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邪恶的理由

哈利忽然一把将小蛇扔回泥潭，冷声嘶嘶道【别再试图拿毒液偷袭我，如果你还想跟着我回巫师界的话】

不管那条蛇，哈利开始给周围施上一系列的魔咒。大意了，同样的错误竟然犯了两次！眼睛，对，不能再直视汤姆的眼睛了。

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去杀这小子的时候吗？伏地魔冷哼。这些失败的记忆，以后当然要通通清除，当然，以魂器的方式……

只是，心口微涨的酸痛几乎让他无法忽视。伏地魔哂笑，即使是作为一个人类的时刻，自己也没有出现过如此人性化的感觉。

哈利.波特…他轻声嘶嘶道。

他狠狠地把那种感觉丢开。伏地魔大人当然不需要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只是，他要知道原因，要把所有的可变性牢牢地控制在手里……

他溜进哈利搭得勉强算是个帐篷的东西，在心里嘲讽着这个巫师低得可怜的警惕性。他得跟紧了这个奇怪的救世主，等找到了寻求的答案，救世主将得到他迟来的惩罚。

几根木头勉强被搭成了一个帐篷的样子。哈利松了口气，转眼看到小蛇从外面滑了进来，身上的污泥已经蹭干净。

猩红的蛇眼扫了过来，幽幽地盯着要走出“帐篷”的哈利。哈利轻快的脚步一顿，这条蛇的一举一动无不提醒着哈利，他就是汤姆，可他又不是汤姆。

【走，出去找点吃。】哈利猛然甩出一道魔咒，把那只不怀好意的蛇拽到自己怀里。

【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早就——】小蛇的嘶嘶声陡然卡住，哈利冲被卡住七寸的小蛇一笑，【敢这么跟你说话的人，早就被你咒死了，可惜，我是个例外。以前是，现在也是……】

哈利放开小蛇，呼出一口气。他本不该这么对待伏地魔。还是客气点好，免得这家伙恢复魔力时把自己折磨个半死。

—— ——

“汤姆，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

“别摆出那种表情，好像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你一定要明白。你应当明白，这能让我永生。我不得不劝你放弃幼稚的想法——”

“别说了，”哈利似乎从什么梦中惊醒过来，他眼里的冷漠与决绝刺痛了汤姆，“当然，随便了。祝你成功。”

哈利露出一个假笑，他几乎理不清自己的心情。比如，作为一个用代号命名，工作为清除玛丽苏的执法者，为什么一定要劝汤姆停止制作魂器。

那个人，无论是出身还是童年，都给了他足够邪恶的理由。

是啊，有一个在邻里嚣张狠辣的麻瓜父亲，加上冈特家族刻在骨子里的偏执自大，而孤儿院的经历……够了，造就一个完美的黑魔王。哈利的心脏在下沉，他阻止不了。更没有，阻止的理由。

毕竟他的存在，只是为了消除不该存在的玛丽苏们，不是吗？

哈利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尽管他的心脏疼得发抽。作为一团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数据，这感觉真是相当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