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魔艾魔化

张小凡略一思索，心中有那么点豁然开朗，仿佛突破了魂灵深处的某种桎梏，灵台登时明亮了许多：

“雪琪，多亏你用声音的境界作为登堂入室的引子，让为夫对于修仙、长生有着诸多的感悟，其实也就三大境界——主客对立，主客合一，无主无客，无论修道还是长生皆是如此，雪琪，如若我们融入了天地之间，还需追求什么长生不是吗？”

陆雪琪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夫君，欣喜地歇道：“也大奇，也大奇，卷舒出没看全机。”

张小凡轻轻抓住了爱妻的柔荑，满眼热烈地看向自己的那个她：“雪琪，上天真的待我不薄，你不但容貌仙资，身材性感，连头脑都这么性感撩人呢！”

陆雪琪白了张小凡一眼，忍住笑意道：“小凡，这么普通的一个池子，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在其中思如泉涌？如此通天地之造化的感悟随时可现，生池满着生气，死池溢出灵气，而这个仙池，则满满地仙气横流啊。”

“而且，你刚才对我的爱意泛滥也是池之功效，其实我的内心对于夫君你也是无尽的爱恋，比平时还更甚几分，小凡，修仙的世界并非灭情而是满怀地爱，对你，对我，对这个平凡无奇的世界。”

闻此言语，刚才还肃然起敬的张小凡却嬉皮笑脸起来：“雪琪，我好像听到某人曾经说过——‘如果要我一生无情无爱，要我心若白纸而登仙，那这样长生，如此神仙，却又怎是我想要的啊！’”。

陆雪琪闻言俏脸通红，忙不迭地辩解道：“水月大师生生将长生和情爱对立起来，我那时也道行不深，以为有且只有二选其一，我终不是选择了你嘛。”

张小凡心中却有些后怕：“雪琪，万幸你终是选择了我，如果你选择了心若白纸而登仙之路，我如今必然还在魔教之中，而雪琪你，也体验不了人间至深的情感啊。”

就在凡雪夫妻这些天的碎碎念之间，两人丹田之中“生命之源”三品斗力的修行已悄然完成，船灵长风又被招呼出来问询下一步的具体操作，唠叨了半天，凡雪终于明白还需通过岛上的“世界之脐”前往下一个生长的位面。

依旧长风在前头吆喝着带路，纵使电闪雷鸣的漆黑深夜，张小凡与陆雪琪也还是风雨无阻地行在路上。从草木森森的仙池之巅往下艰难地跋涉，瓢泼的雨水如同瀑布一般四处地横流，泥泞的小径早已让凡雪二人狼狈不堪，转眼之间，又已来到那风吹草低见魔艾之地。

一道雪亮的闪电打在狂风肆虐的草场之上，硕大的魔艾在天地之间仿佛陡然清醒了一般，朝着活动的凡雪齐齐睁开了魔幻的双眼。原来魔艾单眼皮的眼眶之中就简简单单那么一个凹槽，如今仿佛被天上雷电填入了什么直透人心的悠然黑洞。

张小凡抢步上前，将爱妻护在了身后：“长风，你不是说月圆之夜才有此尸变，今夜瓢泼大雨怎么也出此异事？”

风雨之中的长风吐了吐舌头，满是愧疚：“这个，这个，我也是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的，到今晚我也才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魔艾集体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