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程哲醒来后就一直靠在落地窗旁，月光倾泻在他的的脸上，干净而落寞。他看着远处一辆辆喧嚣的汽车驶过，在自己的指尖变得渺小，随着车子的移动，在玻璃上划出一条线。

“地上凉，起来吧”程序温柔地说道，已经入秋的夜晚吹着萧瑟的风，风声拢过程序的声音，即使落地窗旁吹不到风，程序还是给程哲披了一件外套。

程哲刚退烧不久，接连的性事让他的身子疲惫不堪，难以承受。站起来时两腿发软，倒在了程序的怀里。

身体突然腾空，陷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为了避免掉下去，程哲只好用手环在了程序的颈后，漫长的黑夜里，程哲耳边是程序砰砰有力的心跳声。

程哲被放在床上，昏昏欲睡，程序帮他捻好被子时就听见了他平稳的呼吸。程序从抽屉里拿出了消炎的药膏，给程哲受伤的私处上了药。

程序洗完手回到床上，按掉床头控制灯的开关，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程哲睁开了眼，月光透过窗户的一角漏出了一缕月光撒在了他的脸上，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闭上，合上了眼睛。

“晚安，哥哥”

程序都知道。

程哲请了好多天假，所以落下了好多课程，所以一有时间就拿着电脑在图书室补课。

电脑还是书房的那个电脑，只是视频被删除了，不知道程序转移到哪里去了。

“程哲”

一道极小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起，程哲停过在键盘上打字的手，转过头看了过去“会长”

云炀走到程哲对面坐下，放下书后双手紧握，欲言又止道“我…那天…”

程哲那天播出去的电话，程哲敢肯定云炀肯定有听到他的声音，但是被问起，心中还是带着的愤恨的难以启齿，程哲继续盯着电脑屏幕，掩饰下眼中的情绪，“不好意思，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手机。”

“是你男朋友吗”云炀还是问出了口。

程哲顿了顿，合上电脑回答道“不是，但是这是我的私事请不要过问”

“你别生气”云炀看着变了脸色的程哲，急得屁股都离开了座椅，意识到这里是图书馆压低声音道“我不是在干涉你的事情，不喜欢，我不就不说了”

“谢谢”程哲客气道

“对了，今天是顷媛的生日，她请我们晚上去吃饭”云炀转移话题说道“她说我们几个一个都不能少，不然就立刻杀过来”

程哲要送顷媛的那份礼物是程序挑选的，大家在校门口集合的时候，程序将礼物送了.过来，给了他。

“哥，这是顷媛的生日礼物”

“哟，别以为我没有听见啊。”顷媛撩起碎发走了过来，“程哲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吧，送我礼物还要程序买”

“谁买都一样”程哲看了眼袋子里的礼物，一瓶香水，还可以。他拎起袋子对着顷媛说道“不要的话，我送给别人了”

“要要要”顷媛急忙接过袋子，跟个狗鼻子似的嗅着，随后大叫着扑到程序身边“柏林少女！！程序我可太爱死你了！我太喜欢这个了！”

“诶我说大姐你能不能小声点，耳朵都要被震聋了。”温辰在大街上听见尖叫声就连忙捂住了耳朵，“你爱谁啊？你就爱，在大街上呢。”

“去你的”顷媛满意地接过香水，对着程序一直献殷勤，示意他手上的袋子。

“啊。”程序了解，将手里的礼物拿了出来，递给了顷媛，“学姐，给”

顷媛捧着礼物的手都在抖，欢喜的用手摸着，颤抖着声音说道“程序你真的太会了，香奶奶口红诶！”顷媛把礼物往手腕上一带，准备给程序一个大大的拥抱，程序见状往程哲身后一躲，顷媛扑了个空。

“别浪了，快上车了”温辰打了几辆车，程序看着其他人上了车以后，才带着程哲上了一辆空车。

“干嘛非要坐这辆”程哲坐在后排，按着窗户下降着吹风。

“和我在一起就这么难受吗？”程序淡淡的说道“能和云炀在一起，不能和我待？”

“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程哲有些生气，彻底甩开程序握上自己的手。

也许是在外面，程序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默默地扭过了头，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