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易的见证

“妈妈，你快看，天上有好多萤火虫。”小女孩一边兴奋地笑着，一边和其他因战争而逃亡的人们一起穿过的灌木丛。“对......是萤火虫。”母亲轻声答道，眼含着热泪紧紧抱着女儿，而那些“萤火虫”也变得越来越大。(逃亡)

“我手中的序列9配方，一份叫做水手，它能让你拥有出色的平衡能力，哪怕在暴风雨笼罩的船上，也能自由行走如大地，你还能获得卓越的力量，以及隐藏于皮肤下的幻鳞，这会让你像鱼一样难以被抓住，在水中灵活得仿佛海族，哪怕不用任何装备，也能轻松地潜水至少十分钟。”那个深蓝色头发的男人道。

“听起来很像风暴之主的海眷者。”少女半是期待半是求证地问道。

“很久以前，它确实叫海眷者。”男人继续说道，“第二份序列9配方叫做观众，至于古代怎么称呼，我就不知道了。这份魔药能让你得到出众的精神和敏锐的观察力，我相信你看过歌剧和戏剧，能明白观众代表的意思，像旁观者一样，审视世俗社会里的演员，从他们的表情，他们的举止，他们的口癖，他们不为人知的动作窥见他们内心的想法。”

说到这里，男人强调道：“但你必须记住，不管是奢靡的宴会，还是热闹的街头，观众永远只是观众。”

少女听得津津有味，好半天才道：“为什么?好吧，这是后续的问题，我想我会喜欢这种感觉，观众，我该如何获得观众的配方?又该用什么和你交换?”

男人回答道：“鬼鲨的血，至少100毫升鬼鲨的血。”

少女先是兴奋点头，继而担忧道：“如果我能拿到，我是说如果，我该怎么给。你又该怎么保证你拿到鬼鲨血后，将魔药的配方给我，以及这份配方的真实。”

男人平静道：“我会给你一个地址，等我收到鬼鲨血，就回寄配方给你，或者直接在这里告诉你。”

“至于保证，我想如果有这位神秘的阁下的见证，你和我都会足够放心。”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将目光转向了端坐上首的周明瑞：“阁下，您能拉我们来到这里，拥有我们无法想象的伟力，您做的见证，不管是我，还是她，都不敢违背。”

“对!”少女眼睛一亮，激动赞同。

在她看来，手段让人无法想象的神秘先生确实是足够“权威”的见证。

自己和对面的家伙哪有胆量欺骗他?

少女半转身体，诚恳望向了周明瑞：“阁下，请您做我们交易的见证。”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遗忘了某个问题，太不够礼貌，忙又问道：“阁下，我们该怎么称呼您”

男人跟着庄重问道：“阁下，我们该怎么称呼您?”

周明瑞听得愣了一下，放在青铜长桌上的手指轻轻敲动起来，脑海内立马闪过了之前占卜的内容。

他往后一靠，收回右手，十指交叉着抵于下巴，微笑看着两人道：“你们可以称呼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轻和而平淡地开口：“愚者。”面对周明瑞这无懈可击的表演，我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