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一百二十四章案件

在钱欧博的身上挖不出什么爆料后，余一佳按照秦川交代，把他给放了。

这一通的询问下来，余一佳身上像是被人鞭挞了一般，没有一处是不酸疼的。

从审讯室出来后，她伸展着胳膊腿，拉伸身体的肌肉，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

之前的询问都是秦川和她一起完成的，单独作业后，才让她深知询问看似简单，也是一件体力活。

“感觉如何？”秦川从余一佳的身后突然冒了出来，“怎么觉得你很疲惫呢？”

“不是感觉，就是！”余一佳深吸了一口气，“折腾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发现，我也是醉了！钱欧博都没有宋克南提供的资料多！我都怀疑，他根本就是在装疯卖傻，并不是真的不知道。”

“是不是装出来的，你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秦川站在窗口，看着楼下。

钱欧博从楼里走出去，直奔到宋克南的车旁边，钻了进去。

俩人在车里说话，并没有把车开出去。

“他俩不会是去对口供了吧？”余一佳小声嘀咕着，“我是真没料到，钱欧博看着这么没心没肺的一个人，还有另外一面！”

“你别忘了他是什么出身！”秦川冷笑着，那笑容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毕竟他爸是地产大亨，所有的一切都是表面，藏在他们身后的水究竟有多深，恐怕不是咱们能够看得见的！”

余一佳一阵恶寒。

“那——我跟下去？”她问。

“别从正门下去，从侧门或者后门，开车跟上去，看看他俩究竟有什么要隐瞒的事儿。”秦川冷声说着，“假设钱欧博和宋克南说的都是假话，那么接下去他们要见的人，就尤为重要了！甚至，这个人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人！”

余一佳点头，转身就要下楼。

但很快，她就停住了脚步，问秦川道：“师父，难道你不跟我下去？你放心让我一个人去调查？就不怕——”

“怕什么？是你自己心里没底，我不怕。”秦川眯眼笑着看她，“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又或者，他们根本没有秘密，我跟上去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去研究一下尸体和案发现场呢！”

余一佳脸色凝重，对于秦川这种“两面三刀”的情绪，她还是有些捉摸不定。

余一佳离开后，秦川站在楼上，一直盯着宋克南的那辆车。

想要把事情弄清楚，还是要从各方面的因素入手，单纯听他们的证词，也不足为信。

重新回到办公室，秦川悄声来到马晋鸣身后，让他帮忙。

马晋鸣压低了声音，对秦川道：“川哥，张队都说不让你碰这个案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又要——”

“嘘——你就当是帮刘晋调查，他问起来，你就说刘晋让的。”秦川同样也压低声音，“抓紧时间啊，我着急确认！”

马晋鸣一撇嘴，却还是点了点头。

秦川离开他的位置后，马晋鸣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刘晋，有些忐忑。

明明被抢了职位的刘晋，如今看起来如此淡定，秦川又一直打着他的旗号调查，真不理解这两个人是出于一种什么关系。

同样看出两个人关系不一般的刘鹤也从到了秦川身边，悄声问着：“川哥，有这种好事儿下回你安排在我身上呗！也让我出一次风头！”

“去！”秦川瞪了他一眼，“哪儿都有你这臭小子！你还不赶快把案发现场弄弄清楚，还在我这儿打诨！一会儿被张队问起来，我看你怎么回答！”

“嗐！”刘鹤摆着手，“又说这话！我这不都抓紧着呢么！就是这现场也没有什么再让我调查的了，能看的地方都看了，唯独能够留下的就是那半枚指纹。但说回来，现在咱们调查的这几个人，和那个指纹都对不上号！难道，咱们调查的方向不对？”

秦川沉默着，在思考刘鹤的话。

“川哥，你就没有新思路可以拓展一下？比如——情杀有没有可能？”刘鹤发散思维地说着，“他那女朋友谢芊有没有可能成为嫌疑人呢？毕竟，韩磊的身份比较有争议，作为女朋友会不会吃醋？会不会因此和他发生争执，继而——”

“你很有想法啊！”秦川竖起了大拇指，也不知是夸他，还是损他，“作为一个万年单身男青年，还能够揣摩一个姑娘的心理，很不容易啊！”

“嘶——”刘鹤想了半天，想找个词来形容此时秦川揶揄他的模样，却没找到合适的。

“现场的监控视频你确认了么？有没有拆下来给小马哥看看？”秦川压低声音问刘鹤，“那里面的视频可都是超级有价值的！绝对不能流出去！”

刘鹤点头道：“已经拆下来了，不过我们忙碌的小马还没调查完呢！暂时，他那边还没有发现什么限制级的视频，都是一些进进出出的人。至于死者韩磊死亡当天的视频并没有找到。”

“没找到？是删了吗？”秦川问。

“应当不是。”刘鹤打开他的电脑，给秦川看，“实际上，应当是内存满了，然后没有及时更新内容，就没有录上！”

监控视频的时间，显示为上个月三十号。

视频存储满了之后，的确会有这样的问题出现。

“那么在出现的这些人之中，有没有看到我们已经调查到的，或者是没调查到，认为有嫌疑的？”秦川问。

“还真有一个，就是不知道算不算是嫌疑人。”刘鹤从视频里调取了一段视频，按下暂停键给秦川看。

“就是他！”

视频里出现了一个个头不高，略微有些憨胖，一脸横肉，给人一种地痞形象的男人。

“调查是什么身份了吗？”秦川问。

“根据韩磊的通话记录，以及视频时间的对照点，我和小马已经分析过了，这是一个要债公司的催债人员。每次通话，都是这人打进来的，时间很短，都在一分钟之内。”刘鹤和秦川说着，“现有的视频里，唯一能够让人联想到杀人的，恐怕就是他了。”

“越是有嫌疑的，越不是。”秦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仔细想想这句话。”

“啥意思？”刘鹤愣了一下，看着已经走出门的秦川，又回头问了问马晋鸣，“川哥刚才说的是啥意思？”

“他说你笨！”马晋鸣偷笑道，“案发现场这么完美，怎么可能是这种糙汉子能完成的？我觉得，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你认为绝对不可能是凶手的人身上才对！”

刘鹤一撇嘴，用鼠标倒退着继续研究视频起来。

“绝对不可能是凶手的？”他小声嘀咕着，“又怎么可能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