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艰险的查案之路

这日子晟带着黑甲卫来到了汝阳王府，“王妃，那凌将军带着黑甲卫，把我们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门口的家丁向汝阳王妃报告。

“好你个凌不疑，先是逼得裕昌去了三才观，如今还要来逼迫老身。当真是不仁不孝之辈，你去让他进来，老身倒要看看他要拿我做甚，好歹我也是圣上的叔母。”汝阳王妃一脸正色道。

“汝阳王妃，好久不见，今日在下登门拜访，是有些要事想与王妃商议。”子晟恭敬地说道。

看着子晟礼数周到，汝阳王妃脸上的神色也放松了许多，“子晟啊，你是有何事？来人啊，引凌将军入座，奉茶。”

“敢问王妃，今日城阳侯夫人可有送您一份道歉大礼？”子晟顿了顿，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此事？因你擅自与程家四娘子成婚，逼得裕昌去了三才观，你那阿母才会登门致歉，那么今日你可也是来致歉的？”汝阳王妃问道。

“汝阳王妃此言差矣，臣只有一个阿母，在杏花别院。子晟今日来，是想向汝阳王妃看一看城阳侯夫人的大礼，王妃可否给子晟一看？”子晟行礼说道。

“你这竖子，既是如此，你也不觉得对不起我家裕昌，那老身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来人，送凌将军。”说完，就要让子晟离开。

“王妃如此焦躁，可是那大礼有何不可告人之事？”子晟见状也不急，悠悠地说着。

“你以为人人都如你凌不疑一般攻于心计，不知礼数？可怜我家裕昌看上你这等无情之辈，余生都要在三才观清修。你又不礼佛，问城阳侯夫人的大礼有何故？”汝阳王妃气愤地说道。

子晟听罢环顾四周，发现汝阳王妃在偏殿供奉着一尊女娲娘娘像，“那城阳侯夫人可是赠予了王妃这尊女娲娘娘铜像？”

“是又如何，城阳侯夫人自打与城阳侯成婚以来，对老身就是恭敬的很，得空也会来王府陪老身说说话。如今你做出这等无情无义的事来，她诚心向我致歉，又有何不可？”汝阳王妃更是气愤。

“阿飞，去把女娲铜像拿下来。”子晟观察了许久，发现有些端倪，吩咐阿飞去取。

“住手，凌将军，纵然你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但此刻身在汝阳王府，老身也并未犯任何错，你擅自拿老身供奉之物，就不怕圣上怪责吗？”汝阳王妃大声说。

“王妃莫急，在下只是想要看上一看，并无他意，如没有问题，在下自当将铜像归还，给王妃留一个念想。”阿飞拿好之后，子晟便立刻离开，任凭汝阳王妃如何叫喊，也随她而去。

回到府邸，子晟与嫋嫋一同观察铜像。“子晟，那日我让你关注城阳侯夫人的动向，发现她送了汝阳王妃铜像，还告诉王妃要小心保护，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这尊铜像内定有乾坤。”

“是，今日我去取铜像之时，汝阳王妃也是有些不自在，少商你快看看，这里面可有玄机？”子晟同嫋嫋说着。

嫋嫋本就精于这些木工、机关等，再仔细查探一番后发现，在女娲娘娘的铜像底座有一个隐蔽的小开关，嫋嫋轻轻一拨，竟发现铜像分成了两半，有几封书信从铜像中掉了出来。嫋嫋拿起来一看，大惊，忙递给子晟。

“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从孤城时便与戾帝余孽勾结，此等贪生怕死之辈，才害得我家破人亡，有了这个证据，我定能为霍氏满门报仇 ，还有那些在孤城战死的僵尸，和那些无辜的百姓。”子晟激动地流下了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刻的他，终是控制不住自己，背负了十几年的血债，终于要在这一刻有进展了。

“子晟，如今你要多加防备，怕是汝阳王妃已经将你带走铜像之事告知城阳侯夫人，那么城阳侯也必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你现下可有把握一举告发城阳侯？”嫋嫋冷静地分析。

“是，嫋嫋你提醒了我，如今凌益定会问清铜像之事，那要早做准备，我即刻进宫禀告圣上，让圣上来定夺此事。”子晟说道。

“子晟，那我与你前去吧，如果有任何事，我还能够说上几句话，来保护你。”嫋嫋说完，子晟便点点头，二人马不停蹄地进宫面圣。

大殿之上，子晟与嫋嫋刚一进去就发现凌益也已在此，两人对视，心下有些迟疑，难不成这凌益还留有后招？来不细想，子晟便要呈上证据。

“启禀陛下，今日臣有要事告知，与当年孤城旧案有关系。”子晟跪倒在地。

“子晟啊，你快些起来，此事朕已听城阳侯说过了，可是一些所谓的城阳侯与戾帝余孽的书信往来？”文帝竟已知晓此事，但为何还是面不改色？难道有何变故？子晟心下顿时觉得有些不好。

“那敢问陛下，此些书信已然能证明城阳侯与他人勾结，导致孤城城破，臣恳请圣上下旨，治城阳侯通敌叛国之罪，以慰藉孤城的亡灵。”子晟叩头说道。

“子晟啊 ，城阳侯已先你一步告知事情缘由，当年为了保住孤城，你还小，戾帝余孽为了攻破孤城，就抓了你和你的阿母，以此来威胁城阳侯。于是城阳侯便只能出此下策，来保全你们，是以孤城中你和你阿母得以幸存。”文帝说道。

子晟和嫋嫋大为震惊，这城阳侯竟能如此颠倒黑白，圣上怎就如此相信他。

子晟终是定下心神，对着圣上说道：“陛下，你可还记得霍翀将军？”

“霍兄，朕怎可忘记，他是你的舅父，如果没有他，那朕此刻也不能站在这里。朕对霍兄真是愧疚，霍兄啊。”文帝回忆着说道。

“那陛下可知，臣是谁。当年我与霍夫人历经千辛万苦回到都城，陛下问我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谁？那么此刻，臣要再告诉陛下一次。我姓霍，我叫霍无伤！”子晟说罢抬起头直视文帝，文帝的脸上持续着震惊的表情。

“子晟，你莫要胡说八道，你怎会是阿狰，阿狰早在孤城时就已经被叛军杀害了。”城阳侯不可置信，急忙说着。

“城阳侯倒是记得清楚，臣也记得清楚，是你随我阿父走进殿内，趁着我阿父疗伤之时，从背后偷袭了他，满地的鲜血，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阿父死。”子晟的眼中充满恨意。

城阳侯惊吓得倒退了两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不要妄言。”

“是不是妄言，城阳侯心里清楚得很。”子晟回道。

本以为查清真相，能将城阳侯绳之以法，没想到竟被狡猾的他出此计策，如今之计，唯有自己自证，才能够将真相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