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混血天才和纯种傻瓜

下一节课是邓布利多的变形课，出于直觉，汤姆没有和赫敏坐在一起，而且选择了一个偏僻的位置。

要是我坐在格兰芬多旁边，那只老蜜蜂说不定又要应激了。汤姆恶狠狠地腹诽。

弗利蒙见汤姆识相地让开了位置，欢天喜地地跑过去坐下：“简，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知道那么多魔药知识。”

赫敏想起了当初斯内普教授对哈利的为难，有些怀念。她和弗利蒙讨论起魔药课，他大倒苦水，愁眉苦脸的样子让赫敏忍俊不禁，他看起来就像哈利被斯内普宣布留堂的样子。

瑞丽布朗从后桌戳了戳她的背，赫敏转身就听见她悄悄说道：“你再笑，汤姆的眼睛就要着火了。”

赫敏看向教室的角落，果然看见汤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汤姆看见她望了过来，移开了眼神。

不过赫敏也没时间再理会，邓布利多走了进来，宣布这节课学习火柴变成针的变形术。

赫敏照例第一个完成，获得了邓布利多热情的夸赞：“哦，格林小姐，你真是个天才！格兰芬多加十分！”

斯莱特林们发出不屑的鼻哼声，直到邓布利多发现汤姆竟然也完成了变形：“里德尔先生第二个完成了变形术，让我们为他鼓掌。”

格兰芬多稀稀拉拉地鼓掌，斯莱特林则礼貌性地走过场。在一片各式各样的眼神中，汤姆注意到了邓布利多眼底的审视，他的赞美浮于表面，似乎依然没有消除对自己的偏见。

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两秒，同时转移了视线，不过都达成了互相看不顺眼的共识。

赫敏看着他俩，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邓布利多注意到了汤姆，还是该担心汤姆因此受刺激。汤姆看见了她的眼神，回以平静。

弗利蒙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请求赫敏辅导变形术，赫敏找回了辅导哈利和罗恩的感觉，热情地教学着。汤姆盯着波特，捏紧了魔杖。

一上午的两节课让赫敏和汤姆彻底在一年级里出名，优秀的学识和精巧的技法，还不分伯仲、一男一女。赫敏和汤姆很快就发现周围同学的眼中都带了八卦。

不过一年级们的热门话题又迅速转变，因为第二天他们就要开始飞行课的学习。

赫敏一直不太喜欢飞行，在天空中做没把握的事情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不过她还是喜欢魁地奇的，也许弗利蒙也擅长，她有些期待。

第二天一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就齐聚草坪。汤姆站在了赫敏的对面，他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黑眼圈没有那么深，也许斯莱特林们承认了他的才华，今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受排挤的样子。

汤姆在昨天上午的一战成名后好过很多，斯莱特林们不再那么冷眼相待，不过还在观望之中。但是室友卡罗就没那么冷静，他在魔药课经历了一番手忙脚乱，斯拉格霍恩评价他笨手笨脚，建议多向里德尔同学学习，而在变形课上也始终无法转变木柴，甚至还让它着了火。

这个肮脏的混血竟然胆敢超过纯血，炫耀自己的学识。卡罗感觉自己撞过汤姆的肩膀火辣辣的。他并没有感觉羞愧，反而觉得下不了台和羞辱。

今天终于轮到飞行课。卡罗早在家中就已经接受过训练，魁地奇也玩得溜。他嫌弃地看着脚下的公用扫帚，又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汤姆，决定好好给他秀一把，顺便找机会教训。

飞行课教授语毕，就让同学们尝试唤起扫帚。汤姆试了几次，扫帚都东倒西歪地翻滚。

赫敏向他传授自己的经验：“汤姆，你要凶一点扫帚才听话。”说完她示范一番果真成功。

汤姆正要尝试却被暗中观察的卡罗打断：“哈哈哈哈！泥巴种就是泥巴种，连扫帚都没法用魔法控制，你还不如拿去扫地。”

还没等教授训斥，汤姆就威胁了回去：“Don't you call her like that!”

卡罗想继续挑衅，但被他眼中的阴冷给震了一下。他为自己的迟疑感到恼火，于是加大声音一字一顿地回敬：“我说，泥。巴。种。”说完，他就蹬地起飞，“有本事你来抓我啊！”

好吧，汤姆还能拒绝应战吗？这个无知的蠢货！他把地上瑟瑟发抖的扫帚踢起来，飞上了天空。

卡罗在空中快速地飞着，无视教授的呐喊。他的确是个不错的骑手，不过汤姆也没有被新手的生疏困扰，他迅速地掌握了飞行的技巧，瞅准时机一脚把卡罗从扫帚上踹了起来。

赫敏想起神秘事务司里那些食死徒拉风的黑雾飞行，也许这一招是伏地魔发明出来教给他们的。毕竟，她实在想象不出伏地魔愿意骑着扫帚追杀他们的场景。

不过现在汤姆还小，骑着扫帚也不太奇怪，就是不怎么符合他的气质。

汤姆和卡罗在空中缠斗已经分出胜负，卡罗从几十米高空上掉落下来，在一片惊呼中抓住了汤姆的一只脚：“你这个肮脏的混血，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汤姆失去了平衡，想把这只蟑螂甩掉。

格兰芬多们听不惯这输不起的发言，纷纷喝倒彩，连斯莱特林脸上也不好看。

阿尔法德作为首席看不下去了，他飞上天空，伸出另一只脚让卡罗抓住，后者直接两只手都抱住了，害得阿尔法德一晃，气呼呼地把这个吓坏了的室友放到了地面。

弗利蒙凑到赫敏旁边，眉飞色舞地解说三人的飞行技巧：“阿尔法德最厉害，里德尔则完全是方法派，没啥天赋，卡罗则是个三脚猫。”

汤姆脱离蟑螂的扒拉，施施然地飞到了地面上。教授和赫敏冲过去问他是否受伤，他摇摇头，教授便转身去处理卡罗了。

赫敏复杂地看着汤姆，她可从没想过汤姆会为她公开出头，毕竟汤姆不是冲动的人，更别提以后他还打击血统不纯的巫师。

“你真的没事吧。”她强调了一遍。汤姆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可能没事。”他满意地看到赫敏焦急关心的脸色，“我的脚可是被脏手非礼了。”

赫敏气坏了，打了他一拳。汤姆吃痛，捂住手臂：“你这个泼妇。”赫敏翻个白眼：“还是带你去医务室吧，好好检查检查你的脚踝！”

于是汤姆满意地看着赫敏的注意力又全部放在他身上，张罗着请假看病事宜。

他斜眼瞥了一下隔壁床位上依然看起来吓坏的卡罗，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等着瞧吧，纯种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