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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宸】隐喻

雪满长安道1

  ●时间线在归宸没在一起之前

  ●小短篇,真的很短,口嗨之作

  ●ooc预警

  “I looked at the moon, but only see you

  我望着月亮,却只看见了你。”……

  合上满目疮痍的圣吉洛拉莫别墅,张秣宸闭眼揉了揉眉心,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下午五点三十二。

  右耳不自觉地朝着厨房挪了挪,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钟归。”张秣宸朝卧室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在这栋偌大的房子里甚至不足以透过两个房间,但钟归还是听到了。

  从门框弯腰而过的男人穿着一身慵懒的黑色真丝睡衣,挺拔地站到张秣宸面前,双手绞在身前,肉眼可见地有些紧张。

  张秣宸疑惑地看他一眼,“怎么了?”

  “我……”钟归硬朗的眉皱在一起,站定在张秣宸书桌前,像是犯了什么错一般。

  张秣宸眉心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心里突然懂了什么,欲盖弥彰地拿瓶眼药水,仰头滴在眼睛里,开口道,“什么时候走?”

  “什么?”终归抬头,对上张秣宸眼里迷蒙的水汽,“你……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张秣宸闭上了眼,再睁眼时毫不客气地对着终归翻了个白眼,拿起了手里的眼药水晃了晃,“说吧,是把我的压缩面膜当糖吃了,还是又把我的水乳打碎了?”

  钟归又支支吾吾了半天,话像是卡在喉咙里一般,怎么也说不完整。

  张秣宸抻了抻胳膊,拉了拉筋,“你说出来我还有可能原谅你,你再不说就要挨揍了。”

  钟归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视死如归道:“其实我……”沉默半晌,话锋一转,“我觉得我们今晚还是吃排骨比较好。”

  场面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得到丝毫改善,甚至张秣宸脸色更臭了,板着脸盯着钟归,“你确定?”

  “……”钟归发觉张秣宸像剑一样锋利的眼神,有些不敢看,躲避着转过了身,“其实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四月的西宁依旧很冷,关上了窗外面的寒风却是一点儿也听不见,空气里弥漫着沉默的气息,和小心翼翼的心脏快要跳出来的热烈爱意。

  钟归很想回头看一眼张秣宸,但他不敢。

  “过来。”熬过了那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终归听到了张秣宸依旧冷静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他觉得多半是凉了。

  有一瞬间后悔过不该这么冲动地表白,他家宸儿还没谈过恋爱呢,自己这么多年又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海王的形象,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轻浮?

  “三、二——”张秣宸冷冷地对着钟归的背影倒计时,钟归迅速转身,在没数到一之前走到钟归椅子边上,想以这种幼稚的行为减轻一点差印象。

  “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张秣宸好笑地看着钟归,语气却没有一丝喜悦。

  终归看到了张秣宸的反应,估摸着自己是要挨揍了,抬手挡住了脸,语速要多快有多快,“我说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还有别打脸。”

  张秣宸站了起来,他没有钟归高,但气质半分未减,凑到钟归右耳边,偷偷掂了掂脚,“我是真的没听清,你是只喜欢我,还是只是喜欢我?”

  钟归愣住了,窗棂上不合时宜地落了只鸟,死命扒着窗户,尖锐的指甲扣在窗户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似乎是在催促他和嘲笑他的轻率。

  “我不知道……”钟归不敢转头,张秣宸离他那么近……近到他只要转过去,就能触碰到他的脸。

  “那我就当——”

  “从去年年初到现在的一年零二个月,我只喜欢你。”钟归突兀地打断了张秣宸的话,转头直视张秣宸的眼眸,刚滴过眼药水的眸子里一片水濛濛的,像是涨了潮的江海,平静下藏着波涛。

  张秣宸脸色一僵,呆呆地望着他。

  “我猜,我大概,只喜欢你。”钟归一字一顿地认真道。

  风刮起没锁好的窗,一溜烟吹进了二人中间,钟归抬手把张秣宸的额头抵在自己额头上,“你也喜欢我,对吧?”

  “我不知道。”张秣宸耳尖微红,语气却听不出悲喜。

  “没关系,你可以不知道,也可以不喜欢我,这都是你的自由,但我爱你,这是我的囚笼。”钟归郑重道,“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张秣宸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同居了一个多月,他早就发现了二人之间早就变了质的感情,不再是当初那样的说两句骚话也没放心上的友谊了,甚至客房没整理好的那两天,两人同床共枕,却都藏着心事,一个人在想过去,一个人在想明天。

  他不介意钟归的暂住,也不介意钟归和家里争吵后把他当成避风港,更不介意……他第一次心动的人,是个男人。

  这一个多月钟归几乎对他无微不至,天天帮他拖地打扫卫生,给他做饭,还帮他写作业,就像他说的,对他很好很好。

  他怎么能不心动呢?如果说高中的伯牙子期之情是当初种下的一粒微小的小芽,现在该是燎原的烈火,烧灭了整个草原,却造出了盛大的火花。

  不像汉娜对奥尔马西那样,和他的长相身世和金钱毫无关系,只是因为他就是钟归,单单这一点,就是他心里的“绝望的圣人”。

  “怎么办,我好像把你神化了。”张秣宸轻笑一声,没挣脱开钟归抵着的头,贴得更近了。

  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彼此脸上,钟归有一瞬间停滞了呼吸,咽了咽口水,直视了一眼张秣宸的深色瞳孔,脑袋往后一躲,歪头凑上前吻上了张秣宸的嘴,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很软,很好吸。

  张秣宸没有抗拒,他明明没有经验,********************,似乎是在告诉他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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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张秣宸的唇上轻轻咬了一番。

  “手握玫瑰的人不需要神祇。”钟归剑眉一挑,微笑着看着张秣宸。

  四月西宁的天黑的很早,窗外似乎有月亮星辰了,又似乎没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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