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序列九的魔药

当我开始意识到我的想法可以变成现实时，我拥有了一切:金钱，汽车，女人......起初我还很开心，但如今我不禁去想，如果有人走进我的房子，将我的喉咙割断之后把所有东西都拿走，岂不是很容易。

在几句话的工夫之后，她似乎就将之前的害怕和惶恐遗忘于了脑后了。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答案，周明瑞内心自我吐槽道。

他开始思考该用怎样的回答维持这神秘莫测的形象。

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这样站着对话显得有点low，这样的场景不是该有一座神殿，一张长桌，以及众多雕刻着古老花纹、满是神秘感觉的靠背座椅，而自己端坐最上首，静静注视着客人吗?

周明瑞念头刚落，灰雾突然翻滚，吓了旁边的一男一女一跳。

一瞬间之后，他们看见周围多了一根根高耸的石柱，看见上方被宽广的穹顶笼罩。

整个建筑壮观、恢弘、巍峨，就像是传说里巨人的王殿。

穹顶正下方，灰雾簇拥处，出现了一张青铜长桌，左右各有十张高背椅，前后也安置着同样的座位，椅子背面，璀璨闪烁，深红暗敛，描绘出不与现实对应的奇怪星座。

那个男人和少女正好相对而坐，处于最靠近上首的位置。

少女往左右看了看，忍不住低声嘀咕道：“真是神奇啊!”

确实神奇，周明瑞伸出右手，幅度很小地摩挲着青铜长桌的边缘，表面不动声色。

那个男人亦是四下打量了一遍，几秒的沉默后，他突然开口，代替周明瑞回答了少女的问题：“你是鲁恩人吧?”

“想成为非凡者，就加入黑夜女神教会，风暴之主教会，或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那个蓝色头发的男人道

“虽然绝大多数人一生都见不到非凡，以至于怀疑教会也是同样的情况，甚至在几大教会内部，不少神职人员也有相似的想法，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仲裁庭，在裁判所，在处刑机关，非凡者依旧存在，依旧在对抗着黑暗里生长的危险，只是数量和黑铁时代早期或之前相比，少了很多很多。”那个男人的投影继续道。

周明瑞专注听着，肢体动作却竭力表现出听小朋友讲故事的不在意态度，而我则为他的表现在内心里默默称赞。

依靠克莱恩残留的历史学常识，他清楚“黑铁时代”指的是当前纪元，也就是第五纪，开始于一千三百四十九年前。

少女安静听完，轻呼了一口气道：“先生，你说的我都知道，甚至知道更多，比如值夜者，比如代罚者，比如机械之心，但是，我不想失去自由。”

男人低笑了一声，含糊道：“哪有不想付出代价就成为非凡者的?如果不考虑加入教会，接受考验，那你只能去找王室，找家族历史在千年以上的那几位贵族，或者，凭运气寻觅那些躲躲藏藏的邪恶组织。”

少女下意识鼓了鼓腮帮子，接着慌乱地左看右看，等确定“神秘先生”和对面的家伙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才追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男人陷入了沉默，十几个呼吸后，他扭头望向不发一言安静旁观的“神秘先生”周明瑞。

见我们不置可否，他才看回少女，斟酌着说道：“我手上其实有两份序列9的魔药配方。”

“序列9?”周明瑞暗自嘀咕。

“真的吗？哪两份?”少女明显很清楚序列9的魔药配方代表着什么。

深蓝色头发的男人往后微靠，语气不快不慢地回答：“你知道的，人类想要成为真正的非凡者，只能依靠魔药，而魔药的名称来自亵渎石板，经过巨人语、精灵语、古赫密斯语、古弗萨克语、当代赫密斯语地不断转译，早就有了符合时代特征的变化，名字不是重点，重点是它能否代表这份魔药的核心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