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회

窥探 | Mouse：God（13）

韩敏善把包放在了一边的挂台上，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窗外还下着大雨，病房里除了雨声格外安静。她把苹果削了皮，递给郑巴凛。

“你是傻瓜吗？！”

她突然这样大声说，皱着眉毛盯着郑巴凛。郑巴凛抬头看着她，好像是被吓到了。

“那么危险，你自己一个人去和他打架，你自己都有可能丢掉性命你不知道吗？！你看看你自己，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只为别人找想……”

韩敏善几乎是喊出来这些话的。郑巴凛知道她在担心自己，欣慰地笑了。韩敏善看着他的笑容，心绪有些被他扰乱了。

“……好好休息吧，我会守着你的。”

“敏善啊，这么多年了，你一点也没变。”

“冷静，请不要进去！请冷静！我说不能进去！”

“让开！放手！”

这时，病房的们被打开了。虽然医生叫着要给病人休息的时间，但来着还是出乎了两个人的想象。

“郑巴凛，你这个白痴，你这样还算警察吗？啊？”

进来的是吴奉伊。她看起来很憔悴，脸已经变得煞白。因为汗水刘海被黏在了额头上，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郑巴凛。一双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枕头上拎了起来。

“同学快出去……”

“放手！”

“奉伊！吴奉伊！”

医生想把她拉出去，但被吴奉伊甩开了。郑巴凛不知道所以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韩敏善赶紧挡在他身前害怕吴奉伊再做出什么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接奶奶的电话……”

吴奉伊眼睛里包含了愤怒、无奈和害怕、悲伤。郑巴凛一眼看穿了她的眼神。

“我问你为什么不接奶奶的电话！因为你，奶奶才会死……因为你，奶奶才会——放手！”

吴奉伊再次甩开了拉住她的医生。回头继续对着郑巴凛怒吼着。

“你去找出来啊！臭小子！叫你去找出杀害奶奶的凶手！郑巴凛！你这个混蛋！”

吴奉伊就要冲上前去和郑巴凛撕扯在一起，被韩敏善及时拉开了。

“奉伊！振作一点！冷静一点！”

吴奉伊哭着跪坐在了地上，韩敏善看着这孩子很是心疼，仿佛看到了失去姐姐时的自己。

“拜托……救回奶奶……拜托……我奶奶……”

她无力地扯着韩敏善的衣角，这样哀求着。

“好，奉伊……我一定会帮你找出杀害奶奶的凶手，再亲自杀了他。”

韩敏善安慰地摸着吴奉伊的头，吴奉伊用力地抽泣着，已经变得难以呼吸。

“我奶奶……我奶奶！我奶奶……”

而郑巴凛只是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最终叹了一口气。

“我奶奶……奶奶……”

奉伊走后，电视里开始播关于武镇连环杀人案的新闻。郑巴凛吃着韩敏善给他削的苹果，韩敏善坐在一旁看着电视。

“25年前震惊全国的人头猎手杀人案噩梦再度重演，过去两个月内，发生了七起杀人案，警察掌握不了有关犯人的线索。国民再度陷入恐慌与不信任……”

“对不起，敏善。”

“恩？”

韩敏善回头看向郑巴凛，对上了他的目光。

“给你带来麻烦了。”

“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为了大家心中的国民儿子郑巴凛的健康。”

韩敏善这样说，郑巴凛笑了。她看向电视上的新闻，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为什么，他不来杀我呢？让我替我的姐姐死也好啊……她一生都过得太悲惨了。”

郑巴凛看着她的背影。

因为你还需要陪我演戏啊，韩敏善。

“难道不应该庆幸吗？”

韩敏善回头，苦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你不会懂的。休息吧，我会守着你的。”

郑巴凛点点头，睡了下去。韩敏善帮他盖好被子，关了灯，拉上窗帘，也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躺下。

真的变了好多啊，郑巴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