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幼时2

程鸢鸢满是笑容的盯着老槐树，微风吹起她散落在肩头的发丝，笑容弥漫在风里，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甜的。

　　‘‘真没想到你小时候那么野，这么高的树也爬的上去。’’

　　听到念无忧的话程鸢鸢转头看她道：”我小的时候还打过架呢，周围的男孩子没有一个能打赢我。”说到这，程鸢鸢还有些小得意。

　　念无忧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个漂亮温柔的女孩子小的时候居然是个‘‘小霸王’’。

　　‘‘可惜啊，现在老了，别说打架了，就连这棵树都爬不上去了。’’说着居然还有些惋惜。

　　才十七岁就说自己老了，那让三十二岁的白伊伊和三十八岁的程父岂不是成老头老太太了，七十岁的外祖父岂不是成兵马俑了。

　　‘‘想什么呢？’’程鸢鸢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才回神，收起嘴角的笑容‘‘没什么。’’

　　这时她才发现程鸢鸢距离她如此近，近到她连她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听得清楚，鼻尖萦绕的全都是程鸢鸢身上的香味，她每呼吸一下，念无忧的耳尖便红一分。

　　当程鸢鸢的脸离开念无忧的视线时念无忧的脸都有些泛红了，真是顶不住啊。

　　中午吃了外祖父包的饺子，程鸢鸢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这么熟悉的味道了，她一边吃着，一边回答外祖父的问题。

　　外祖父问：‘‘那个姓程的混小子新领回家的女人有没有欺负你啊？’’

　　程鸢鸢答：‘‘没有，外公。嘶，烫死我了’’

　　外祖父问：‘‘那她对你好不好啊？’’

　　程鸢鸢答：‘‘挺好的外公，她昨天还给我买了生日礼物呢。’’

　　外祖父又问：‘‘你妈妈有没有回去看过你啊？’’

　　程鸢鸢答：“没有，呼——都吹了咋还那么烫。’’

　　外祖父叹气：‘‘唉，也是苦了我的孙女了，你妈走了，你爸那个混小子也照顾不好你，现在又领了个女人回家，你，你在家怎么过啊，唉。’’外祖父边叹气边拍了一下大腿，好像脑袋顶上都写着‘‘我家鸢鸢好苦’’。

　　程鸢鸢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筷子，擦着擦嘴握住外祖父的手说：“外公，你不用担心我，我过得很好的，白姨对我也很好，你看这是她昨天送给我的。”程鸢鸢把手腕上的手链给外祖父看，随后继续说道：‘‘外公你也不用担心我在家里受苦，我搬出去了，就在离学校很近的那个房子里，我现在和无忧住在一起，无忧做饭可好吃了，您就放心吧。’’

　　外祖父抬手揉了揉程鸢鸢的脑袋：“不受欺负就好，两个女孩子在外面住也要注意安全，按时吃饭。”

　　安慰好外祖父之后程鸢鸢又拿起筷子去吃刚才那个她咬了一半的饺子，还得是外祖父，包的饺子都那么好吃。

　　和念无忧商量了以后她们决定住下来。程鸢鸢带着念无忧来到了她以前的小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基本没动。

　　房间的门框上吊着许多用线穿起来的小星星，房间比较小，但是东西很多，桌子上摆着一本字典，字典旁边放着一只陶瓷的小兔子摆件，柜子里放着许许多多的小盒子，衣柜里还有小时候的衣服。

　　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有些陈旧的气息，可能是因为这房间里的主人走了，房间里的一切也都没了生机。

　　夜晚，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皎洁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房间，这个夜晚可以听到外面的虫鸣，可以看到时不时从窗外飞过的萤火虫。

　　今天程鸢鸢好像有点失眠了，虽然时间不晚，但是平时这个时候程鸢鸢早就犯困了，也许是外面的虫鸣有些吵，也许是没有窗帘遮挡的月光很亮，总之今夜别说是程鸢鸢，就连念无忧也毫无睡意。

　　‘‘鸢鸢，为什么这里的床是双人床？’’

　　‘‘很久以前是单人床的，不过我小时候睡觉不太老实经常滚来滚去的，有好几次都从小床上摔下来了，于是外祖父就给我换了大床。’’

　　‘‘这样啊。’’程鸢鸢现在睡觉可是很老实的，睡着的时候是什么姿势睡醒后肯定还是一样的姿势，现在这样的程鸢鸢真的没法和小时候那个睡觉不老实，打架爬树的程鸢鸢联系起来。

　　‘‘谢谢你。’’

　　‘‘啊？’’程鸢鸢突如其来的谢谢搞得念无忧有点摸不着头脑。

　　‘‘谢谢你愿意陪我来，还浪费自己的时间来陪我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哪里就是浪费时间了呢，我很喜欢这里，很喜欢你外公包的饺子，很喜欢听你讲你小时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