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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待臣妾不薄？您是怎么说出口这样的话的啊？”如懿面上是货真价实的疑惑表情，她不解地看着坐在软塌上的皇帝，盯了他许久，突然抬手一指，指向同样坐到软塌上的琅嬅，狠声道：“你看看你是怎么对待皇后的，又是怎么对待臣妾的，再来说对待臣妾不薄吧！”4

“放肆！”皇帝怒极，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皇后是什么身份，你竟敢这么说话！”

“哈哈哈哈哈！”如懿听他维护琅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皇后是什么身份？是中宫之主、母仪天下、高高在上谁都要尊着敬着的人。可是皇上，你可还记得，当年，这皇后之位，本该是臣妾的才是。”

如懿说着说着，神色变得癫狂起来，盯着琅嬅的眼神中透着深浓的嫉恨之情。

“胡说什么！你所以为的嫡福晋之位，不论是皇阿玛还是皇额娘都是不认同的，便是没有皇后，当年的你也当不上朕的嫡福晋！”1

皇帝皱紧眉头，将当年之事如实说了出来，但他也保留了一些话，算是给如懿留下最后的尊严。

如懿听他这么说，不甘地垂眸，良久才喃喃了一句：“若不是姑母她被先帝遗弃，依照我的出身，又怎么会当不上你的嫡福晋？”11

弘历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了闭眼，忍下这口气，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你还没说，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这个侍卫搅和到一起的？”

如懿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她身边的凌云彻，凌云彻此时已经被抓捕他们的侍卫卸掉了手脚关节和下巴，全身无力、口不能言，只能用唯一能动的眼眸注视着她。

她回想起那六年的冷宫生涯，和凌云彻相互慰藉的时时刻刻，突然不知该怎么和皇帝说了。

她是心虚的，就算冷宫是被人冤枉才进来的，但以她当时的处境，皇帝便是相信她，她也逃不脱被制裁的命运。

如懿对此心知肚明，却仍旧是不甘心。

“皇上那时已经弃了臣妾，你不信我，我……”她突然有些说不下去，干脆垂下头，什么也不说了。

皇帝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心中怒意上涌，好不容易强忍住的怒气再次沸腾起来，拿起手头的一个茶盏就扔到了如懿的身前。茶盏碎裂的瓷片飞溅，如懿露在外面的手背上一下就被划出一道血痕。

“你还有脸说！你自己御下不严，被贴身侍女指认是害人的凶手，半点自救的本领都没有，还要来怪朕不相信你！你当初去求朕留下阿箬在身边做嫔妃，朕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无非就是为了在宫里留个自己人，关键时刻能为自己求求情、说说话，朕同意没有？”

“你在冷宫，朕暗中在侍卫那里安插了人手，就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更是尽力在外为你找寻翻身的证据。朕与太后周旋，为了帮你出冷宫，任凭太后提出各种要求，朕做得这些，你便是不能全然知道，也不应该一点都感受不出来吧？现在竟因为所谓的弃了你、不信你，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良心何在，难道是被狗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