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开后百花杀

深夜，楚天佑的房间外。

赵羽拿着一卷手书恭谨立于门外，轻声唤道。

“小羽，何事？”男人沉静清冷的声音响起。

“公子，前方斥候呈来密报，请您一观”

木门旋即开了，天佑接过密报。只看了一眼就蹙起了眉头，沉思不语。

赵羽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您说，到底是谁？混在屠龙会匪徒之中，又能洞悉我们所有的下落。”

楚天佑抬头看了赵羽一眼，喟然叹息。“小羽啊，我的行踪，是他们根据羽林天军的调遣方向而猜测的。”

赵羽悚然大惊，“军方有内鬼？！”

天佑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极有可能。而且此人，在朝中，都可能有一定权势。”说完，将密报凑近烛火，火舌舔过，一字不留。

天佑负手而立，看向窗外深沉夜色，清冷肃杀的刀光剑影，好像和月光合为一体，在天际的尽头漏出一点。

“小羽，那么今后的调动 就看你了。”

“是，国主。臣，定不辱命！”

赵羽捧着兵符领命离开，窗前，司马玉龙轻轻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但愿，莫要毁了这片宁静。”

抬眸望去，窗外的上弦月影影绰绰，像是被割裂了一半，沁在月晕里，晦暗朦胧，叫人心生不安。

多年以后，史书上对这场“砚山之战”描述语焉不详。

“时维九月，初八之夜。帝出砚山朔谷，羽神公从之，与贼党战于野。流血漂橹，天地无光。大胜之。”

那一页沾满了鲜血，黏住史书，后人终不能一窥究竟。纵为亲历者，亦难书其痛，难言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