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程府里好一阵热闹。
因为程少商在酒馆喝醉酒,是被程府的未来姑爷给背回家的。
姑娘家家酒醉不归就已经够丢脸的了,还被自己未婚夫逮个正着。
大母紧张得都快背过气去了,生怕姑爷一个生气,这门亲事就黄了。
不过,凌不疑客客气气地将人家的女儿归还回去,离开时也是再三叮嘱,醒酒汤随时要备着,他明天再来看她,除此以外,没有一丁点嫌弃与生气。
听说他明天还要来,程颂,程少宫沮丧地垂下了脑袋。
看来妹妹这一着没用啊!
凌被架回卧房后,莲房慌里慌张地服侍她躺下。
等其他人都走后,凌按住了莲房:“不用了,我很好。”
“可是女公子……不是醉了吗?”莲房使劲嗅了嗅,没错啊,是酒味。
凌道:“我没喝多少,倒是有点口渴,你帮我倒杯水吧。”
“哦。”莲房将信将疑地端上了醒酒汤。
凌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还是一口气喝掉了。
“女公子当真没有喝醉?”
“你信不信我能到院子里跑上两圈?”
“我信我信,夜里寒凉,女公子还是早些歇息吧,明天凌将军还是要来的。”莲房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
凌安慰道:“别担心,他就算是来了,也不会为难大家了。”
莲房眼睛一亮:“女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输了我请你吃蒲桃。”
从凌不疑刚才贴心但却滴水不漏的口风可以判断,明天他为了减少提及自己的事,肯定不会在程家大张旗鼓的操练了。
第二日大早,当全家正在用早膳时,凌不疑来了,而且还搬进院子里一坛坛酒罐。
程颂一看到凌不疑,全身的肌肉都抗拒起来,他推搡了弟弟:“喂,你算的到底准不准,什么拨开云雾见青天,那些酒坛不会是用来练功的吧,那我可真会两眼一抹见黑了。”
程少宫蹙眉:“我算的很准的,且听听看。”
程始问:“凌将军这是……”
凌不疑看向程少商:“程将军,这都是圣上恩赐的名贵佳酿,我一个人用不完,就带给大家尝尝。少商,其中一款桃花酿,特别适合女孩子饮用。”
大母连忙替孙女婉拒:“嫋嫋她不喝酒,对,她从来都不喝酒的,既然送都送来了,就先送到厨房吧。”
凌不疑笑笑,并没有揭穿。
早膳用完,凌不疑果不然没有提操练的事,程颂寻了个借口出门去了,似生怕凌将军反悔。
后院一角,全家人都腾出一块空地给小两口交心。
凌开门见山,为自己昨晚的鲁莽行为向男人道歉。
凌不疑安抚般拍拍她的手背:“无须向我致歉,你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先前是我不知,你若有喜欢喝的酒的品种,也可告诉我。”
“那……,你不会觉得我喝醉了很丢脸吗?”
暖风袭来,凌不疑的鼻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皂香,女娘的发丝也随风在他脸上来回轻扫,他有些痒,抬手捧住了她头顶一侧。
“你为何会这样想,我想的无非是你遇到什么难事,而我却没有第一时间替你分忧,或者是你饮多了酒,是否会伤身,嫋嫋,我心悦的是你整个人,我不会认为这是丢脸。”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凌渐渐脸红起来:“你就不怕把我惯坏了?”
“呵,我平日里独处,不知如何和家人生活在一起,如果这就是惯着你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凌想到一事,故意提到:“那是你长久离开城阳侯府了。”
凌不疑果然脸色一掉,像是自言自语道:“放心,成亲后,我们也不会与城阳侯府有丝毫的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