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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临近新年反而比之前暖和了些，因着马嘉祺回来没多少日子，所以本来马母计划好的回父母老家的计划也随着搁置，暂且先在这休息了下来。

本来再过几天就可以过年了，姥爷一定很想自己。

人在面对巨大的风险时通常只有一瞬间的恐惧，余下的时间除了后悔便是遗憾如果自己能够坚持下来本能做成的那些事。

马嘉祺有些僵硬地回过了头，由于颤抖，被捏的变形的塑料袋发出了接连不断的咿呀声。

整条大街都很热闹，北方的集市多的是叫卖声和食物的香味。可惜的是，现在似乎并不是说这些事情的好时机。

“这几天，过的好不好？”

马嘉祺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畏惧的情绪告诉他现在应该立刻离开刘耀文的身边，隐藏在这之下的理智却强迫着他努力平静下来，至少别在这种时候把人惹得更火。

这太可怕了，想得到和真的看见这一切发生在自己面前的冲击力是截然不同的。

马嘉祺可以预想自己一声不吭的离开会让那人不满，感受到自己的权威被挑战而发怒，却没想到会是在今天，一切都这么祥和、快要安稳下来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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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不是在北京，也不是他们度日如年、于马嘉祺而言难熬的那十年里的任何一天。

“我们说好的……”

马嘉祺的话说了一半就被刘耀文过于深刻的眼神绊倒了，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说什么，尽管话里的所有都是毫无保留的真相。

不知是不是他们停留的太久，还是大街上一直有两个人伫立本身就是件极为夸张的事情，越来越多不解的视线注意到了他们这边。诚如刘耀文所想，马嘉祺可以不顾自身的一切和他进行一场恒久的、无声的对峙，但是掺和进外人的情况则得另算。

他是个顾虑很多，在意很多的正常人，而自己不是。

刘耀文只明白，当机立断和不择手段在某种程度下是同义词，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是，我是说过放过你，今天只是想来看看你罢了。”

刘耀文说要这句话还顺带着打开了马嘉祺边上的车门，看起来绅士的举动下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恶意。

“别多想，送你回家。”

这才是最让人担心多想的。马嘉祺本就紧绷的神经这会儿更是难挨，用手死死的握住门把手不肯上车。

刘耀文眼里的忍耐在逐渐的消逝着，和往常每一个狂风骤雨的夜晚带给马嘉祺的感受一样，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一次马嘉祺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宝贝你知道我的，只要你听话我就什么都不会做，但要是……”

这句话的警戒涵义太过于明显，刘耀文太知道如何拿捏马嘉祺的七寸了，看着眼前的人不甘心却依旧缓慢松开的双手，这几天聚集而起的不安才有了点缓和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