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琰灿脸色一沉,沿着她的目光看去,疑问:“他对你不好?”
“他对任何人都这样……”她清冷答到。
“那你为何还要留下他?”
“人间所事,唯心而已。”
——
深夜,张阿瞒外出归来,看到张琰琰封闭的闺房,一群女仆进进出出,从里面接连端出一盆盆血水来,水波中荡漾着血光,血腥味愈发浓郁。
是张琰琰病了。
所有人都说她病了,每个月都有一个固定的时间来治病。
张起灵无法走开,有如一块顽石伫立在外面,一动不动地盯着房间,眼睛一眨不眨。
那是他不可能踏足的地方。
他的心很沉,也很重。
从房间里,时不时传来她极其抑制的惨叫声,几声尖锐刺破苍穹,几声呻/吟枯槁无力。
他立在她的门外,紧紧地握着拳头,死死地盯着房间,坚如磐石。
不论结局如何,这是一个真真切切为他流过血,流过泪的姑娘,他不得不在意。
女仆们忙进忙出,不停地为她换水,张琰琰整个人浸泡在血汪汪的浴桶中,里面堆满了草药,撕心裂肺的痛如同剥茧抽丝般一层层剥开她的皮肉,从肌肤里剜出血来,血腥味弥散整个房间。
张琰琰再次醒来时,发现张阿瞒就在身侧。
他终是放不下她,偷溜进了她的闺房,看见她睡得并不安宁,眉心一直拧在一起,泛着似有若无的痛苦,便一直守候在她身边,又为她盖好被子。
她揉揉略显惺忪的睡眼,满是疑惑。
张琰琰“你……怎么……来了……”
她喉咙嘶哑,说话也苍白。
张琰琰“我不是与你说了,我不想见你……”
张起灵“我担心你。”
他声音平静,也认真。
张琰琰无力地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会儿,又说。
张琰琰“你见也见了,回吧……”
张阿瞒没什么反应,转身离去之际,对她说出一个人名。
张起灵“张德义。”
张琰琰“什么……”
他又说。
张起灵“我与父亲的背后之人是张德义。”
她震惊他的坦白,却有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问。
张琰琰“与我说这个做甚……”
张起灵“今后,我不再欺瞒你。”
她心中震荡,鼻腔一阵酸涩,湿润的眼睛流露出特别的光彩。
张琰琰“你,是想与我和好?”
张阿瞒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但她知道,他是真实的。
对上他淡静如水的一双眼睛,她渐渐地感到安宁。
是了,第一眼就牵挂的人,她又怎么舍得去记恨呢。
于是,她心软,也倔强地对他说。
张琰琰“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你小子看着老实,心思属实难测……咳咳……”
见她咳嗽,张阿瞒轻手轻脚地将她扶起,小力地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问她。
张起灵“到底是什么病?府中上下竟无一人肯告诉我。”
张琰琰的瞳孔灰暗到了极点,苦涩地摇头。
张琰琰“不知道……”
张琰琰“大约是这种病,还没有学名吧……”
他胸腔里的某个东西明显地颤动了一下,又问她。
张起灵“每一次都这样痛苦吗?”
她看着他笑了,笑容苍白无力。
张琰琰“也不是……一开始是不痛不痒的,是近几年来,痛到骨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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