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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柠】常安轶闻录(上)

雪满长安道1

● 架空世界观

● 丞相顾 x 皇帝宁

● 穿越预警

● BE预警

  (一)

  “顾大人,顾大人……”

  顾引夕还未睁眼便听见了敲门声,郁闷地起身去开门,却在下地的一瞬间失了神。

  琥珀酒,碧玉觞,房间四周装饰着铃铛样的花朵,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这是哪儿?

  “顾大人?”门外的声音仍未停止,顾引夕开了门。

  “顾大人,这是北夜命我带来的,说是务必即刻交到大人手上。”

  顾引夕不适应地瞥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仆人,接过信封,淡淡道:“下去吧。”

  “是。”仆人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关上门退下了。

  顾引夕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纸条,仅有二字——“勿反”,墨迹未干。

  顾引夕忽然头疼欲裂,气堵在胸口呼吸不上来,强撑着扶住桌沿才没倒下,脑海中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尸骨遍野,血流成河,他跪在常安城门口的尸堆前……

  顾引夕缓了一阵后,出了门打算去寻先前的仆人,然而偌大的府邸,竟没有一个人。

  顾引夕绕了一炷香的时间才从府中走出,在门口看见挂着的牌匾——“丞相府”。

  顾引夕转头,发现街上也空无一人,而门口躺着一个全身黑色的人,戴着黑色獠牙面具。

  顾引夕摸了摸袖中的箭,走上前想扯下那人的面具,黑衣人迅速起身扣住他藏袖箭的手,声音嘶哑低沉——“别动,听我说。”

  顾引夕没动,意识到对方似乎伤得很重,抬起另一只没有被制住的手扶住了那人。

  “我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你好好听我说。”黑衣人咳嗽几声,沉重的呼吸声另他的话断断续续,“你是宁朝丞相顾引夕,宁朝二十三年,你起兵造反,成功了,西域大智趁虚而入,宁朝大智打得水火不容,宁朝分崩,烽火漫天,哀鸿遍野……咳咳……”

  黑衣人似是难以支撑下去,松了顾引夕,“宁朝二十二年,你解散了意欲谋逆的暗卫,却被宁帝身边西域的奸细挑拨离间,你被压入大牢,大智趁机挑起你和宁帝的斗争,还是没能阻止战火……”

  黑衣人猛地吐出几口血,双手又突然紧紧抓住顾引夕的右手,“现在是……宁朝……二十年……”说完又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顾引夕伸手探向那人的脖颈,发现黑衣人已经死亡。

  顾引夕消化了片刻刚才的信息,不出意外的话,他是穿越了,他从一个太平盛世的平民百姓成为了宁朝的丞相,且在未来不久,他还会谋反。

  可为何眼前这人提到的时间是倒着的?

  他如何在造反成功后解散自己的暗卫?

  这似乎是两条不同的时间线。

  面前这人……

  顾引夕抬手,摘下他的面具,看见面前这张脸,呼吸一滞。

  (二)

  “顾丞相,身子恢复的如何?”

  顾引夕第一次见到宁帝,后者穿着闲散的青色袍子,漫不经心地在后花园往湖里投石子。

  顾引夕行了一礼,语气却不见谄媚谦卑,“多谢皇上关心,已无大碍。”

  宁帝闻言,丢下最后一块石子,转身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顾引夕,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把手搭在了顾引夕肩上,“顾丞相,来,投几块石放松放松。”说着,从身边大太监李义的手中拿过一袋小石递给顾引夕。

  顾引夕没接,只是又行了一礼。

  宁帝眼眉微挑,“顾丞相这是何意?”

  “这是皇上的池,臣不敢也不会逾越。”顾引夕道。

  宁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把石子丢给李义,转身背对着顾引夕,“顾丞相意有所指啊?”

  顾引夕淡淡道:“臣今日出府时,瞧见常安酒肆门口叫卖的小二皆是奇装打扮,嘴里念叨着的皆不是常安话。”

  宁帝皱了皱眉,冷哼一声,“不过是西域来讨口饭的流民罢了。”

  顾引夕在心里深吸一口气,这个宁帝似乎并没有像他表面那样表现出来的城府深的样子。

  见顾引夕不搭话,宁帝也见怪不怪,顾引夕平日里便是一副高高在上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要不是先帝重用他且下了召令封他为丞相,他早废了顾引夕。

  “怎么?顾丞相对西域人有兴趣?”宁帝取笑道。

  顾引夕一愣,沉默地看着宁帝。

  “顾丞相今年已是二十又一,却迟迟未婚配,上月兵部尚书之女你又给拒了,”宁帝说着,看向顾引夕,“顾丞相,你该不会喜欢西域女子吧?”

  顾引夕眼眸微转,宁帝分明在笑,可眼神里毫无笑意,只是一滩深黑色波澜不惊的死水。

  “多谢皇上关心,臣不急。”顾引夕道。

  宁帝叹了口气,“顾丞相,朕知道你为宁朝操劳无心儿女情长,可你总要成家,否则将来谁来继承你的衣钵?”

  “皇上呢?”顾引夕反问道,“恳请皇上开纳后宫的奏折不在少数,这些年也有不少大臣为此选了秀女,可皇上似乎也不急。”

  就在李义以为宁帝会发飙的时候,宁帝意外地拍了拍顾引夕的肩,“半个时辰后宫中的琉璃宴便开场了,顾丞相既然来了,便吃了再走吧。”

  顾引夕虚行一礼,随着宁帝走了。

  金玉帘箔,明月朱璧,幡旄光影,银铃声清脆,歌舞升平。

  而握着酒杯的二人却各自心怀鬼胎。

  顾引夕望着宁帝手中不断摇晃的金樽,追随着宁帝的视线看向妖娆起舞的舞娘,片刻又收回。

  “怎么了?顾丞相一直望着朕作甚?”宁帝发觉顾引夕的目光,问道。

  顾引夕仓皇收回视线,欲盖弥彰地举起金樽想喝下酒。

  “顾丞相,直视天子可是重罪。”宁帝道,语气里甚至还带着几丝笑意。

  顾引夕面不改色地喝下面前的酒,放下时身旁的侍女及时满上,“是吗?那皇上要治臣的罪吗?”

  宁帝大笑几声,“顾引夕,你当真狂妄!”

  “多谢皇上夸奖。”

  顾引夕难得笑了笑,晃了晃头,空气中原本清凉的风变得有些燥热。

  好像有些醉了。

  “皇上,您醉了。”李义的声音在顾引夕身边朦胧又清晰,顾引夕上前扶住即将倒下的宁帝。

  “顾丞相,送朕回寝宫。”宁帝不知醉了没,望向顾引夕的目光里没了白日里的凌厉。

  顾引夕扶起宁帝,此刻顾引夕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和他斗智斗勇,争了三五年的帝王不过也就是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罢了。

  顾引夕隔着宽松的衣袍碰到宁帝纤细的胳膊和单薄的背,燥热难耐。

  顾引夕扶着宁帝回了寝宫,欲离去之时被宁帝牵住了衣袖。

  “你留下,陪朕。”

  李义有眼见地退了下去。

  顾引夕久久没收回自己的袖子,看着眼前松下戒备的宁帝,痴痴地望了许久。

  “你忘了是不是……?”宁帝梦呓道。

  “忘了什么?”

  “顾引夕。”宁帝突然口齿清晰地叫了他的名字。

  顾引夕愣了一下,蹲下身凑近了看宁帝。

  宁帝没得到他的回答,似乎有些着急,“顾引夕。”

  “臣……我在。”顾引夕握住宁帝松了他袍子乱扑腾的手。

  “我本来挺喜欢你的,当年我登基的时候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开创太平盛世,可现在你为何处处刁难我?!我不想查你,可你的野心已经被明晃晃地摆在我眼前!”

  顾引夕呼吸一滞,原来他早就知道,但他什么都没做,甚至亲口质问那个顾引夕,甚至……没说“朕”。

  “顾引夕,为什么?!”宁帝凭着酒劲起身,第一次放肆地揪住顾引夕的衣领,脸上痛恨交加。

  顾引夕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他原本以为这位少年帝王城府极深,甚至做好了一切投降的准备,哪知他面对的不是腥风血雨的谋划,而是情。

  “皇上,你醉了。”顾引夕淡淡道。

  “醉了……”宁帝苦笑一声,卸了力。

  顾引夕眼前一晃,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已被宁帝压倒在地上,而宁帝靠在他怀里,睡的安详,鼻尖贴近他的脖颈,浅浅气息打在那处,宁帝的腿有意无意地在他两腿间乱蹭,沸腾的血气在房间里明目张胆地乱窜。

  当真是醉了。

  顾引夕想起身,却被宁帝捏住脸颊。

  顾引夕愣神,身上滚烫,心里的火再也压制不住,扯下宁帝的手,倒转二人时粗暴地扯下了宁帝的衣袍。

  ……

  (三)

  “皇上!皇上息怒啊!”李义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大呼求饶,而宁帝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只是提着剑架在跪坐在床上的顾引夕脖子上。

  顾引夕淡淡地瞥了眼划破他脖颈间肌肤的剑,仰头注视着宁帝。

  “昨晚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朕行如此不轨之事?!”宁帝气得满脸涨红,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顾引夕。

  顾引夕面不改色地望着宁帝,没有回话。

  “说话啊!!”宁帝见他这幅样子,更来气了,剑又深入了一分,“信不信朕现在就将你斩首?!”

  顾引夕只是皱了皱眉,起身,“皇上,臣有些话不便说,但不是不能说。”

  “你要造反?!”宁帝怒上心头,也不管这话能不能说了。

  顾引夕看了眼宫殿内只两三个太监,抬手轻而易举地打掉了宁帝的剑,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臣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事?!”宁帝正欲喊人,却被顾引夕打断,——

  “皇上,这事儿若是真传出去,受影响的可不止臣一个人。”

  “你威胁朕?!”

  “臣不敢。”

  宁帝拿顾引夕没办法,又实在气不过,上前猛踹了一脚顾引夕,气哄哄地走了。

  顾引夕愣了愣神,拍了拍衣摆上的脚印灰,不自觉地眼神里带了些笑意。

  真幼稚。

  (四)

  顾引夕被宁帝软禁了起来。

  三五日过去了,顾引夕似乎也不急。

  但有人急了。

  宁帝气得当即就叫了几个舞姬来伴,但御膳房的酒却被顾引夕全砸了。

  表面上是宁帝软禁了顾引夕,然而宁帝每次想做点什么散散心,却都被顾引夕堵死了。

  宁帝看着房内一批奏折,十有八九是在催他立后,宁帝气得把笔一甩,去后花园逍遥自在去了。

  “玉盏,入宫来可好?”宁帝怀里抱着陪他逍遥了三日的舞姬,突然心里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玉盏惊慌失措地从宁帝怀里起身跪下,“奴是贱籍,不敢攀龙附凤。”

  宁帝心情大好,端起金樽欲饮上两口却发现里面的只是清水,气得砸在了地上。

  “若我偏要纳你入后宫呢?朕是皇帝,谁敢多言?”宁帝道。

  “臣敢。”

  门口又传来熟悉的声音,宁帝拳头紧了。

  “顾引夕,朕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宁帝的语气不怒自威。

  顾引夕环顾四周,除了两三个舞姬外再无他人,“皇上气不过的不过是前几日之事是臣主动,是吗?”

  “你在胡说什么?!”宁帝慌张地站起身,半威胁地示意顾引夕别再说下去。

  然而顾引夕这次却铁了心以下犯上,绕过桌子笔直地站在宁帝面前俯视他,“酒后吐真言,皇上可没有不喜欢臣的技术。”

  “你——!”

  顾引夕望着宁帝,突然屈膝跪了下去,抬头:“请皇上三思。”

  因着顾引夕身份特殊,是先皇钦点的丞相,不论他如何藐视宫规都无人敢提,是以顾引夕对着宁帝都很少下跪,此刻真真切切把宁帝吓了一跳。

  宁帝平静了些许心情,让舞姬退下了。

  “起来吧。”宁帝道。

  顾引夕却置若罔闻,依旧跪着。

  宁帝被气得不轻,当即就想骂出口,顾引夕突然道:“这宫中有臣的暗卫。”

  宁帝震惊,环顾四周,还真发现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隐着一道黑影,“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知道。”

  “顾引夕你究竟要做什么?!”

  “投降。”顾引夕抽出身后带来的剑,平举着递给宁帝,“两年前臣一时被迷了心窍,质疑皇上的治国之才,收集暗卫,秘密培养精兵,策反兵部,意欲造反。”

  宁帝后退一步,撞上身后的蜡烛,烛火瞬间熄灭。

  “臣知罪,愿将手下所有兵力献上,若皇上不信,此刻便可以杀了我。”顾引夕说着,把剑柄递给了宁帝。

  宁帝克制着发抖的手,迅速接过剑,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甚至想开口喊人,却被顾引夕制止,“皇上身边之人不可信。”

  宁帝瞪大了眼睛看向顾引夕,“朕身边之人皆是陪了朕五年的亲信,朕凭什么信你?!”

  “常安酒肆的小二五中有三皆是西域人,皇上还没有意识到危机吗?”

  “什么意思?”

  “西域大智早已在宁朝有着不少的人手。”

  “你说朕身边也有大智人?”

  “不,是大智的奸细。”

  “大胆!”

  顾引夕没再继续讲,这局棋本身就是他在赌,原本这计划是在半年后才开展,然而从宁帝口中得知早已有人将他饲养暗卫之事揭露给宁帝,他只好提前采取了行动。

  “朕凭什么信你?!”

  “皇上若是不信,三年后宁朝便会被大智攻下。”

  “你大胆!”宁帝举剑便刺向顾引夕。

  顾引夕克制住自己下意识的躲避,看着剑刺入了胸口,仍平静地抬头望着宁帝。

  宁帝惊觉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迅速望向先前那道黑影,早已消失不见。

  “不用找了,他就在你身后。”顾引夕道。

  宁帝没转身,搅动着手中的剑又深入了几分,惹得顾引夕抬手握住了剑身。

  “好一个投降。”

  顾引夕紧紧攥着剑身,深吸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铜块,递给宁帝,“这是调动暗卫的兵符,来之前我还没部署好,现在,它是你的了。”

  顾引夕说完,握着剑的手松了,真诚地跪在宁帝面前。

  宁帝看着顾引夕的白衣被染红,胸前的血流不断,不一会儿便脸色惨白,但身后的暗卫没有任何举动。

  终是不忍,宁帝撤了剑,收下兵符瞥了一眼,却发现漆黑的兵符上刻的图案是一只兔子。

  “朕暂且信你。”

  宁帝接过兵符后,一道黑影自宁帝身后窜至他眼前跪下,“暗卫之首北影拜见皇上。”

  宁帝此时没工夫搭理他,扶起了顾引夕,“为何突然又改了主意?”

  “什么?”顾引夕问道。

  “为何此时又信任朕的能力了?”

  顾引夕没有回答,只是捡起了剑,转开了话题,“皇上,和臣联手吧?”

  (五)

  “听说了吗?皇上册封了一位舞姬为妃。”

  “听说了听说了,现在满朝文武皆在劝皇上呢,据说顾丞相气得在朝堂上拔了剑被压入大牢了。”

  “是啊,这皇上多年未开后宫,此刻招了位舞姬,这像什么……”

  “这话可不兴说。”

  城门口三三两两地堆着人,嘴里讨论的事情说来说去就这一件事。

  但除此之外,常安城内还有一批人行迹诡异,似有大动作。

  (六)

  “皇上不可!”翰林学士刘崇已在宁帝面前跪了一个多时辰,听宁帝骂了八百遍顾引夕。

  “有何不可?!他两日前敢在朝堂拔剑,他日便要斩朕的人头不成?!”

  “顾丞相心系宁朝,想必今日是气狠了才会做出如此行为,皇上息怒。”

  “息怒?!朕要纵容他爬到朕的龙椅上吗?!”

  “皇上!”

  “你要跪便跪着吧。”

  宁帝瞥了眼刘崇,自顾自走了。

  宁帝被气得不轻,没让任何人跟着,在宫里绕着绕着便不知到了哪里。

  屋内似乎有人,宁帝扫了眼门口的牌子,意识到这是李义的住处,推门而入。

  然而屋内不止李义。

  还有一个黑衣人。

  “皇上!”李义迅速跪下。

  “他是谁?”宁帝不怒自威道。

  李义跪在地上,不自觉地发抖,片刻后答道:“是丞相府的暗卫!”

  “你也是同党?”宁帝踩住李义的肩,自上而下俯视道。

  “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叛变之意!皇上,是他莫名其妙出现在奴才的房内,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宁帝松了脚,走到黑衣人身边,“来人,把他给朕拿下。”

  屋外突然出现一众兵将,为首的身长八尺,面白似玉,墨眉似剑,轻而易举地制服了黑衣人。

  “金吾卫钟归参见皇上。”

  宁帝笑了笑,“起身吧,把此人压入大牢严加看管。”

  “是。”钟归起身,“皇上,常安城内的暗卫已被尽数抓获。”

  “很好。”宁帝瞥了眼李义,“今日暂且信你一回。”

  (七)

  四天后,为顾引夕求情的奏折堆满了宁帝的书桌,宁帝深吸了口气,终于去了刑狱。

  顾引夕端坐在牢房内的草席上,粗织布衣难掩华贵之色,只不过脸色有些发白。

  宁帝眉头一皱,手不自觉地握住了,“顾丞相,在狱中待的如何?”

  “饭菜可口,生活清闲。”

  宁帝冷哼一声,吩咐手下,“把他带出来。”

  手下把顾引夕绑在了刑架上,宁帝便让其他人退下了。

  “如何?可害怕?”宁帝从边上顺了根鞭子。

  顾引夕面不改色道:“名册在我衣服的左侧,还劳烦皇上亲自拿。”

  宁帝上前,撩开顾引夕的衣衫,探手下去摸。

  宁帝的脸离自己极近,近到他想起那晚,顾引夕呼吸停了半分钟,移开视线。

  宁帝拿出纸,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人名,看到为首的人名时,宁帝叹了口气。

  “对不起。”顾引夕猝然道。

  宁帝苦笑一声,“五年,终归是养不活这白眼狼。”

  顾引夕没说话,宁帝独自消沉片刻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举起鞭子避开顾引夕抽在刑架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顾丞相,劳烦您叫两声,这戏得做全套。”宁帝道。

  顾引夕左手自己解开了绳子,理了理衣衫,不慌不忙道:“嘶,好疼啊。”

  宁帝被他逗笑了,给他鼓掌,“顾丞相这戏演的真好。”

  顾引夕左手揽住宁帝的肩,带至自己身前,“我可没皇上会叫。”

  “你放肆!”宁帝又气又羞,举起鞭子就要打,想了一会儿又放下了,“算了,我可是明君。”

  顾引夕双眼染上笑意,语气也不自觉地柔了许多,还带点调戏的意味:“劳烦明君帮我绑回去,否则这戏可很难唱完。”

  “哼。”宁帝双手抱胸,头一昂,“我要你求我。”

  “求你。”

  “没诚意。”

  “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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