时却还是以前那个她。而从前那么粘着陈皮的她,如今却把他当陌生人一般。陈皮曾经也回想那天柳絮打他的一巴掌,可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她究竟怎么了?听桃花说第二天她的眼睛肿的睁都睁不开了,却还撑着要去给丫头买糖油粑粑。

陈皮站在丫头房门外盯着煎药的柳絮,他不敢上前,似是在怕什么。他被自己这荒诞的想法逗笑了。他可是陈皮,他怕什么。

柳絮见陈皮走来,她故意离开,擦身走过他身边。陈皮回过头望着她的背影,有些恼了。他有些生气,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打了他,她居然在生气?陈皮内心有一股火却不知从何而来。也罢,从前本也烦她,她不来缠着更好。

柳絮脱离了陈皮目光后就有些按耐不住了,摸了摸湿润的眼眶,暗骂自己不争气。从那天后,她一看到陈皮就想哭,不知道是为了丫头还是为了陈皮,亦或者是为自己。丫头的病一直未见好转,这个时候日本人却找上了陈皮。柳絮看看天空,这该来的还是会来。她亲耳听到二月红摔杯子的声音,还亲眼看到陈皮愤怒的跑出府外的身影。

她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她不想去改变什么了,因为她知道改变不了。她的出现并没有让丫头活下来,也并没有改变陈皮。她想她现在该给自己做打算,丫头死后二月红会遣散下人,她没有亲人朋友,该去哪儿?这是她接下来唯一要打算的事?她脑海中又浮现出陈皮穿着病服跪在红府外的场景,无时无刻的在揪着她的心。所以她拼命的找活干,只有累到精疲力尽的时候她才不会去想,可一闭眼,又是陈皮那微笑的脸。

日子一天天过着,丫头的病也越来越重,柳絮知道过不久张启山就会找上门然后去北平求药。而陈皮…………

柳絮拿着食盒再次踏进通泰码头,这里的小弟并不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了,因为她时常过来拉拢关系,经常给他们带吃的,在陈皮看不见的时候通常他们都叫柳絮舵主夫人。小弟们都很服她,也希望她能够真正当上舵主的夫人。

“夫人,舵主今天不在。”

一个叫阿三的小弟告诉柳絮陈皮带着鱼儿(原谅楼主忘了那个小弟的名字 随便取了个)去了什么美国的商会。

柳絮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便提起食盒走了。

平时走回府中只需要十分钟,可今天柳絮觉得是那么漫长,她每走一步都感觉踏着陈皮的名字。这感觉快让她崩溃了,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管,可涌上心头的又是淡淡的心疼。当她终于看到红府的大门时,却怎么也踏不进去了。于是,她掉转头朝西街跑出,她跑的很快,她怕食盒里的饭变冷,她怕陈皮将来孤苦无依,她怕…………拥抱不了他的未来。

管它什么狗屁命运,死掉也罢,回去也罢。她来这儿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陈皮。无所谓陈皮对她怎样,现在她只想好好爱他。

柳絮穿梭在长沙的大街小巷,她的额头因为剧烈奔跑流下了些许汗珠。她来不及擦掉,继续奔跑着。突然眼前冲出一个人,直撞上柳絮。柳絮来不及躲闪,被撞到了墙角,她下意识护紧了怀里的食盒,可头却硬生生嗑在了墙上,自己也跌进了泥坑。瞬间,她的身上到处都是污渍,可即使这样,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疼痛之余她紧张的打开食盒,见饭菜安然无恙她才松口气。她费力的站起来,忽略掉那些围着问她有没有事的人。拖着还甩不开疼痛的身体慢慢的走去。

过了一会,总算是找到了美利坚长沙商会的门牌。她见门口无人把守,就闯了进去。一进门却被逮了个正着。

而陈皮与裘德考和田中凉子商量着救治丫头的事。

“陈先生,这特效药在我们国家可比黄金还要贵重。”

“只要是给我师娘治病,花黄金万两也值得。”

“那陈先生,什么时候给你师娘看病呢?”

“谁知道你给我师娘看病的时候用不用这种比黄金还贵重的药呢。你们这些人,心思太多,也有许多人借着给我师娘看病的名义求我师傅帮他们办事。人心隔肚皮呀。”

“陈先生,我给你师娘治病的时候,你不是在我身边吗?要是有任何闪失,你完全可以当场杀了我,我绝没有一句怨言。”

“那我就信你一次。”陈皮刚想把捏在手中的信交给裘德考,却听见屋外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陈皮,陈皮,你出来。”

陈皮一听,好像是柳絮的声音,他拿信的手瞬间收了回去,然后跑出屋外,便看到柳絮被几个人制住。

柳絮满身狼狈,她的额头不知道在哪里磕破了,还残留着丝丝血迹,她的身上满是泥渍,裤脚也不知道在哪里挂破了。她的怀中紧紧护住一个食盒,她的手指也磕破了几根,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翻了点皮。他莫名有些难受,她这是在搞什么?怎么每回见她她都要给自己一个惊吓。

陈皮用铁蛋子打掉制住柳絮的两个人,然后走到她身边。

“你搞什么?弄成这个样子?”陈皮责怪的语气中却透露着关心。

“我来给你送饭,都要凉了。我们快回去吃吧。”柳絮想拉着陈皮,裘德考却含笑着拦住柳絮。

“陈先生,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的小姐。”

不等陈皮开口,柳絮就自己报上了名字。

“我叫柳絮,是二爷府中的一个丫头,今天夫人叫我来给陈皮送饭,他已经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还请裘德考先生不要为难我。”

裘德考惊觉于这个女孩的淡定自若,她看起来只有十七岁,说出的话却异常的干练老成。别看她一身狼狈不堪,可骨子里透出的倔强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喔~想不到二爷府中还有这般精灵的姑娘,看来二爷的身边不光是有陈先生这般人才。”

“裘德考先生未免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丫鬟,上不了台面。”

“柳姑娘不要谦虚,我看人还是很准的。”

柳絮不想跟他多说废话,她现在身上疼的要命,她只想赶快拉着陈皮回去。

“裘德考先生,今天我打扰到您真是抱歉,可你也看到了,我受伤了走不了需要陈皮送我回去,还望先生不要再多加阻拦。”

裘德考永远不离他的笑脸,柳絮在电视里也是看过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是懂的,可越看他那张脸她越觉得不堪。

“陈先生,我们的生意还没谈完呢!你的师娘可等着你去救呢。”

陈皮的眼光一直在柳絮身上,他看她真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猛的听到裘德考在跟自己说话,他才回过神。他思量了一会,对着柳絮说道:“不然你在外面等我,我办完了事就送你回去。”

柳絮没有理会陈皮,而是一步步走近裘德考,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调说了一句。

“裘德考先生,你真的以为你那什么所谓的特效药能救他师娘。”

裘德考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柳絮,刚刚他听到的分明就是他们国家的语言,她讲的是英文。

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裘德考震惊到说不出话。只呆呆的看着柳絮。柳絮满意的看着裘德考的表情,她其实也是不得已才暴露自己这个技能。也许她早就不能把自己置身事外了,她明白一旦插进了这件事,她就没有后路了。以后的麻烦事会接撞而来,为了陈皮不掉进他们的圈套,她不得不这么做。

“Your special medicine is not a cure at all. It's morphine.(你的特效药根本不能治病,那是吗啡,是镇痛的)You can't fool me by deceiving others.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You'd better let us go, or I will tell this 陈皮 is a trap, you think of his character, will kill you right now.(你最好现在放我们走,不然我就告诉陈皮这是个圈套,以他的性格,你觉得他会不会立刻杀了你)”

裘德考看着柳絮毫不畏惧的眼神,内心思索万分。他并没有因为柳絮打断了他与陈皮的交易恼怒,反而觉得这比张启山的那份报告更有价值。

“OK,柳小姐受了伤我要是强行让她呆在这儿,就是我裘德考的不是了。陈先生,今日你先送柳小姐回去,合作的事我们改日再谈。”

“请,柳小姐。”

裘德考给柳絮让开了一条道。

“那治疗我师娘的事?”

“治疗的办法我都告诉柳小姐了,陈先生回去问问吧。”

陈皮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感到深深的疑虑,那裘德考明明迫切的希望知道张启山的事情,可偏偏被柳絮几句话就打发了。而柳絮不知道跟裘德考说了,让裘德考竟然主动让步。

柳絮向陈皮伸出一只手,微笑着露出好看的小虎牙。

“陈皮,我们回家吧。”

陈皮看着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多年以前师娘第一次牵他的手,也是这样说的。他轻轻的握住了那只手,任由柳絮迈着蹒跚的步伐,将他带出这个院子。

柳絮在心里默默说道,陈皮,今后你的人生,我来帮你改写。一走出美利坚商会,柳絮就有些撑不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让她负重不堪。来之前只想着陈皮没有觉察到身体的异样,现在却发现身上到处都在痛,那感觉快把她撕裂了。

“你跟裘德考到底说了什么?你真的有治疗师娘的方法?”陈皮一直盯着柳絮拉着他的手,心里放佛有什么东西悄悄钻进了他心里,悄然无息,毫无知觉。

“陈皮,你不要上他的当了,那根本不能治疗夫人,那只是西方国家的一种镇痛剂,不是什么特效药。”

陈皮一时间有些不信,可他看到柳絮无比认真的脸却难以说出任何质疑她的话。他安静的听着她说话,她的声音虚弱的有些无力,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小的时候有过一个外国医生来我家义诊,我父亲常年头痛,他就是用这种药给我父亲止的痛。”

陈皮听后有些怒不可遏,这裘德考竟然玩他。

“竟敢骗我,我杀了他。”

柳絮一把拉住陈皮,这男人怎么一天到晚都想着杀人呢。

“诶,你别去,你现在去杀了他你也讨不到好处,况且他是美国驻长沙大使,你把他杀了,会引起不必要的国际战争。”

陈皮不知道她怎么会懂那么多,他才发觉他竟一点也不了解眼前这个女孩。尽管相处了一年多,他只知道她贪玩好动,也知道她聪明伶俐。可现在发生的却是状况以外的。这女孩身上有太多秘密,竟令他迫切的想知道一切。

“你看饭菜都凉了,我们回家去热热。”

回家?陈皮多久没听到过这两个字了。

“嗯。”鬼使神差的陈皮竟配合的点点头,这倒有些不像他了。

柳絮讶于今日陈皮的听话,她也没细想他一点点微小的变化。她现在只想回家。因为她好累。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体也很重,好想睡觉。

陈皮就那样看着柳絮直直倒在他怀里,他喊了两声她的名字,见没反应,便横抱了起来,把她搬回家。

柳絮模模糊糊的靠在肩头,她清楚感受得到有一个人的气息在萦绕,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却看到陈皮那好看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她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脸庞,却奈何怎么也使不上力,之后便沉沉的睡去。等柳絮从睡梦中醒来时都已经月上柳梢了。她的身体依旧很疼,全身像是散了架。

“柳絮,你终于醒啦?你可把我跟夫人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会弄的到处都是伤呢。”

桃花倒了一杯水,递到柳絮面前。柳絮还真的有些口渴了,她终于电视里那些人为什么每次受伤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水了。她喝的有些猛,喉咙一时接受不了那突如其来的丝丝凉意,呛得柳絮忙咳嗽。

“你喝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桃花一边帮她拍着背,一边责怪。

“我怎么回来的?”

“陈皮哥抱回来的,我跟夫人见那情景差点吓坏了。”

原来那不是她的错觉,真的是躺在陈皮怀里回来的。她还以为做梦梦到他了呢。

“那陈皮去哪儿了?”

“他把你送回来后就忙着给夫人煎药去了,忙了一晚上,大概已经睡了吧。”

柳絮想去道声谢,便打发了桃花,自己慢悠悠的走到陈皮房门外,从前也没觉得他们之间隔的有多近,可的确是走几步就到了。

柳絮站在门外有些犹豫不决,伸出去敲门的手又缩了回来。她看看天空,已经很晚了,现在这个时代又没有钟,她也不知道几点了,会不会他已经睡了。正当柳絮思索间却听到背后传来陈皮的声音。

“你在这儿干什么?”

柳絮回过头一眼就望见陈皮那被月光洗礼的脸。一时有些发愣。

“我…………”

“受伤了就好好回去休息,不要出来瞎转。”陈皮又摆出一副淡若的表情,然后也不管她,径直回了房间。柳絮轻声说了句谢谢,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因为那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太清。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应该会进一步的,可到头来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柳絮失落的向回走,没有回头,如果那一刻她回过头就会发现陈皮在窗边静静的注视着她,直到她关上房门,灭了灯。

陈皮有些搞不懂自己了,现在他每回看到柳絮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升腾,是那样陌生,陌生到他不知道如何去应对,去压制。所以决定暂时不要跟柳絮走的太近,尽量不去想关于她的事情。可他越是不想那烦人的感觉就越加疯狂的席卷他的全身。他想是不是把柳絮杀掉就好了,看不见她也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可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却是无论如何都有些下不了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时要杀一个人之前不会考虑那么多,只要是他陈皮要杀的人怎么也逃不脱。可现在面对柳絮,他是想了一遍又一遍,终究没办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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