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第一个问题——”
“这是原则性问题。”
感觉大哥有糊弄的意思,明舒立刻看过去,漂亮的眼眸里盛满倔强。
“这是原则性问题,大哥,你也该知道的,我为什么不愿意回答你之前的‘审问’。你要是连这个都不愿意说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别的问题,我们今天还是好聚好散比较好。”
“你又开始了,直接到好聚好散了吗?”
“我是认真的!”
“好吧,好吧,认真的。”
明楼沉默了几秒。
他微微笑了一下。
“所以,我可以这么理解,你不愿意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哪怕我只是作为你的大哥,明楼,对吗?”
“......”
“阿舒?”
嘶,我明明没有错,可为什么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我有了负罪感?
你这人的话术是不是也太强了啊!
明舒的表情稍稍有点扭曲。
但是她还是控制住了。
“也许我什么都不说,是为了你好呢,大哥。”
明舒终于架住气场。
不过她这个样子还是谈不上什么气场,只会让人觉得她可爱,尤其是,搭配着那张倾国倾城举世无双的面容,在场的两个异性都看得忍不住失笑,某些难言的想法升腾而起,又被明楼靠理智强行压制住。
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他得先把自己想要的答案问出来。
“好吧,我就知道,我们的阿舒是个不好应付的机灵孩子。”
明楼点头。
在少女翻脸之前,他给了一个在他看来已经非常直接的答案。
“这个问题的回答,就跟你想的一样。”
“嘶,你——”
你觉不觉得你这个说法也太狡猾了一点?
之后我要是找你算账,你不会说,是我理解错误吧,嗯?
明舒绷住面孔。
可明楼只是微笑。
“再多的我真的不能说了,得靠你自己理解,阿舒。知道吗?”
混蛋!垃圾!烦人鬼!
少女咬牙。
可男人已经反过来提问,“轮到我了,你真的去了英国念书吗?”
“......”
“怎么,这个问题不能回答?”
“我确实在英国念过书。”
明舒纠结了一会儿,最后选择学大哥的口吻,给一个敷衍的、却又真实的答案,“至于更多的——你心里也有数。”
“......”
“大哥是站在哪一方的?上?还是下?”
“你这个问题啊,真是——隐晦。”
“那我也知道,你听得懂,别想装傻。”
明舒毫不客气地回答。
明楼只能轻轻摇头。
“也不知道明家是什么风水,培养出来的,永远是过分聪明的孩子。我宁可你们老实一点,普通一点,别掺和到这些乱子里来。”
“......身处这样的时代,谁能真的置身事外呢?”
沉默一秒钟后,明舒轻轻地说。
“与其某一天被坑得粉身碎骨,不如自己主动走进来,那样不管是什么结局,都显得体面一点。”
“你该知道,你不是生在普通人家,明家护得住你。”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世事难料。好了,大哥,回答问题吧。”
“......明家的人,注定身处云端。”
所以。
你是军统的人。
明舒闭了眼睛。
一时难以用言语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