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侍郎来了吗?”
馆陶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月一道:“派了人来,奴婢就让他滚了。”
“那就让他找吧,带回宫去,给启儿练练胆子,哦对了,也不知道黄门侍郎的荷包鼓不鼓?”
“诺。”
莫儿突然怜悯起了那对父子,要是没查出什么还好,查到什么的话…皇上还会高兴公主有本事呢。
月一则是怜悯太子和刘武,太可怕了,云淡风轻的要人命,还美名其曰练胆子。
其他近侍也不太敢与公主对上眼,因为…那不是人的眼睛,藏着的东西太多,让人触目惊心。
只不过更多时候其实是猜不透这位公主的。
——
“阿姊!”
“武皇子,您不能进去。”
“大胆!我是皇子!你们岂敢拦我?”
珠镜殿外守着的太监宫女都头疼的很,皇上下令禁足,谁也不许探望,就连皇后也不能进殿,他们又怎么敢放皇子进去?
“武儿!不准胡闹。”
“太子殿下。”
他们看到太子松了口气,连忙行礼。
刘启额首,“本宫会把武儿带走,你们不要多言。”
“诺。”
料这些宫人也不敢上报,把人带离珠镜殿,“你可知父皇为何禁足姐姐?”
刘武:“还不是因为前几日,黄门侍郎李为之子的事么?!”
他愤愤不平,也恨极了那些说阿姊心狠手辣的谏臣。
看他这幅样子刘启头有些疼,他道:“父皇禁足是为了堵嘴,你当父皇就舍得么?”
“陈大人最是固执古板,那黄门侍郎之子受了苦头,再有那与周将军不对付的添油加醋说了一通,陈大人这才上谏。”
刘武眼神迷茫,他疑惑道:“可父皇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么?”
“你长大了就懂了,现在姐姐被禁足了半月,朝堂上已经有人上书黄门侍郎的罪孽了。”
刘启想着姐姐也许是为了除掉某些人的狗,所以才特意走到这个地步,黄门侍郎不算什么,只能说是警告。
周将军与母后走的近,一向是拥护母后和他这个太子。
禁足馆陶长公主只不过是想乱了皇后的心,笑话,皇后走到今日可不只是靠脸。
“堵了谏臣的嘴,那么其余的便不重要,再厉害的人也怕谏臣啊…”
“公主,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馆陶无所谓,“怎么?那李公子只不过不能人道了,李为跳脚了?”
弋姑姑看着侧躺在美人榻上的公主,心中喟叹:公主的脸果然绝色啊…
“那又如何?这一局公主不是赢了?还得累您出宫一趟。”
是的,虽然好奇是好奇,想听这时候的说书,曲儿也是真的,不过也不必麻烦一趟出宫。
只是,早早探听了李为之子的行踪和为人,去设局抓人罢了。
李为可是三辅之一的京北尹的人,而京北尹又向来看不上皇后,甚至也看不上太子,一直都在找事,李为官位不高,可地位很重要。
作用是在皇上和尚书令之间的公事处理的往来传达,况且还能自由出入禁中的外官,接触的也都是朝廷机要。
这么重要的位置当然是衷于大汉,可暗地里更多的却是听京北尹魏大人的话,所以要除。
怎么除?当然就要下套了,代皇对他们早就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