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自由

从那天之后，如果有人仔细的查阅那些亡国的历史，还有那些飞速发展的文明起源，他们就会发现，在这不寻常的背后，有一个少年一直在默默的推动着，他以各种各样的身份出现在其中。

有时是革命军首领的助手，有时是王国的科研家，总之，按照奈亚的命令，少年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以各种各样的身份，进入人类的社会中，充当着戏剧里的棋子。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对他而言，一切都毫无意义，他只是…盲目的服从罢了。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一天天过去，少年也没有想过以后，因为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轮回，经历过无数悲喜的他，少年深知所谓的未来，无论是好是坏，都无法再对他造成任何触动。

似乎是奈亚赐予的血脉中蕴含的诅咒，这海量的知识，给少年带来了无尽的孤独，直到人类文明不断的进步，对于这些禁忌力量的探索越发深入，他们发现了诸神的存在。

当旧日支配者苏醒，当人类文明供奉得古神逐渐强大，当奈亚的身影在历史里愈发明显，当这些神明都无法容忍其他神的存在时，圣战点燃，当一切开始崩坏，诸神开始死亡，当少年的主人，奈亚被钉在他的葬神柱上时。

少年不知所措，他战栗着看着即将枯竭的奈亚，那是兴奋的不能自我的颤抖，少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未来即将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奈亚身为三使神之一，他的分身与化身无数，即便是这个操控着全人类文明的奈亚，也只是其中最弱的那一批分身，而一旦这位奈亚枯竭，新的奈亚会就像是种子发芽一般，从被选中的人类身体里慢慢苏醒。

而奈亚死前的指令很简单，就是让少年带着命运之书离开这里，命运之书会指使他找到新的奈亚，然后辅佐他，直到他苏醒。

从那时候开始，少年知道了一件事，他，终于自由了。

少年看着面前被迫俯首的黑暗住民，王座上的他起身走下，即便泥泞溅上了他的衣服也毫不在意，少年蹲在它的面前，问出了这几千年来少年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少年“你说，我现在到底是神…还是…人？”

黑暗住民身上密集的眼睛缓慢的聚焦，一同看向少年。

黑暗住民“你本应是受赐福的神，我们给予你力量！给予你一切，但现在，你只是个受诅咒的垃圾，你选择了做一只肮脏的虫子！”

少年“现在我终于算是人了吗？”

少年像是如释负重一样的松了口气，他温柔的看着黑暗住民。

黑暗住民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给予你知识，力量，你如我们一样，你是伟大的，你是不朽的！为什么要帮助虫子！

少年“不，我想你误会了一点，从力量，知识，生命，从一切来看，人类跟我完全就不是一个物种，但是，我有情感，这是你们这些伟大的神明无法理解的，当我与他相依为命时，当我与他朝朝幕幕时。”

少年“你当然无法理解，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大人，众生对于你而言就是蝼蚁，但是我做不到，为了他，我可以做什么事，哪怕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为敌，那我就将这个世界都焚烧掉。”

少年的双手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身上的灵在这一刹爆发出来。

少年“灵纹！开！”

黑暗住民只觉得眼前一花，都没来的及看清什么，只觉得世界突然就黑了下来。

少年“抱歉，我能做的也只有给你一个痛快了。”

少年看着铺了一地的血肉，还有在空中逐渐飘散，从黑暗住民的尸体里散出的混乱精神力，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

少年“那就，结束这一切吧。”

少年引导着充满混乱邪恶的精神力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印痕，而一身白衣的男孩也不知何时站在少年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