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如何,临淮堂邑如何,这些馆陶暂时不想理会了。
如今她在梁王的封邑乐不思蜀,虽然每日戏还是要做的,就是她的伤心装太过了,导致连几个孩子都想给她找乐子。
“阿姊!如何?今日的娘子们都唱的和你心意吗?”刘武没日没夜的忙了几日,处理完堆积的政务后,急匆匆地来了清雪殿。
几个孩子的课业,刘武也安排好了,连阿娇都被馆陶赶去,太烦了。
她看向人高马大的弟弟,笑了笑:“好,都好。”
哪敢不好,这些娘子可是要受罚,不管是为了刘武的名声还是为了她自己的,都不能再由他。
“阿姊别担心,要是不好那着实该罚。”刘武说着,锐利地看向几个瑟瑟发抖的娘子。
“好了,你这是作甚,都娇嫩着,阿姊可不舍得。”
刘武嘿嘿一笑,“今日给阿娇做了木马,她玩的开心呢。”
馆陶挥退乐官娘子们,嗔了他一眼道:“阿姊在你这没什么不好的,你也别太宠阿娇了。”
要不是馆陶拦着,她两个儿子恐怕都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王妃刚走,你也是的,我这侄子什么时候才能有?”馆陶说着,神色愈发严肃。
刘武身子一僵,汕汕地摸了摸鼻头,干笑道:“这个…”
馆陶还不知道他么,白了他一眼:“王妃长得虽不美艳,倒也知礼大方,人也不错,天天来阿姊这陪着呢。”
“别念了阿姊,弟弟知道了。”刘武头疼,赶紧打断。
他也知道王妃不错,可近两年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往后殿去,也就一月两三次。
“行了行了,我不多说。”馆陶颇为不耐,想到什么又说:“阿姊前两年不是给了你酿酒方子?你做起来,得了银子过的好些。”
“虽然喝的是,但怎么不见有人卖?”
“这个啊,弟弟卖给别国了。”刘武挠了挠头,也不隐瞒,实话实说。
也多亏了这酿酒方子,虽然一次两次赚的不多,可积少成多,几年下来也够了。
养兵养马也错错有余,更别说日子。
“也是,咱们大汉也不稀罕这些了,卖他们正好。”馆陶欣慰,接过他剥的柑橘。
“武儿也长大了,我看封邑你管的极好。”
“又知道疼阿姊,给阿姊撑腰,阿姊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刘武一怔,安静下来,也不再做憨态了。
他被阿姊肯定,让她骄傲。
“阿姊不会觉得我不好?”刘武愣愣问着。
馆陶嗤笑:“你可是我的弟弟,虽然我从小到大都疼你,但你好歹也是我身边长大的,我自然是信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觉得一定会成功。”
“小小一个封邑,难得住我馆陶的弟弟?笑话!”
“阿姊为你骄傲着呢,武儿莫要悲伤怀秋。”
刘武笑了,笑着笑着眼眶都有些发红,他点点头。
没束冠就到了封邑,他那是也恐慌害怕,每日生怕做不好,人生地不熟,只有几个熟人也不足以安抚他的内心。
到了大些时,阿兄也变了,母后也开始为难。
而阿姊,对他们兄弟却是不曾,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