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 两场宴会

第二天早餐，准时出现在长桌上的汤姆引起了斯莱特林一阵议论纷纷。

猪鼻子惊疑不定，上上下下地扫视着不远处的汤姆，嘴巴张张合合，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一些高年级或多或少地知道猪鼻子的计划，只是冷漠旁观，但没想到汤姆竟然安全地回来了。

他们观察着斯拉格霍恩的表情，确信他不知道这回事，而邓布利多则一如既往的莫测高深。

大概率教授们不知情吧，斯莱特林互相交流着，汤姆是否隐瞒了伤情？被狼人咬伤可是会变成狼人的。

不过这一顾虑被汤姆过于“健康”的精神状态打消了，他看上去神采奕奕？一点没有被袭击后的萎靡和惊惧，以他的聪明才智定是知道狼人的可怕之处的。

斯莱特林们暂时放下了怀疑，开始释放对于这位实力和运气并存的混血的接受态度，长桌的气氛逐渐融洽。

汤姆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肩膀渐渐放松，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餐盘，遮住眼中的冷嘲。

对面的赫敏观察着斯莱特林长桌，汤姆的出现让她松一口气，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就继续和周围的斯莱特林社交了。

赫敏注意到他今天主动坐在了二年级的中间而不是末尾，他们也没有异议。看来大部分斯莱特林们已经承认了他。

格兰芬多们却不怎么关注斯莱特林内部的变化，他们依然在无忧无虑地吃着早饭和笑闹着，让赫敏几乎以为昨晚的生死攸关并不存在。

坐在她身边的弗利蒙用手肘戳了戳她：“简，你还好吧？你看起来很苍白。”

弗利蒙难得如此细心，赫敏感到惊讶，但她只是笑了笑说自己还好。但是弗利蒙似乎还有话想说，变得支支吾吾，赫敏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简，我，我想邀请你做我的万圣节晚会舞伴！”弗利蒙结巴了一会儿干脆快速脱口而出，说完他紧张地看着赫敏。

周围的格兰芬多们都偷笑着互相递眼色，八卦地看着他们俩。

弗利蒙的声音有点大，都传到了隔壁的斯莱特林长桌。阿尔法德轻笑一声，揶揄汤姆：“看来格兰芬多的执着不容小觑，你千防万防还是会防不胜防。”

汤姆感到一阵头疼，这个近水楼台的蠢狮子什么时候才能看清局势，放弃纠缠呢？他拿着餐刀割着煎蛋，仿佛把它当成了那个不足为惧却又赖皮甩不掉的情敌。

赫敏答应了弗利蒙的邀请，毕竟上次的鼻涕虫俱乐部晚宴邀请他却因为汤姆的恶作剧而错过，这次说什么都不能拒绝了。

想到万圣节，她看了一眼对桌的汤姆，在上个万圣节汤姆中计被高年级刺头们霸凌，昨晚的狼人更是过分，不知道以后他还要面对什么？

弗利蒙看见赫敏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汤姆身上，很是泄气，以往开朗的少年头一次眼里有了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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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上午有魔药课，赫敏在昨晚的分别后再次有机会靠近汤姆。他们依然默契地配合着魔药的制作流程，只是汤姆有点沉默。

赫敏不适应这样的氛围，明明昨夜还生死相依，今天就因为一个舞会邀请而冷战，汤姆未免太霸道小气了些，所以在他自然地把手递过来等她给药材的时候，她直接越过他扔进了坩埚里，并迅速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扯近了些。

“你在生气什么？那些高年级为难你了吗？”汤姆终于愿意用眼角看向她，虽然他没说什么，但赫敏知道他的意思，她叹了一口气：“汤姆，我保证下次的舞会我一定会先邀请你的。”

“我有办法对付他们。”他嘴角小弧度地勾了下，随即用鼻子哼了声，姿态依然傲娇：“就下一次吗？”

赫敏笑了：“汤姆，不要得寸进尺。”她松开他的手去戳他的腰侧痒痒肉，他憋着笑，反手握紧她作乱的手，另一边还不忘搅动坩埚里的魔药。

坐在他们后排的亚蒂•格温斯翻了个白眼，和同桌回头去看落单的弗利蒙，果然看见他火冒三丈，快把坩埚搅翻了。

就连斯莱特林都开始同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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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并不遥远，很快城堡里就装饰起各种南瓜蝙蝠。汤姆把自己上学期给赫敏定的礼服送了过去，还好还适合，不过他自己的就小了。

这半年汤姆长高了很多，得益于霍格沃兹丰富的美食，他猛窜了个子，现在已经比赫敏高半个头了。

十三岁的少年独自来到了大礼堂，拿了一杯果汁后就站在角落里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他期待的人来了，虽然挽着一个煞风景的蠢狮子。

赫敏穿着他定制的墨绿色裙子，极搭配她浪漫的黑色卷发和洁白的肌肤。若是她不笑，那双机智的眼睛会让她看起来像个斯莱特林。

她和弗利蒙走向了格兰芬多聚集的区域，边走边四处看着，但是没有找到汤姆。

汤姆凝视着她，看着她和相熟的各学院友人打招呼，看着她在弗利蒙的邀请下步入舞池。

汤姆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大礼堂。今晚，他有另一个宴会要参加，那就是霍格沃兹幽灵的聚会。

他听闻最话唠的赫奇帕奇胖修士说，今晚还有其他地方的幽灵来参加，有的都是一千年前的人物，名号响彻青史。

一千年前，汤姆眯了眯眼，整理了下礼服，摆出最谦逊的表情，那不就是和霍格沃兹创始人一个年代吗？

狼人袭击的那个晚上，他从可怜虫口里得知蛇佬腔是斯莱特林后裔的标志。现在已经近百年没听说他们家族出来活动过了，这很可能代表，他就是斯莱特林最后的继承人。

汤姆是个谨慎的人，他在禁书区呆了好几个晚上，终于查到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秘史以及那个传说中留给后裔的密室。

他一步步走下通往更底层的阶梯，宴会的欢声笑语渐渐隐去，城堡深处的幽暗吞食了喧嚣和明亮。

汤姆在黑暗中更加怡然自得，他走下了最后一节台阶，带着势在必得的眼神，推开了幽灵宴会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