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次。
这天底下没有人舍得叫明舒真的难过。
也许她的情绪里有伪装的成分在，可当黑发的美人双臂抱胸，眸光里仿佛有闪烁的波澜时，明楼的心还是软了下来。他刚才一腔的火气渐渐变成了包容和无可奈何，爱的成分重新占了上风。
“好了。我们都冷静一下。”
男人叹气道。
“可能是我们问得太急了，我们有错。”
“.......你也知道。”
过犹不及。
明舒也不能真的挑衅他们两个过了头——他们现在都在她的房间里，把人逼急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少女也只能放软了口吻，仿佛是闹脾气的小孩子，本就好听的声音此时更透出难言的魅力。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阿舒？”
明楼温声细语。
这位明长官真的很有魅力，而且，他很懂得怎么利用自己的男性魅力。这样一个外表出色，气场惊人的高官，用气音温和地跟你说话，心理防线稍微低一点的人，绝对已经神魂颠倒，把秘密都交代出来了。
也就是因为明楼这样有魅力，汪曼春才会这么多年都对他念念不忘，不肯放手。
黑发的美人微微抿唇。
“......我不接受审问。”
她也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两个哥哥的身份。
作为明舒。
作为明家大小姐。
也是作为一个军统+地下党的双重特务。
所以，即便现在最想要的是他们两个滚出自己的房间，明面上，少女也只能言语试探。
她黑色的眼眸里有光芒在闪烁。
“你现在是作为我大哥在跟我说话吗？”
“......”
“你不会连这个都要否认吧。”
“......可以。”
最后明楼只能叹气，“你想装傻，我明白，那至少现在问话的时候，你可以这么认为。好吗，阿舒？”
这话说得真是意味深长。
明舒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懂。
她搅了搅手指。
“我可以跟你互换秘密，但是我不愿意我说了所有事情，结果你把自己的秘密藏得严严实实。”
女孩子轻声说道，“所以，互换秘密吗，大哥？”
“......”
“我不是要求你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如果你觉得这个你不能回答，你就沉默。但是你不要说谎骗我，我讨厌别人骗我。大哥，你如果敢说谎，之后还被我发现了的话，我真的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嗯，不说谎，但是我应该可以说一部分留一部分吧？
明楼微微挑眉。
“听起来是个还算公平的交易？”
“我难道是只会耍脾气任性的大小姐？”
“嗯——”
“你要是这样，我们就别谈交易了，你赶紧走。”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阿舒。我不开玩笑了。”
明楼轻轻地笑。
他震颤的胸膛里发出格外具有引诱感的气音。
可惜了，明舒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懂风情的姑娘。
她只是安静思索了几秒钟。
“我先提问可以吗？”
“可以，都可以，问吧，好孩子。”
“那——”
明舒嘴唇轻轻动了动，那个好奇了很久的问题终于出口。
“你有隐藏的身份吗，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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