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筹谋一番才行。
“诺。”
“啊姊!”
一声童音打断两人的交谈,馆陶用眼神制止弋姑姑,示意下次再说,随即脸上带笑应道:“武儿,我在这。”
刘武,慎夫人之子,六岁,现在记在皇后名下,馆陶这两年也特意与他培养感情,如今也算亲密。
刘武到了跟前,拉着馆陶奶声奶气道:“阿姊,兄长去了书房,没人陪我了。”
馆陶一手搭在他肩上带着他往外走,一边说着:“知道了,阿姊知道了,启儿忙着那阿姊陪你好了吧?”
出了宫殿看了眼瑟瑟发抖跪着的侍从,笑意渐深。
“武儿,告诉阿姊,这个时间你不与伴读玩着怎么去找启儿了?”
“啊?小喇说要多找兄长和阿姊,不然以后你们就不陪我了。”
见刘武苦难地掰着手指,馆陶爱抚地摸着他的头,瞥了眼那跪着的奴才。
“那阿姊陪你去捉蝴蝶?”
“好!”
待他们走后,弋姑姑叫人捂住啊喇的嘴,压着他不让他跟去。
“饶…命啊,弋姑姑…”
弋姑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嘲讽道:“我也不问你受谁指使,既然敢唆使起主子来了。”
“公主要你命,你也得感恩戴德的去死才行。”
“呜呜呜!”
啊喇惊恐的瞪大双眼,嘴也被捂住说不出话,直到被拖下去他还在挣扎。
馆陶坐在一边看着刘武跑在草地上,一会开心的抓抓这个一会又蹲着看停在花上的蝴蝶。
莫儿来时看了眼玩的开心的刘武后,低眉顺眼的站在馆陶身后。
“办好了?”
感觉到她来了,馆陶脸上有了真切的笑意,她朝刘武招手,等刘武到了眼前,她用手帕给刘武擦额头上的汗。
“武儿,阿姊给你换个侍从好不好,换个有趣的,能给武儿说书又会做风筝的。”
刘武本来还没什么反应,听到后面的话眼睛亮了,他拍手笑着开心极了,在他眼里啊喇谁都可以是,阿姊要换个有趣的,他也愿意。
看他这个反应,馆陶眼神柔和下来,心情颇好。
夜里馆陶的面容被火光映地时明时暗,她声音在空旷的寝殿响起,透着一丝诡谲。
“父皇最近老生病,那群庸医可有什么说法?”
弋姑姑跪坐在馆陶后头,一下一下的给她梳着头,闻言笑了笑:“还是那些话,说皇上早年落下了病根,只能好好养着。”
馆陶被扶着走到床榻边,躺下后看着弋姑姑仔仔细细的给她盖被,放下围帐。
“叫那些庸医用点心,我可还想让父皇看我嫁人呢。”
听着馆陶懒散的声调,弋姑姑心里一紧。
“诺,奴婢会传达公主的意思。”
……
“咳咳,咳。”
“皇上,该休息了。”窦漪房不赞同地看着还在低头伏案的代皇。
代皇手一顿,心里笑她嘴上说着,现在又给他捏脖子捶肩膀。
“好了,那就安歇吧,你们母女都一样,就喜欢撒娇。”
窦漪房脸一红,两人上了榻,又听他道:“我看那千户侯陈婴的后人陈午还算不错。”
“再看看吧,免得馆陶又抱怨她父皇不爱她了,老想把她早早嫁了。”
代皇笑了声,把人往怀里搂,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