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警告

好消息：身上的痕迹尽数消散，她也终于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

她甚至有了胃口，想吃一点高热量的食物。

坏消息：她刚一下楼，就看见了在看书的明楼。

少女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体感觉好些了？”

明楼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排斥，关切地询问她，语气温和。如果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看他现在这一面，所有人都会把他当做是举世无双的好哥哥，觉得他只是在关心自己生病的妹妹。

可在明舒看来——

“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大姐不在，明台不在，阿香和其他仆人都在忙自己的，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明舒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表现出自己的冷漠和疏离。她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明楼，漂亮的眼眸里全是积年的雪霜。

明楼却只是回给她一个笑容。

“偶尔请一天假，日本人也不会介意的。”

“我是在问这个吗？”

你装傻也好歹有个限度吧。

明舒扯了扯唇角，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更加嘲讽。

明楼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

“好吧，是大姐。”他平静道，“你知道，大姐非常担心你的身体，只留着阿香她们照看你，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可公司也有事情，她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我就跟她说，她只管去上班，我来照顾你。”

你？你照顾我？你离我远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明舒勉强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

之前发生的事情突然又回到脑海中。

“是你主动提议的？”

“嗯？什么意思？”

明楼以为这姑娘会对自己发脾气，会嘲讽自己，或者立刻跑回房间。结果她居然表现得这么沉静，眉心蹙起，眼底有浅淡的忧虑，还问了一个堪称奇怪的问题。明楼难得露出了点惊讶的表情。

明舒看他的眼神非常复杂。

比以前还要复杂一万倍。

“我说。”她缓缓将问题重复了一遍，“是你主动提议的，还是大姐想让你留下来？”

“......”

“这个话题是谁开的头？大姐吗？还是你？”

“......”

“大姐有没有诱导的意思？你说完之后，大姐是什么态度？有没有异样？”

“你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阿舒。”

明楼温声说着，换来少女一个意味不明的冷笑。

“奇怪？”

她觉得每一个字都是从自己的齿间硬挤出来的，“你们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就从来没有想过，你们可能会暴露吗？”

“......是大姐发现什么了？”

“我不确定。我如果确定，现在就不是这样跟你说话了。”

明舒做了一个深呼吸。

“你应该知道，我从来就不是害怕你们。”少女觉得，自己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冷得像出鞘的宝刀，刀刀见血，“我会忍到今天，只是因为大姐在这里，我不想要大姐烦心。她为明家花费的心血已经够多了。你们最好祈祷，大姐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否则——我们干脆来个鱼死网破！”

女孩子噌噌噌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还吃什么饭？

——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