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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山河共鉴(观影体)

其他人还好,毕竟对他们而言未来虽然惨烈,但离得他们还很遥远,多少缺些真实感,可范怀空就不同了。

  玉璧上所谓的英雄大会,竟真如温客行所言像群狗乱吠,只觉心中阵阵发凉。

  上面那些人哪个不是正道中人,平时提起,谁不称一声大侠,如今在撕了那伪装之后,竟比之恶鬼还要来得贪婪丑恶。

  这玉璧上的君山英雄会,所发生的时间应该就在不久之后,看样子清风剑派也牵扯其中。

  不知道能不能在这场混乱中全身而退?

  复又想起,高崇与他掌门师兄一向私交甚笃,若有求,必应。

  但这件事并非善举,但愿意师兄不要糊涂。

  【最后高崇还是把张成岭这个镜湖派遗孤拉了出来,提出岳阳与镜湖联姻,张成岭未来肩挑两家。

  自再不过问江湖之事,剃度出家。

  此言一出一些人劝,一些觉得他居心不良,找个全然不知事的小子出来顶包。

  周絮与温客行两人也因此各执看法。

  高崇又请出山河令,借叶白衣长明剑仙之威,震慑群雄,只说剿灭鬼谷再提武库。

  众人半信半疑,但也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却又为六合神功与阴阳册的归属争吵不休,甚至连脸皮都不要了,在那里攀亲。】

  那副如恶狗争食的嘴脸,看得众人心生厌恶,又觉心下茫然,这世道何时变成如此模样?

  善恶不分,恩怨不明,善无善果,恶无恶报。

  侠义何在?气节何存?道义何复?

  【周絮见温客行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样子,巴不得那些正道人士打个血流成河。

  不由得道,“老温,你到底恨的是五湖盟,还是整个江湖?你还骗我你不是容炫之子?”

  温客行一听到容炫的名字就来气,而周絮一而再再而三地胡乱猜测,多少让他有些疲惫,“阿絮,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相识以来,我从未骗过你。”

  这不知是他第几次强调,可惜对方似乎从未听进耳,只当他在敷衍于他。

  “既然如此,那何必和这些庸人一般计较?”

  “人?”温客行觉得周絮的话极为好笑,“他们哪里是人。武林正道,他们和鬼谷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公然为恶,一个还披着仁义道德的遮羞布。但凡见到一点肉腥,便会迫不及待地撕下人皮,乱吠狂咬。”

  周絮自认为是为了温客行好,不想他陷入仇恨的泥潭里,可对方一门心思报仇,压根就不听他的,自觉得一番好意被当作驴肝肺,便使气道,“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劝不了你,各随本心,各走各的路吧!”

  说完一甩袖子走得干净利落,全没半点犹豫,徒留温客行一脸黯然地站在原地,那双如林间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终于蒙上了一层灰暗。】

  这是周絮第三次将人扔在原地,自己一走了之。

  谷妙妙看得心头火大,冷哼一声,“周子舒,你说得对,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你牢记这句话。”

  顾湘十分认同,“对,我们可是鬼呀!你这个正道人士的大英雄,还是不要跟我们扯上关系的好。”

  

  还不算完,末了又轻笑一声,“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大……英……雄……”

  小姑娘的声音娇娇脆脆的,最后三个字被她拉得又长又响亮。

  “你……”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揭伤疤,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周絮脸皮子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了,一丝杀意就流露了出来,手指甚至无意识抚上了腰间的白衣剑。

  顾湘还没有意识到对方对她动了杀意,兀自冲人扮了个鬼脸,“你,你,你,你怎么你!”

  曹蔚宁虽然也是个小白,但到底不像顾湘那么什么都不懂,身体快过脑子地将人护在了身后。

  无意中与周絮的视线对上,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

  江湖中杀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情绪波动。可周絮没有。他的眼神极冷,像冻了万年而成的寒冰,一眼看来时,仿佛看的不是人,而是某个物件。

  虽然只看了一眼他就反应了过来,立时收了回去,但还是被曹蔚守捕捉到了。那一刻身体好像都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僵成了一个雕塑,腿还有些软,但还是挺直了背站在顾湘身前,一步不让。

  两人这一番动作极快,但众人都看在眼里。

  周絮那下意识的反应做不得假,倒是曹小子,看着是单纯了一点,但也还是很机灵的,知道紧要关头护着人。

  唯一没搞清楚状况的顾湘,被冷不防的拉了趄趔,还在那里不高兴的冲人嘟囔,“干什么你,我还没骂够呢!”

  “阿湘。”温客行清冷的声音响起,小丫头立刻乖觉地闭嘴。

  喝止了一无所觉的顾湘,温客行重新抬起头来看向周絮,那双眼睛可以是多情的,温柔时如情人呢语,也可以是冷酷的,当他收敛起笑意时,便如寒风朔月,冻彻心脾。

  周絮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心中大恸,呐呐地叫了一声,“老……温兄……”

  温客行一手护着叶白衣,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窥视的目光,声调没有起伏,“在下,本还以为周兄,在秦庄主膝下聆听教诲多年,纵然做了错事,但总还有一二分可取之处,没想到竟然是我高估了。”

  秦怀章脸色一黑,周絮做了什么好事,有眼睛的人都清楚。虽说这徒弟如何行事怪不到师父头上来,但自古师徒如父子,徒弟出了事就是师父没教好,顿觉面上无光。

  周絮面上一白,就见温客行眼神缓缓下移,“当年老怪物以白衣为剑,后因查容炫之死而下山,找到了当时的秦庄主,请他查清容炫死因,并以白衣剑作谢。秦庄主才得以佩白衣剑驰骋江湖,成就一时佳话。”

  听他突然提到这段往事,众人皆尽恍然,这才知道个中缘由。

  容炫没想到他都干出这么混帐的事了,他师父竟还念着他,甚至还为了自己这个不肖徒弟把佩了近百年的配剑转赠他人。

  一直以来因叶白衣不愿意传授六合神功而颇有怨言的容炫,只觉得鼻尖酸涩难当,又羞又愧。

  只觉得自己真是个混帐,等他出去了一定要好好地孝顺师父和父母。

  温客行目光锁在周絮腰间的白衣剑上,令他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身体微微后撤,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温客行却挑起了唇像是在笑,但眉眼间却压着凛冽的冷意,“剑在人在,老怪物风光霁月了一辈子,他的佩剑不应该蒙尘。”

  话音未落,右手抬起弯曲如爪,铮的一声剑鸣,白衣剑就被他凌空摄来,握于手中。

  其剑如人,那剑身如一汪清泉,清澈如镜,在掌中轻呜不止,似有兴奋之意。

  这令他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

  周絮知道温客行武功高绝,却没有想到对方不过一招,就将他的佩剑夺走,而自己却毫无办法。

  他因心中有愧,一直对温客行诸多忍让,但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是个没有脾气的老好人。

  他跨前一步,态度强硬了起来,“还请温兄将白衣剑归还于在下。”

  “你的?”温客行只觉好笑,“白衣剑的原主人是长明剑仙。本来既已相赠,如何处置是你们自己的私事。但是到了你手里却成了诛杀老弱妇孺的利器,白衣染血,名剑蒙尘,这样的你又有何资格佩它?”

  自从温客行揭穿了他的自欺欺人,周絮就是一直在逃避这个事实。他想麻痹自己,似乎只要不去想,就能将过去那段不堪的往事掩埋。

  可是温客行却一次又一次不留情面地打碎他的希望,令他不得不去面对那些血淋淋的往事。

  如今还要收回白衣剑,这又让他还有何脸面再面对师父?面对四季山庄的列祖列宗?

  他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破绽,“这是叶前辈送予师父的剑,你没有资格……”

  “阿温与我一体,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叶白衣被心魔搅得不得安静,调动了所有心力去压制。对于空间里发生的事,他能听能看,但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直到听到周絮为难温客行,才又勉力开了口,表明自己的态度。

  白衣剑的原主人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置喙半句。

  温客行见都这个时候了叶白衣还要来管他,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不省心的老怪物。’

  

  骂完了又心痛起来,连忙将白衣剑置于小天道点化出来的剑架上,安静地陪着老怪物。

  白衣剑被强行收走,无异于当面一个耳光抽在脸上,周絮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就连秦怀章的表情也不见得有多好看。

  空间里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容炫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是十分为难。

  一个是自家师父,虽然性子顽劣了些,但也是处处为他着想的,一个又是他自下山以后结识的第一个朋友,实在是不想让双方闹僵。

  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没话找话的道,“那师父岂不是知道我干的那些事了?”

  温客行轻轻顺着老怪物黑亮的头发,掌下发丝略粗又硬,不似他那般柔韧细腻,就如老妖怪那臭脾气一样,但却能令他爱不释手。

  “没有。”

  容炫诧异,“怎么会不知道,他不是问了秦大哥吗?”

  温客行心思都放在叶白衣身上,有些心不在焉,也没精力跟容炫计较那些了,“其中有何关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怪物对此事的前因后果并不清楚,那还是在二十年后,我们共探龙渊阁,才由龙前辈口中获悉一切根源。”

  “我?”龙雀诧异,没想到还有他的事。

  “嗯,正是通过龙前辈之口,我们才弄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的。”

  本来,他只是就事论事,并无他意,然而说着说着,一些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突然就像一根尖刺,突兀地冒了出来,支棱着刺在那里,不痛却也令人再难以忽视。

  心下重重一跳,不由自主的向秦怀章投去一眼。

  

  秦怀章神色微变,微微皱起了眉,眼中似有不解。  

  

  其他人皆是若有所思,唯有容炫还在那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呢!四季山庄的情报能力……”

  剩下的话没说完就被岳凤儿一巴掌拍到了手上,“夫君,未来的事还没看完呢!”

  “凤儿说的是,是我太着急了。”单纯的武夫,立刻被忽悠了过去。

  岳凤儿笑笑,不经间抬起头与温客行交错了一下视线,又重新垂了下去。

  温客行无声地扯了下嘴角。

  四季花常在,九州事尽知,四季花常在,九州事尽知……

  这句话被温客行放在嘴里细细地念了两遍,每念一遍,心就空一分。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连容炫这个蠢货都知道的事,他居然一直没有想到。

  心中有什么长久以来一直坚持的东西,终于碎成了齑粉。

  他几乎是颤抖着转开了头,不敢再去瞧一眼那对一无所知的夫妻。

  如果连这唯一的善意都是一个谎言,那他们这一生,岂非太过可悲?

  他仰着下巴,直直地盯着玉璧,不让自己在这些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环着叶白衣的手轻颤着,声音却冷静得出奇,“那就接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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