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一百二十三章小人

钱欧博的情绪，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阴晴不定。

被余一佳吼了一顿后，他确实安静了不少。

可对于她的问题，钱欧博却回答不上来。

“我和韩磊的关系，一定被你们想歪了！”钱欧博歪着脖子，依旧还是那副看人不爽的样子，“我可是个纯纯的直男，没被韩磊掰弯。”

余一佳对他说的这句话并没有感到意外，秦川早就提醒他，他一定会找各种借口来否认自己和韩磊的关系。

实际上，钱欧博和韩磊的关系，对于案情的推断，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余一佳也并没有纠结此事。

“不碍。”余一佳说道，“这和案情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你说实话就行！你想清楚，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钱欧博长叹一口气，紧皱眉头，他是真想不出来，究竟能有什么好说的。

“你要不让我说常创文，其他我真想不出来谁了，他经常和我抱怨的也只有一个他了！再就是……”钱欧博突然抬起头来，说道，“他爸！”

很快，他又反口道：“不过也不太可能哈！毕竟是亲生的，即便再不喜欢也不会弄死！就像我爸，嘴上每天都说让我去死，一旦我出了事儿，还不是第一时间来帮我？”

钱欧博还真是一个没有城府的人，说话也是不经大脑，的确是秦川说的，他这辈子都当不了杀人凶手！

余一佳叹着气：“宋克南都和我们说了那么多备选，可是到你这里就剩一个，还说了一个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人！啧啧，也不知道作为韩雷最要好的朋友，你怎么当的？”

钱欧博一撇嘴，脸上很是尴尬。

“我和他没你想的那么好！都是表面而已。”钱欧博似乎是带着不太情愿的情绪，“你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和听到的，却根本都没有考虑过和他接触人的心里想法！”

“行！那我就听听你这位和他接触的人的心里想法。”余一佳放下了手中的笔，来倾听钱欧博的心声。

“猎奇。”钱欧博这才算敞开了心扉，和她说点心里话，“毕竟一般人身边根本没办法遇到像韩磊这样的人，所以像我们这样的，总想做一些一般人做不到的事儿！所以就——单实际上，和韩磊接触多了，也就会发现，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余一佳有些意外，“不是说他——”

“我感觉像假的。”钱欧博打断了余一佳的质疑，“都说他的内心住着一个女人，可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啊！他是长的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错，凹凸有致来形容也不为过，化了妆比小网红还漂亮是真的，但——他的想法还是个爷们的想法。尤其是那些不着边际的幻想，和我没有什么两样！”

“比如说？他都幻想过什么？”余一佳问。

“他说他迟早会变成一个有钱人，和我一样有钱！”钱欧博冷笑着，“开什么玩笑！我这辈子的钱，是他三辈子都赚不到的！我一辆车，就够他奋斗一辈子了！拿什么比？还有，他常说自己知道了一个人的秘密，他要把这件事儿藏起来，等他想发财的时候，就把这事儿拿出来去要挟他！我还问过，那个人是谁，他死活不说，我就觉得他是在说谎，U不，是幻想！”

“你怎么就确定他说的是幻想，不是真的？”余一佳表情紧张，她倒是对这个“秘密”很感兴趣，“万一是真的，那他很可能就是被这个人害死的！”

“我才不信。”钱欧博又摇摇头，“那你要这么说，我还觉得他伪装成药娘是来骗取和他接触的那些人的秘密呢！这岂不是更不靠谱？”

钱欧博的这句话，倒是打开了余一佳的新世界。

之前，秦川并没有想到这个层面，更没有怀疑过韩磊是真的药娘的身份。

如果，真从钱欧博的这个角度去切入的话，韩磊药娘的身份是伪造的，他是想要通过自己特殊的身份的渠道，来打探和他交往的这些人的秘密，然后以此来要挟，达到自己“富足人生”的跳板！？

这是让人后怕的一个答案。

“既然你的说道这层面了，那你就接着这个话题和我聊聊，有没有你觉得身上有秘密的人，又或者你们共同认识的，你认为他会刻意接近的人。”余一佳接着他的话题深入探讨，“之前还说，他要买房子，你对这事儿有什么看法？”

钱欧博拍着桌子，瞪大了眼睛，和余一佳说道：“对！还说他要买房子！我都惊呆了！这小子告诉我，他要在市中心买一个三室两厅！我去，我都不知道他买那么大的房子来干嘛！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他也没钱啊！”

余一佳点头，同意钱欧博的话。

“你要说我买房子，随随便便我随便选，毕竟我爸是搞地产的！”钱欧博又淡定了几分，“但他可不一样，他一个月赚那么点钱，想全款买房，这根本就不现实！当时我还嘲讽他来着，说他没钱可以来找我借点，但要在他能力范围之内才成。我是有钱，但也不能白给他对吧？我可不想当他的冤大头！”

钱欧博活得倒是通透。

“听说他还有个女朋友，你对她了解有多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贱人！”钱欧博说话也是不客气，“她根本就不是韩磊的女朋友好吧！他俩那关系，还不如我和韩磊的关系呢！那小贱蹄子，随时随地都想把韩磊给踹了，投奔他身边的大款！她还三番几次和我搞暧昧，我可没有那个闲心！有那时间，我不如找两个小网红耍耍！就她，司马昭之心！”

韩磊的这位女朋友还真是不招人待见，钱欧博和宋克南说的基本一致。

“那么还有三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余一佳把宋克南所提供的另外三个人的名字都写在了纸上，放在钱欧博的面前。

“他们？怎么了？有嫌疑？”钱欧博愣头愣脑地摇着头，“别逗了，除了周飞我没有那么了解之外，其他两个多少从侧面了解过一些。都是社会上流人物，怎么可能和韩磊真的交心？即便是交心，也不会说自己的秘密，他算个什么啊？”

“他算个什么”，这句话算是让余一佳印刻在了心里。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能够提供给我的信息？看在我和秦队那么辛苦找你的份上，你总该说点有用的才行。”余一佳又问。

“说多了都是小人之心，我和他真没那么多交情。”钱欧博还是这句话，“依旧是那句，如果真的有人害死他，那一定就是常创文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