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是在剧台上表演杂技的活泼青年,向来能说会道善于交际,外向给他带来不少他人的好感。
麦克·莫顿奈布——我听人说了你要去黛米的酒吧当一段时间酒保诶,黛米小姐人超好的啊,好羡慕你——我也想要这样比较轻松的工作。
一天工作下来麦克刚回到宿舍,卸妆换上便服,叼着一片吐司面包麦克跑到隔壁宿舍和人聊天去了。
奈布·萨贝达还行吧,比起无所事事混日子我倒更期望有个正经工作。
麦克·莫顿诶诶诶?好吧,不愧是雇佣兵出身啊,就是不一样,酷的。
萨贝达靠在窗边百无聊赖地擦拭着弯刀,麦克饶有兴趣凑上前去看。刀刃像鱼肚一样呈圆弧形,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刮痕在刀面上躺着,但锋利程度仍不可小觑。
麦克托着下巴呆愣愣思考,脑袋里像是绕了一团麻,紧紧皱着眉头还是张口问了一句。
麦克·莫顿奈布,这把刀……?
手下稍微停顿一下,萨贝达抬起头。
奈布·萨贝达怎么了?
麦克·莫顿看着好危险啊啊!你怎么在宿舍都随身带这种东西!好吓人!!好吓人!!
麦克解开眉头一想到面前这人是个干打打杀杀的突然后知后觉打了个寒战。惊慌失措一溜烟躲到靠椅背后,探出半个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萨贝达先是没反应过来张口说不出话。随后发现这是麦克故意装出来的样子突然眯眼轻笑一声。
奈布·萨贝达噗……。有这么紧张吗?是不是害怕哪天晚上我梦游了——偷偷去你卧室刀了你啊。
把弯刀收回去后萨贝达压下脸来阴森森靠近麦克,慢慢悠悠开口但语气接近了冰点。麦克尖叫一声大喊着“救命啊——好可怕!奈布你别过来——!”冲出房门躲回自己房间猛关上门。
萨贝达踱步到门口依靠着墙边面带淡淡的笑,有这么活泼可爱的开心果在隔壁也挺好的。
……
沉重的脚步声闷闷踏在地板上,老远萨贝达就条件反射的注意到了这点。谁来了,凭着缘分再次见面的诺顿·坎贝尔?
收回笑脸萨贝达低眼转过头向走廊尽头望去,果不其然。背着挎包的坎贝尔像是累得要死了,与其说是走过来,更像是拖着他累赘的身体在爬回来。
终于走到门口,坎贝尔正要开门才恍惚想起对门的门口好像站了个人,一路上都在想着快点回去躺下休息的他压根没怎么注意。
转过身坎贝尔迎上萨贝达的视线,两束目光互相试探打量着,沉默着。没什么想说的,简单问候一下就算了。
诺顿·坎贝尔晚。
奈布·萨贝达嗯哼,累坏了早点休息。你活像个……,当我没说。
“会走路的尸体”这词正要从嘴里吐出来,下一秒却又紧急收回去堵在喉咙眼,萨贝达恨恨地暗地骂了自己一句。怎么想的,都不熟呢就敢这么说话。多在这里停留浪费一秒产生的都是无尽的尴尬,索性一摔门,萨贝达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坎贝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莫名其妙这个词横空浮现出来贴在他眼前。……想说什么啊?不说了?这就直接走了?
诺顿·坎贝尔……?
百思不得其解,越是想越是头大心烦意燥。坎贝尔有点恼火转身进屋也关了门,随手将挎包扔在地上,今天来来往往跑了四个单子一整天马不停蹄。
躺下刚闭上眼睛准备平复心情好好休息一下。胸腔却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压抑着他呼不上气,慌张起身止不住的咳嗽,每咳嗽一下都感觉心脏被扯得疼。
该死的,今天没有顾上按时吃药。
……吃了药又能怎么样,除了暂时抑制住激烈反应。赚再多的钱也治不好这破病,真恶心,烦,烦,烦。怒火中烧顾不上破口大骂,坎贝尔猛地冲向桌边抓起药瓶倒了三片在嘴里。一把捞过水杯灌下一口水,静静站了五秒疼痛感才慢慢消失,咳嗽也停了下来。
坎贝尔衣服也没换就一头栽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精神和身体上的糟糕一把将他拽入了漆黑又深不见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