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三十三章人头案

这一夜十分难捱，秦川几乎是瞪大了眼睛，等到天亮。

刑侦大院刚刚打开门，秦川就开着他的白色宝来驶入，然后一直等刘鹤的出现。

刘鹤也真是能沉得住气，几乎是所有人都来了，他才穿着慢跑的运动服进入到秦川的视野中。

秦川从车上下来，追上去，拉住刘鹤的衣服。

刘鹤回头一愣，看到秦川，问道：“川哥，你啥意思？”

“啥意思？昨天我不和你说好的么，今天要交给你一项重任，结果你这么快就要给我掉链子？你瞧瞧，这都几点了！就不知道积极点！”秦川看着表和他较真儿，“你快点！去换身衣服，过快来找我！”

刘鹤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都没有理解秦川究竟要找他干嘛。

秦川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打算和林婉露来一次迂回战术，但愿她能够走进他设下的圈套。

秦川在走廊徘徊了十几次，才看到刘鹤慢悠悠的性格，从换衣室走出来，还吹着口哨！

“你就不能——”秦川刚要发作，赶快又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毕竟还指着他的演技。

于是，秦川耐着性子走上去，和刘鹤悄声交代着。

俩人站在走廊里窃窃私语的样子，被从办公室走出来的马晋鸣刚好看到。

他在两个人背后，阴冷冷地来了一句：“你俩干嘛呢？这大白天的就说悄悄话，也不怕张队给你俩穿小鞋，说你俩搞小团体！”

“去去去！聊正事儿呢！”刘鹤推了他一把，却自己向后退了两步。

马晋鸣爽朗地“哈哈”笑出了猪叫声。

“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这叫活该！”

“就你这一身的肥膘，你就不能减减肥！你这样的早晚都得三高而亡！”

俩人竟然掐了起来，秦川一脸无奈。

“打住！”秦川站在两人中间，瞪了眼马晋鸣，“小马哥，交代给你的任务还没完成，我希望我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你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行吗？”

马晋鸣缩了缩脖子，对这位表面看着和善，可内心十分阴暗的秦川顿时有些惧怕感。

“我——我尽力。”马晋鸣灰溜溜地走了，那他也不忘回头瞪一眼刘鹤，“你别这么得意，你等着！”

马晋鸣离开后，刘鹤一脸得意。

秦川回过头来，一脸愁容，说他道：“原本胖子就比较自卑，你就不能别总用这种事儿去戳人家的痛点？做人要懂得留一线，不懂吗？”

刘鹤洋溢着笑容的脸，顿时暗淡了下去，一脸愧意。

“就是开玩笑嘛！我也没有讽刺他的意思，我这人嘴不好，这几天你也看出来了。”刘鹤愧疚地看着马晋鸣的背影，“要不我给他道个歉？”

“算了！咱们这边的案子着急！刚才我交代给你的重点，你记住了吗？”秦川问。

刘鹤做了一个OK的手势，和稀泥的事儿是他的专长，绝对不能给秦川掉链子。

然后，秦川先一步进了审讯室，刘鹤进入到观察室等待时机。

林婉露被关在拘留室里已经有几天了，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没有刚进来的时候好。

明明是个三十出头的傲娇女，现在也都被生活折磨成了一个黄脸婆。

秦川坐在她对面，敲了敲桌子，让她抬起头来说话。

林婉露有气无力地抬着头，眼睛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还真是让人有些心疼。

“怎么？因为你的错误害死了江森，内疚到晚上睡不着觉？”秦川半带开玩笑的语气问着，“还是说，由于江森死了，你马上就要获得自由了，而兴奋的睡不着觉？”

林婉露并没有回答秦川的话，明摆着秦川这是在拿她开涮。

“行了，不和你说这些废话，和你说点真格的！”秦川拿出了一组相片，放在了林婉露的面前，问道，“相片里的人，见过吧？”

林婉露低头一看，她被吓到了。

“柳梅！她死了？她怎么——”林婉露似乎并不敢相信柳梅会死，“我不信！你找人P上去的吧？”

“案发现场直接拍的，你认为我会做那么无聊的图？”秦川向前靠了靠，“你是不是也一直都期盼她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

林婉露微微抬头，看着秦川的目光。

秦川的目光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儿，让一般人十分惧怕。

林婉露却并没有因为秦川的目光而退缩，她只是默默地又把头沉了下去。

“死就死呗，也是一个死有余辜的人！”林婉露很快就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过，你可别告诉我，她是比江森害死的，那我一定不信！”

“这我们到并没有准确的答案，毕竟江森死了，我们死无对证不是么？”秦川把相片收了回去，问林婉露道，“不过，我们一直都奇怪一件事——”

秦川顿了一下，和林婉露的目光相对，想要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点答案。

“在你家找到了大量的尸块，如果按照排列来算，想必应当会有十几个人的尸体！”秦川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用审视的态度去看林婉露，“不过很奇怪，这些人的头都去哪儿了？被江森藏起来了吗？”

林婉露垂下了头，她不敢去看秦川的眼睛，似乎是怕暴露自己。

“他人都死了，你又何必包庇他的那些事儿呢！不如直接说出来，这对你减刑有帮助！”秦川又敲了敲桌面，“你要是实在不想说，要不然你写下来也行！”

说着，秦川把纸和笔都推到了林婉露的面前。

林婉露微微颤抖的手，拿起了那只油笔，想了想又放下了。

“我不知道。”她似乎很不想提起这段，并不是因为要替江森隐瞒，好想是另有原因。

“不知道？”秦川点点头，语气轻松，“好！就当你不知道吧。不过，你刚才说，你不相信江森会杀了柳梅，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林婉露双手来回搓着，她很紧张，根本不想说任何一个字。

同样，她心中也很清楚，只要她不开口，就不会有人能够撬开她的嘴。

见林婉露还是一个字都不说，秦川又换了一个话题道：“对，再告诉给你一个消息，柳方已经知道他姐死了，你猜他都说了什么？”

这时，林婉露才真正的抬起头，她有些惊讶，没想到柳方会比她先一步知道。

“他——他一定认为是我杀死了柳梅吧？”林婉露冷笑着，“他也不会相信是江森害死柳梅的，对吧？”

“你还真是厉害！我是不是应当送给你一个别号——”秦川顿了一下，“林大仙！嗯，这个名字适合你！”

秦川的话音刚落，刘鹤急匆匆地推门进来，一脸惊慌。

“秦队，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刘鹤急的一头冷汗，“我不想离开咱们四队，咋整！我妈非说我最近有血光之灾，弄不好就要送命的，她非让我交辞职信！也不知道，她这是信了哪个大仙的话！明摆着她这是坑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