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驸马如何处置?”馆陶喝了口酒水,这朝代的酒水一般,喝完后嘴里总有股苦味。
弋姑姑道:“驸马让人打发了,看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事。”
她好似微醺,慵懒地搁下酒杯:“驸马心软啊,毕竟是正人君子嘛。”
玳瑁却已经神色冰冷,她道:“这是有人预谋,黄鹂说了,她们都与公主有几分相似。”
“那又如何?”
“奴婢会安排人抓来拷问一番。”玳瑁想着,如若驸马坚持不住,那就让青黛下慢性毒药。
馆陶看了眼身边美人的手,只觉得如玉般白,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那你就去做吧,不急。假的永远是假的,王满这老东西果然是脑子转不动了。”
“斗吧…斗吧…”馆陶眯着眼朦胧地看着黄粱,“把这滩浑水沸腾了才好。”
……
“如今皇上地位稳固,是时候把武儿叫回来了。”馆陶坐在书房里,看着下头站着的几人。
“我这个阿姊思念远在封邑的幼弟,可得让我安心才是。”
“臣会提议。”左边一位青年说着,“王满如今已经迫在眉睫,只看他如何选。”
中间的青年赞同,他嗤笑道:“他怕是会坚持到底,毕竟朝中还有许多‘党羽’,我也在其中。”
右边的青年却说:“权势如此迷人,弃了家人也甘之如饴?”
馆陶好笑的看着他们:“你们如今已经成功了一大半,难为你们为我着想了。”
左七等人头皮一紧,皆道:“誓死为公主效劳。”
“别这么严肃,都是自己人。”馆陶看着桌上的书册,笑意嫣然:“都是到做爹的年纪了,还如少年。”
燕蒲思绪飞快,率先道:“臣对紫嫣心仪已久,望公主成全。”
其他人闻言心中唾骂起来,妈的,好小子看错你了!
馆陶笑的肆意,她摆摆手:“你得问紫嫣,她要是同意我自然放人。”
谁能想到呢,燕蒲可是他们中年纪最小的,今年也才十六,被最小的弟弟背刺了,这让他们咬牙切齿。
公主身边的人,都是有本事的,能娶到都要烧高香了,不过重要的是,这能让他们与公主拉近关系,也能让公主对他们更为放心。
这虽然不是上上策,却是最快也最能表明衷心的法子。
“我不需要你们违背自己的心意,我自然信你们。”
没有人内心是真的觉得娶公主的心腹不好,龚义如今可是真真切切上了公主的船,他的夫人对他可是没话说。
因为是夜里悄悄来的,所以得在天亮前回去,只说了一个时辰,他们就出了公主府。
馆陶收了笑,有些备懒地起了身,走出书房。
弋姑姑给馆陶披上一件外衣,“公主累了就早些安歇吧。”
“如今天下已然分明,南匈奴也成了附属国,可这才是刚刚开始。”
帝王,一个帝王在不同的时段也是不同的。
年轻的帝王,心还没有变硬,所以能放任一些事。中年的帝王,拳拳在握,威严已经不容挑衅,所以得小心谨慎。
而到了一定年纪的帝王,就会开始疑神疑鬼,宁可错杀一人也不能放过。
但刘启的寿命,可能刚入中年就得步入黄泉。
时间紧迫,得开始着手准备,不管是谁登基,她以后都是窦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