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说说你怎么想的吧。”梅含雪也顺势坐下。
“能怎么想,我对这些东西又不感兴趣。”
“啊?我看风迟很擅长这茬子事儿啊。”梅含雪看着一脸认真的贺风迟回道。
“我真的不擅长,我从小就不喜欢那些花啊什么的,尤其是菊花,不吉利。”贺风迟偏过头认认真真的跟梅含雪解释道。
“噗……”梅含雪一口茶喷了出来,“我当风迟说的是什么呢,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不然呢?”
贺风迟满脸“核善”的看着梅含雪。“梅公子怕不是想多了。”
“嗯,我的确是想多了,我当你说的是你不擅长办这些事儿。”
“好吧,我没说清楚,我的错。”
“……哦,对了,你可还记得昨晚的那味道?”
“记得,怎么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女子身上的香味就是这十丈垂帘的味道。”
“有可能,但我也不清楚。”梅含雪无所谓的摆摆手。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呃……我……你……”
“好了,别你啊我的了。”
贺风迟站起来,伸手推开房门,看着门外的两个婢女。一时有些愣神,不是看上别人了,而是在考虑些什么。
梅含雪看着发呆的贺风迟的背影,不禁有些许的痴迷。就这样,那人一直在门口站着,一人则一直在门内看着。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仿佛转眼之间天就黑了下来。
两人警惕的坐在屋内,没有点灯,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受到黑夜中彼此间沉重的呼吸声。
“来了。”
贺风迟低低的说着,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语罢,门外一阵脚步声,虽小,但却听的清楚。
只是隐约听到有两个人在说话,是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三十不到,女的也就才二十多岁的样子。
“嘘。”贺风迟一指放在唇前,示意不要说话。
“零儿,你没事吧?”那男子语气焦急,听得出他很担心那名女子的状况,只听那女子轻轻笑了一下,道,“无碍,我能受什么委屈,倒是你啊。”
我的乖乖!这女的不是那个赵夫人吗?这么光明正大的绿赵老爷吗?
二人并没有因为消息的大而发出声音,而是继续静静地听着。
“这府上来了两个死生之巅的人,阿素还是要小心点的好。”那女子一扫白日的娇羞,声音极其的冷静,似局外人般的冷静,冷静的甚至让人怀疑。
“好,我一定一定会带零儿离开这里的,一定,一定……”
“好。”那赵夫人柔声说道。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对了,他们没有发现你吧?”声音带着些许的担忧。
那男子轻笑一声,“没有,他们不会发现我的。”
“什么意思?什么不会发现他?”
里面梅含雪扯扯贺风迟的衣角问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你想知道,你问他啊。”
“他要会说我们也不用呆在这里了。”梅含雪撇撇嘴,竟显出几分可爱。
“别抱怨了,听听他们说什么。”
“……好,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我一定带你离开,等我。”
“走,回去睡觉。”贺风迟扯着梅含雪上了床,合衣躺下,锦被盖在身上,梅含雪想问些什么,但话还没出口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闭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语气冰冷,不容辩驳。
“好吧!”
第二日早上,二人一起床,贺风迟就拉着梅含雪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但又不是很偏的地方。
“有什么事不能在屋里说吗?”梅含雪不解的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
“嗯,不能在房间里说。”
什么事?……“那个……梅公子,我……我喜欢你……我……”
美好的幻想一下就破了,“发什么呆呢?”贺风迟一巴掌拍在梅含雪头上。
“没……没什么。”
哼╯^╰,真是的,就是想想你,还犯罪了?
“唉……真是服了你了,就这么点小事你还气上了。”贺风迟又拍了拍他的后背。
梅含雪撇这嘴不搭理他。“哦,我怀疑我们住的那个房间,有昨晚那个男子的原身,应该是死后或者是什么的一个寄体。”
梅含雪这才正经起来,“为什么这么说?”“你昨天难道没有注意到那个赵夫人的眼神,满眼的厌恶。”
“厌恶?对赵老爷?”
WC,这他哪知道,他昨天可是一直在看贺风迟啊。
贺风迟叹了口气,“唉,你……我怎么说你呢。昨日她那看赵老头的眼神虽说谄媚,但亦有丝许厌恶……”
“这么仔细?贺公子看上人家了?梅含雪醋意满满的不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