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笑话,皇上束手束脚,那就由公主来又如何?”玳瑁恶狠狠地说着,她看着青黛,“你怕了?”
“我不怕,为公主做任何事情是从我活下来的那一天,就是我的信念。”
她们有七个,公主曾经笑称,她们就是她身边的七仙女,如同神话里的那样。
曾经弱小无助的她们,已经长大,成为公主的眼睛鼻子嘴巴,作为公主的左膀右臂。
她们与公主一同进退,如若有一天真下了地府,那又如何?
…………
“你容不下武儿吗?他才回来几日?”
“母后,寡人没有。”
长信宫里的争执声,这段时间几乎每日都在上演。
原因是梁王回朝一月有余未曾回封邑,不知为何,梁王前几日突然说要回封邑。
而前几日恰好是皇上痊愈,梁王遇刺。
“武儿是你亲弟弟。”窦漪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时到今日,怀疑的种子一再催发。
已容不得忽视。
刘启只觉得悲伤,为什么不信他?如若今日皇位上坐着的是刘武,他母后也会如此吗?想必是不会吧。
“梁王遇刺,寡人已让人去彻查,母后且安心。”
却不知他越这么说,窦漪房越觉得是他,堂堂帝王,是什么人彻查几日了,都查不出?
“够了!你走吧,让武儿来见我。”
刘启攥紧拳头,低着头郁闷地出了长信宫。
他永远没到那个地步,只是想让梁王好好待在封邑,少回来。这样就能好好维持手足情谊,每个帝王向来如此不是吗?
……
“既如此,儿臣带武儿回临淮堂邑住上几日,再送他回封邑吧。”馆陶笑着,窦漪房有些心疼她,为了两个弟弟,馆陶也操了不少心。
“阿姐…”刘启想解释,看到馆陶微微向他摇了摇头,他看了眼窦漪房,只能作罢。
“也好。”窦漪房情绪低落,两个儿子的关系有点僵硬,她也不是看不出来,以后会好的。她这样对自己说。
“母后,以后您想武儿了,他再回来就是。”馆陶安慰道:“这么大个封邑呢,多少事需要他去理。”
更何况,临淮堂邑的人也该处理了。
“罢了,就如此吧。”
刘启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郁闷,心里不上不下的,让人难受。
出了长信宫,馆陶落后刘启一步一起走着。
“阿姐信你,阿姐的启儿怎么会容不下手足?”
身侧传来温柔又带着安抚的声音,让刘启鼻子一酸。
自从他做了帝王,阿姐便恭恭谨谨的称他皇上,但她也是不想落人口舌,多久没听到这声启儿了?为了他罢了。
“可母后不信。”刘启少见的带了点委屈。
馆陶叹息,拍了拍他的背,如同像小时候那般,带着浓浓的疼爱。
“人到了年纪一定会有些许执拗,母后眼睛不好,看不清心里不安也难免。”
“别怕,阿姐在。”馆陶对他笑了笑,就坐上马车准备出宫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刘启有些恍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在爹娘怀里千宠万疼的娇娇儿,已经长成了给弟弟心中依靠的人。
以往,那句别怕从来都是父皇母后对阿姐说的。
如今,变成了阿姐对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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