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幼时

程鸢鸢的生日过的很简单，一个包间，一个蛋糕，一桌菜，四个人。

　　白伊伊张罗着给程鸢鸢点蜡烛，唱生日歌。还给程鸢鸢送了生日礼物，一条手链。

　　程鸢鸢看着白伊伊亲手为自己戴上那条手链，不由得有些感动，这么多年来只有外祖父会给她过生日，她母亲从来不会记得她的生日，更别提为她准备礼物了。

　　‘‘谢谢白姨。’’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链，抿了一下嘴后向白伊伊道了谢。

　　晚饭结束后，白伊伊说天有些晚了，今天在家里住，程鸢鸢同意了。

　　白伊伊说要收拾一下客房给念无忧住，程鸢鸢却说太麻烦了，问念无忧愿不愿意和自己挤一挤，念无忧欣然同意。

　　这里程鸢鸢的房间要比学校附近房子里她的房间大好多，可由于许多东西都搬走了，整个房间里就显得有些空。

　　床上的被褥都是新换的，搬走的这几个月房间里也没有落灰，看来是找人打扫过。

　　程鸢鸢洗过澡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新的睡衣递给了念无忧。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念无忧才发现自己的睡衣是和程鸢鸢的同款，只是颜色不同，心里还莫名有点小开心。

　　程鸢鸢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看手机，突然感觉脖间传来一股微微的凉意，她正想回头，就听见念无忧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别动。’’

　　程鸢鸢没有在再动，在念无忧为她扣好项链的搭扣是她才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念无忧伸手拿来了放一旁的镜子，项链上挂着一个半镂空的圆环，圆环的外圈还哟一些装饰，整个项链被设计成了星球的形状。

　　程鸢鸢看着镜中的自己喝在站在身后的念无忧，笑了笑，随即转头问念无忧：“怎么准备这么贵重的礼物？”

　　念无忧的手搭在程鸢鸢的肩膀上温柔的笑道：“给我的房东小姐交点房租，况且你今天过生日。”随后看到了被程鸢鸢放到一旁的手链盒子又道，‘‘只是我送的这礼物比不上阿姨送的贵重，希望我的房东小姐不会嫌弃。”

　　‘‘当然不会。’’看着身后的念无忧，她问：“明天有空吗？”

　　‘‘嗯？’’

　　第二天一大早，程鸢鸢就带着念无忧坐上了去外祖父家的车，一路上程鸢鸢都看着窗外的风景，偶尔跟念无忧聊起她的外祖父。

　　她是跟着外祖父长大的，儿时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外祖父和他的小院。

　　外祖父对自己很好，程鸢鸢就是外祖父手中的一颗明珠，不过他却从来不溺爱自己，而是时时刻刻教导自己。

　　外祖父对外祖母也很好，很好很好。在她们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

　　程鸢鸢对着窗外的风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念无忧在撑着脸温柔看着程鸢鸢的背影，静静的听着程鸢鸢所说的每一句话。

　　到达外祖父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小院的门依旧是那样斑驳老旧。推开门进去，一群散养的母鸡和白鹅叫着散开。

　　程鸢鸢带着念无忧进了里屋。

　　‘‘外祖父。’’

　　老人转头看到程鸢鸢的一刻脸上立即布满了笑容，便笑便把手里的面递给程鸢鸢：‘‘鸢鸢，来先把长寿面吃了。’’

　　随后看向念无忧，又看了看程鸢鸢。

　　‘‘这是我朋友念无忧。’’

　　‘‘外公好。’’

　　‘‘好好好，看这闺女长的多好看啊。’’随后又指着一旁的桌子说，‘‘坐，先坐，吃过早饭了吗？’’老人递给念无忧两个鸡蛋‘‘先吃着，外公给你们包饺子吃。’’

　　简单吃过早饭后，程鸢鸢给外祖父说一声就拉着念无忧出门了。

　　乡下的空气比城里的新鲜，天空比城里的蓝，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狗叫和一些不知名生物的叫声。

　　程鸢鸢拉着念无忧到了一棵老槐树下面，树很粗壮，两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程鸢鸢指着槐树的一根挺粗的树枝对念无忧说：“你看，它是不是很高，可是我小时候很轻松就能爬上去，我以前特别喜欢坐在那上面，一坐就是半天。”转头看了一眼念无继续笑道“坐在上面吹风可舒服了，并且看风景真的超级棒。”

　　听着程鸢鸢说着，她仿佛看到了老槐树的枝丫上坐着一个小女孩，风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笑容。偶尔有一两只蝴蝶飞过，掠过女孩的脸庞和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