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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杵在那里干什么呢？快过来吃水果。”

马母这几天本来就因为马嘉祺回家来开心的不行，这回竟然还带了朋友回家可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回，因而显得格外的热情好客。

马嘉祺自然是知道马母的心思的，只是刘耀文并不是她眼中的什么普通朋友，他是自己这些年缠绕不断的祸根，是烙印，是本该被遗忘的人。

“走啊，阿姨叫我们了。”

刘耀文倒是适应的很快，见人说人话这一套玩转得轻松。马嘉祺眼睁睁地看着马母被他随手捏来的玩笑话逗得开怀大笑，这会儿要是家中来客人也会认为他们三个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

“阿祺，你怎么不吃啊？”

马母尽管迟钝也看得出马嘉祺的不对劲来，毕竟她是母亲。马嘉祺自从刘耀文进门后便长久的沉默了起来，眼神没再移开过他的身上，仿佛对面前的人更多的不是朋友之间的熟络而是戒备感。

可是他们似乎又对彼此真的很了解，自己拿出珍藏了多年的酒想着招待客人时，还被马嘉祺制止劝说道“他喝不来。”

这种情况是模糊不清的，马母虽然对自己儿子从小到大的经历、喜好一清二楚却并不懂得眼前的一切暗潮汹涌之下的缘由，只能用最平常的关心来表达自己的担忧。

马嘉祺悬着的心下不来，随着刘耀文的情绪来回波动着，看了眼家里昨天刚去挑选后贴上的春联又看了眼正盯着自己的刘耀文，下定了决心。

“妈，我们待会儿还有事，出去一趟。”

马母虽然点着头，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踏实的很，嘴上反复的嘱咐着早些回来，好像这样之后一切就有了底那般的笃定。

马嘉祺没理由让家里人担心，对于这样子的话总是好声好气的应着。刘耀文从刚才便没搭过话，一直似笑非笑的盯住马嘉祺的身影像是野兽锁定猎物般的眼神。

“阿姨再见。”

“诶诶，下回再来玩。”

再来玩吗？恐怕某人不会愿意呢。

刘耀文好脾气的点头，心里却压根不觉得马嘉祺会再次放任自己闯进他的安全领地。毕竟，他总是很害怕自己，防备着自己的一切。

出了门其实并没有地方可去，刘耀文本可以刚才便发作的，可是他没有。他很好奇，马嘉祺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究竟可以做到哪种地步。

还有，那个叫做宋亚轩的学生究竟和他是什么关系。

“耀文，我们去别的地方，去酒店，去车上，回北京，到哪里都可以能不能不要在这里？”

这句话几乎是连着眼角的泪水一起说出来的，刘耀文从前看见这样子的景象会觉得极度的满足，强迫马嘉祺露出更狼狈的模样。可是这会儿却不那么重要了，眼前的人浑身颤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着这些年里从未有过的破碎感，出人意料的，他并不觉得大获全胜。

我才是失败者，是被你打败的、懦弱的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