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 一场决斗

赫敏在晚会上没找到汤姆，很是奇怪，她看见斯拉格霍恩依然在教师席上，说明汤姆并没有去开小灶。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各学院的熟人看见她和弗利蒙出现都过来热情地攀谈。

赫敏被他们包围，忘记了跟进汤姆的行踪。等她终于看见汤姆，已经是晚会尾声了。

汤姆站在角落里，背对着她，似乎在和差点没头的尼克骑士说着什么。她走了过去，尼克冲她行了个脱帽礼，汤姆转身看见是她，微微放松。

尼克告辞了他们，赫敏询问道：“你在问尼克什么呢？”汤姆半真半假地答道：“一些霍格沃兹的密道罢了。”赫敏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遗忘了，却又想不起来，只好暂时放下。

事实上，汤姆并不是一无所获，大多数幽灵们很开心有活人愿意耐心交流，这可是几百年都遇不到的新鲜事。

它们纷纷把自己知道的野史或多或少地透露出来，后来变成了比谁知道得多的竞赛。

一千岁的幽灵证实了斯莱特林和其他三巨头的决裂，留下密室为真。不过城堡里的幽灵却说从来没见过，想必是不存在或者被什么魔法保护着。

双方进行了激烈的辩论，不过皮皮鬼却说，他曾在城堡墙壁内荒废的管道里看到了一些蛇蜕，看来蛇怪海尔波确实存在。

这让汤姆内心兴奋起来，不过随即幽灵们的一番话就给他泼了冷水。

“噢，海尔波那个坏孩子。”一个年老的幽灵点评，“萨拉查安排它是为了净化霍格沃兹的血统，将泥巴种们吓走，结果它却用眼睛杀死了他们，于是它被萨拉查关了起来。”

泥巴种。汤姆想到了赫敏。他在jin书区里查了又查，都没有查到格林，而自己的身世却越来越清晰。

为什么赫敏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血统呢？她似乎认定自己就是…泥巴种，却没有丝毫耻辱或是自卑。这让如此在意血统的他看起来就像个小丑。

她，似乎一开始就相当现实成熟了。

在孤儿院里，她也从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憧憬着高贵富裕的父母只是暂时弄丢了他们，连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父系渊源。

可是赫敏从来没有，她根本没有过这种幻想，没有过这种寻求，她不会去搜索家谱，去图书馆只是为了丰富知识。

她的优秀也确实狠狠打了那些纯血的脸，并赢得所有人的尊重，而且是对她本人的，不是对她家世背景的。

但是他不愿意就此停手，这不仅是为了在斯莱特林里更好地生存，更是为了他过去在麻瓜世界受到的苦难。

他无法接受自己和低贱的麻瓜是一样的，他有如此强大的魔力，注定不是平凡的无名之辈，只有最显赫的姓氏才堪配他的稀世天才和野心。

汤姆看着赫敏离开后立即被人群簇拥的背影，沉思了片刻，也转身离开了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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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学期平稳地度过了。

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刺头暂时被汤姆的全身而退吓到，还要忙着O.W.L考试，都没有选择继续为难。

而汤姆则开始暗地里练习黑魔法。马尔福对他释放了善意，告诉他一个斯莱特林个别精英才知道的魔法练习室。

汤姆从jin书区选择了几本适合的黑魔法书籍，在晚上和周末刻苦进修。

也许是天赋，也许是野心，又或许是仇恨，汤姆对黑魔法如鱼得水，竟然比其他课程都更加在行。

为了奖励自己的第一个暗桩，他教授了可怜虫几个偏门但实用的恶咒，他如获至宝，传递消息更加爽快主动。

汤姆知晓了猪鼻子的弱点，还掌握了他家族的一些违法证据，尤其是猪鼻子参与管理的部分，简直错漏百出。

这些都将被暗地里举报给魔法部，足够他们交一大笔保释金或保证金了，猪鼻子的继承权也将受到质疑，据他所知，他还有个即将入学的弟弟呢。

不过汤姆的重心还是在增强自己的实力上。由于没有导师，只能自己摸索，汤姆不可避免地受伤。

赫敏作为他的魔药课搭档，注意到他手上总是有魔法灼烧的痕迹，久久不能消退。但是汤姆总是想办法转移话题，这让她很苦恼。

不过她想到了另一个可以询问的人，那就是阿尔法德。

于是在一个汤姆又失踪的周末，赫敏去图书馆找到了写论文的阿尔法德。

此时正是下午，阳光从图书馆特有的窄窗透过，照亮了这个偏僻的角落。阿尔法德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听着赫敏唠唠叨叨。

“噢，简，停停吧，你现在就像个老母亲。”他抬了抬手，示意愤怒的赫敏继续听，“汤姆已经是个大男孩了，他有自己的主意。噢，是的是的，我不知道他在计划什么。”

赫敏有点抓狂：“可是他在伤害自己！他是不是在练习黑魔法！”

阿尔法德看着赫敏显然不打算善罢甘休的样子，只好耐心劝道：“简，汤姆还没有完全被学院内部接受。”

赫敏不解又不赞同地看着他，他继续道：“这可是斯莱特林。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高年级不再为难他，但汤姆还没有表示自己对去年万圣节事件的真实回应。”

他顿了顿：“如此屈辱却不相报，斯莱特林可不是赫奇帕奇。”

赫敏无法完全理解斯莱特林的准则，她是个格兰芬多，还是个善良宽容的格兰芬多，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最后，汤姆是变为新的施暴者还是能够终结这一场仇恨是无法确定的。

阿尔法德知道自己无法完全宽慰她，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两人聊起了麻瓜世界。阿尔法德提议暑假里可以去弗利蒙家里汇合，他去年暑假经常去戈德里克山谷找他玩魁地奇，熟门熟路，他们三个人可以一起去麻瓜世界瞧瞧。

赫敏理解他对自由的渴望，于是同意了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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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级的第二学期很快迎来了期末，经过半年多的私下练习，汤姆的魔法突飞猛进，训练室里的机关设置也让他的敏捷和精准上了一个台阶。

复仇的时机到了，汤姆并不是个对耻辱有非常多的隐忍和耐心的人，尤其对手并不是邓布利多那样的级别，何必等待十年。

学院杯宣布的晚上，斯莱特林在公共休息室照例举行了一场庆祝学院杯获奖和学年结束的聚会。

斯拉格霍恩发表院长演讲后就识趣地退场，所有斯莱特林都彬彬有礼地举杯交谈着，优雅的礼仪和完美的微笑装点着精致奢华的宴会。直到一个狼狈的身影闯入。

是那个猪鼻子斯莱特林。

他的发型被手揉乱了，领带被扯坏，院服敞开着，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

“你这个小杂种！是不是你干的！”他冲了过来，想要抓住汤姆的衣襟，却被他迅速用魔杖指着。

猪鼻子不管魔杖的威胁凑近低声恐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暗地里捣鬼，不就是狼人吗，我们家可不是你一个贱种可以拉下马的。”

汤姆露出一个阴暗的笑容：“是啊，怎么可能只有狼人呢，还有更多的证据需要核实呢。”

猪鼻子闻言更是惊怒，他退了一步，干脆走到空地中间抽出了魔杖：“我要和你决斗！”

围观的人群发出不一致的声音，有的兴奋，有的则觉得有失身份。

猪鼻子补充一句：“如果你赢了，我就放过你。如果你输了，哈哈哈，那就等着瞧吧。”但他的眼神明显表示结果没有那么简单。

马尔福和阿尔法德走近一步，准备出声制止，这已经太过了，斯莱特林并不是无赖。

但是汤姆在他们之前做了回应，他轻蔑地看着这个气急败坏的高年级：“我不需要你放过。”

说罢他走到了他对面，从容地行了决斗礼。猪鼻子敷衍地回礼，便迫不及待地转身。

汤按照惯例，决斗者背对背后应该走三步，不过显然猪鼻子并不打算遵守，在汤姆走到第二步的时候，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回身发射了咒语，一道邪恶的红光向汤姆后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