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陈菲菲不放心，紧跟着追过去，奈何穿着高跟鞋，速度上不去，等她赶到的时候，程亦治已经跟那群扒手打成一团。

敢欺负我男人，老娘要你们好看！

从袋子里掏出两瓶花露水，快步冲到程亦治旁边，对着程亦治对面那人的眼睛一阵狂喷，那人眼睛刺痛一下子被绊倒在地，其他人愣神的片刻，程亦治拉着陈菲菲跑开。

不远处停了一辆自行车，应该是那群扒手的，程亦治快速跳上自行车，载着陈菲菲扬长而去，还不忘丢下一句话，“借你们车子一用，明天还你们哈！”

陈菲菲两手各抓一瓶花露水，还不忘紧紧搂住程亦治的腰，坐在自行车后座，笑得停不下来。

程亦治开玩笑道，“你刚才挺猛的啊，这算是英勇救夫？”

陈菲菲傲娇地扬起下巴，“除了我，谁都不准欺负你。”

程亦治嘴角含笑，“手伸出来。”

“嗯？”陈菲菲翘起握着花露水的左手，程亦治单手握着自行车车把，另一只手将戒指套在陈菲菲的无名指上，“戴好了，别再弄丢了。”

陈菲菲紧了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小脸靠在他背上，点点头。

……

晚上，陈菲菲洗漱完从里间出来的时候，程亦治刚好在换衣服，她随口问了句，“我送你的那条丝巾今天没有戴？不喜欢了？要不要我帮你买新的？”

闻言，程亦治解衬衫扣子的手一顿，今天在咖啡厅看到的画面再次浮上脑海，他忍着怒火，淡淡地回了句，“我不太适合那种风格。”

“哦，”陈菲菲点点头，自顾自地说道，“那我改天再帮你买条新的。”

程亦治没有应声，转身去洗漱，等他回来的时候，陈菲菲已经睡着了。

程亦治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她有没有真的喜欢过他，如果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这么快又跟别的男人……他就那么不值得她长久的喜欢吗？

————

徐树挥动球拍独自打壁球，似有发泄之意，程亦治拿着球拍过来，徐树停下，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脚下往旁边移了移，两人左右两侧并排而立。

程亦治挥拍发球，“上次见面不欢而散，有我的责任。”

跟徐树合作，为的是钱庄的利益，程亦治必须暂时放开私人情感。

徐树没有说话，兀自将弹到眼前的球打回去，程亦治一边挥拍一边继续说道，“既然我想跟你合作，我就该让你知道我的意愿和想法。”

壁球弹到角落，程亦治弯腰捡起球，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徐树，“我不知道你是否被资本打压过，以至于你对银票如此的反感和过敏，但是我绝不会对你斟酌良久的设计指手画脚。”

说完，程亦治挥拍将手里的球打了出去，“因为就是因为你的设计初衷，我也喜欢这个建筑，所以希望它被建造出来。”

徐树停下来，扭头看向程亦治，“程掌柜，你认真的？”

程亦治点点头，“认真的，但是……”

听到后面两个字，徐树发出一声冷笑，他就知道程亦治一定还有别的意图，“但是？总是有太多的但是……”

说着，徐树用力将球打出，似乎在宣泄不满，程亦治却道，“如果这些但是对你对我们都有帮助，何方听一听呢？”

徐树顿了一下，程亦治继续道，“徐博士，但凡是是建筑，总不可能脱离它实际的用途，不管是遮风避雨还是游览观光，它终归有个目的，尤其是当这种巨额投入之后，当然需要思考怎么能够收回成本。”

“程掌柜，你还是改不了资本的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