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회

窥探 | Mouse：God（14）

可偏偏，那个小巷因为住户都几乎搬走了，所以也都撤销安装了监控。高刑警提出那就确认昨天停在社区内的车子的行车记录器。但剩下的居民全部都没有车。因为社区没落，也很少有外部车辆进入。

高刑警和还受着伤的郑巴凛巡警在公交车监控里拍到奶奶的久东站附近的社区全部问了个遍，却都是一无所获。案子没有一点进展。

在奶奶的葬礼上，韩敏善和郑巴凛两个人主持负责了整场葬礼，郑巴凛在现场感谢了每个人的到来，以及对奶奶的怀悼。韩敏善看着郑巴凛，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家伙，明明自己也受伤了，真的是……

假惺惺。

奉伊穿着黑色的裙子，跪坐在灵位旁。脸和昨天晚上看见的那样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的眼神空洞，就这么呆呆地跪在那里。

“奉伊啊。”

韩敏善坐在了吴奉伊的旁边，试图和她搭话，让吴奉伊振作一些。

“奶奶现在正在看着你呢。要是她看到你这幅样子，肯定会伤心的。”

“奶奶不会看到了。”

奉伊无神地说出这句话。韩敏善也沉默了。

郑巴凛和韩敏善筹钱帮奶奶在距离奉伊家不远的山坡上买了一块墓地，没有火葬她，而是将全尸埋葬了起来。

“火葬也没关系的。这应该很贵吧。”

奉伊跪在墓碑前，这样说。

“因为…我父母都是海葬，我就算想哭也无处可去。”

“所以，你怕我想奶奶的时候，无处可去吗？”

郑巴凛沉默了。吴奉伊看向身旁的酒瓶，打开瓶盖，倒在了坟上。

“奶奶不是不喝酒吗？”

“不，奶奶很喜欢喝玛格丽酒。”

韩敏善接话。她的声音在颤抖。

之前去奉伊家帮忙的时候，看到了满柜子的玛格丽酒瓶。以及奶奶以前对她说的那句话。

「“我不该那么晚让她一个人去帮忙买酒的……”」

奉伊轻轻摸上坟墓，声音有些哽咽。

“我…我对奶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绝对…绝对不该说出口的话……”

「“我就是太听奶奶的话才会变成这样，如果我不听你的话，我就不会帮你去买玛格丽酒，也就不会遇到那种事了…”」

“奶奶……”

吴奉伊轻轻抱住了草坟，在坟前痛哭起来，抽泣着叫着奶奶的名字。

“我只要想到这件事就快疯了……奶奶…奶奶，是我错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奶奶，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韩敏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这孩子哭泣的背影。她想蹲下去抱着奉伊，给予一些安慰，却被郑巴凛拦住了。

“让奉伊发泄一下吧。”

他说。

夜晚，两人并肩走着送她回家，前面是吴奉伊。奉伊的院子里，那只小鸟看到郑巴凛便开始叫。

“它很喜欢你呢。”

韩敏善挤出一丝笑容。吴奉伊担心地看向郑巴凛。

“不要担心，我有拜托东久每天过来喂它。”

吴奉伊轻轻点点头，走进了屋里。

“我们也离开吧。”

韩敏善小声和郑巴凛说。

“奶奶留下的东西……她应该有很多话想说。”

“好。”

郑巴凛把拐杖转过身，再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吴奉伊啊，你也要振作起来啊。你也是我演戏中不可少的配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