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还好,护工姐姐没有像那次一样准时到”
金泰亨“不然手机又要被收走了”
我从未觉得他的笑容这么刺眼
程橙“金泰亨......不想笑的时候也可以不用笑的”
突然我眼前的画面开始掉帧,伴随着刺啦刺啦的响声,画面逐渐虚化。
程橙“不要!!”
我哭喊着猛地起身,发现是在高铁上,抹了一把眼泪不好意思地对周围人点点头。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令我恐惧。
直到司机师傅跟我说到了我才走出来,微信付了款之后,我走到疗养院门房那里说明了情况,记录了信息之后就进去了。
主管阿姨“程小姐是吗?”
主管阿姨对比着我们手机上的信息,向我这么确认着。
程橙“是的”
主管阿姨“好的,这是金先生留下的东西”
主管阿姨“也不是我说,他爸妈不管,我们也是没法处理啊”
我紧紧的抱住这个他仅剩下来的盒子,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唯一证明,又一次的哽咽了。
程橙“请问他....葬在了哪里.....”
主管阿姨“哎,在后山埋的,是小伙子自己选的地”
主管阿姨“小伙子不发病的时候特别讨人喜欢,不知道那爸妈怎么当的也不能一点也不管啊,交钱也得三催四催的”
脑子里回荡着阿姨的抱怨,当时跟父母要钱的他该多难堪啊。
温柔的人大多都是这样诞生的:
他们亲身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难过后,决定让其他人不要再像自己这般难过。
这份血淋淋的体贴,人们称它为‘温柔’。
我从去后山的路上摘了些野花,恍恍惚惚地忘了提前订一束,但是他会喜欢的吧。
野花虽然没有那么精美,但是它们拥有许多的自由。
我把花放在他的墓碑前,盘腿坐下。在他生前我从未这么有自信地和他面对面聊天,现在却是以这种方式实现。
我含着热泪笑着对他打招呼。
程橙“嗨,金泰亨,好久不见”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睛一点点拂过墓碑上的每一个字。他的墓志铭很简单。
‘我生来就是为了陪我的玫瑰成长,我从不孤单’
我静静地流泪,又自顾自地笑出声
程橙“金泰亨,好傻”
系统“另一方情感值达标”
系统“请确认是否了解情况”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迅速警惕了起来,收回哭腔厉声道
程橙“你是谁?!”
那声音却消失了,只剩下声音盘旋在耳边。
不多时,我竟然觉得眼皮非常沉重,我知道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但是即使我用指甲抓破了手腕都没抵得住这睡意,身子慢慢软了下去。
又是梦境?说起来好笑,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害怕,而是金泰亨。
现在我不在乎他的目的,我只想再看一眼他。
画面逐渐显现,这次我站在上次的病房门口。
我看见他虚弱地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握住手机,他小声呢喃着什么。我走过去凑到他嘴边才勉强听见。
他一遍遍念着的是:程橙
程橙“嗯,我在”
金泰亨“程橙”
程橙“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