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三十二章新思路

在座的各位都是无神论者，对于刘鹤提出来的无稽之谈，并没有人放在心上。

又是秦川，他到觉得刘鹤的想法很有创意，很新奇，主要是更符合江森这种气质人的想法！

转而，刘鹤又继续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是不是会有这种可能性呢？江森这种人的思维，绝对不能用正常人去思考，毕竟一个正常人不可能杀这么多的人去吊汤！对吧？”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静默了，很难判断刘鹤的提议究竟是对是错。

秦川正了正身子，凑了上去，和刘鹤搭话道：“听你这语气，感觉你对这方面很内行啊！要不然，你展开和我们聊聊？我对封建迷信这类的都不太了解。当然，我前提是认为你的猜想很有创意，说不定可以给我们开辟一个新思路。”

秦川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刘鹤有些谨慎。

从秦川到刑侦四的这几天来看，他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太在乎，说话也并不是很着调的样子，一下子突然认真起来，还让人有些不太适应。

“川哥，你、你啥意思？讽刺我宣扬封建迷信？”刘鹤骚着头，一脸不好意思，“就当我没说！就当我放了个屁！”

“不不，我说真的，没和你开玩笑！”秦川的表情更加认真了，“其实我也一直在思考，江森为什么要坚持把尸身和头分开的问题，也一直都没有想通。刘鹤刚才的提议，刚刚好让我茅塞顿开！我也看了你们在现场的一些搜证相片，发现江森的确是一个很迷信的人。”

说着，秦川从资料册里拿出了几张相片，指给大家看。

“比如这张，他家的阳台上供奉着全堂佛。”他又指着另外一张，“在卧室里还有西藏文的大藏经！还有这张，在餐厅的墙壁上，他还挂着泰国佛教的用品。”

放下后，秦川沉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恐怕很难能够搜集到这么多信奉的物品！于是，我在猜想，江森如果是听从了某位大师的话，他会不会把这些人头，同时都葬在一个风水宝地，来给他自己的事业加持呢？同样，林婉露的提议，或许也并非只是简单的一说，也是通过某种方式，灌输给江森的！”

“一切没有证据的推断，都是乱想！”张占峰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瞪了一眼秦川，“秦副队，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怎么说都是个警察，不要在这里蛊惑人心！还有你刘鹤，别把你东北老家的那一套东西带来！听着就不靠谱！”

刘鹤顿时送嗒着头，撇撇嘴，没有再说话。

既然张占峰都已经发话了，秦川也不好再和刘鹤继续往下聊。

马晋鸣也一直都没有找到关于孙迎雪和姚世龙的踪迹。

很快，会议就结束了，大家纷纷散去。

出了会议室，秦川跟在刘鹤身后，悄声说着：“鹤，你跟我出来！我和你聊聊！”

刘鹤刚被张队骂完，根本都没有心情和秦川说话，一摆手准备回自己的办公桌。

秦川却不依不饶地拉住了他的衣领子，把他拽到了刑侦四的走廊里。

“哎呀，张队不都说了，我这根本就是无端瞎猜！川哥，你就别在我这儿找闷子了！”刘鹤一改他话痨的本性，竟然破天荒的不想聊天，这让秦川感到意外。

“他说的有用啊？他说这就能把凶手给找出来？难道你不想破案？”秦川直戳刘鹤的心窝，“你别吝啬和我分享消息，说不定我可以顺着这条线，直接就把江森在哪儿藏人头的秘密给破了呢！？”

刘鹤探头看了看办公室。

大家都在忙自己手上的工作，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和秦川的小动作。

实际上，刘鹤的心里也是痒痒的，他始终认为这个案子很“诡异”，就好像在老家听说的那些“鬼故事”一般，带有一丝的神秘色彩。可刚刚被张占峰浇了一盆冷水后，他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

走廊里窗户的光线逐渐暗淡了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

秦川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

反正这个案子也不急于一时，于是秦川提议道：“走，咱俩去外面吃顿饭，我请你！”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刘鹤摩拳擦掌，自从队里人对他的抠门了如指掌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蹭到过队友的晚餐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秦川似乎是抓住了他的小心思，又说道，“吃完我送你回去，如何？”

顿时，刘鹤一口便答应了下来，跟着秦川走出了刑侦大院，俩人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个餐馆。刘鹤还以为秦川能请他吃什么大餐，没有料到，就是个大排档。

“来，喝一杯！”秦川给刘鹤倒上了一杯饮料，“正在查重案不能喝酒，咱俩就以饮料代替！绝不妨碍沟通感情。”

刘鹤一听秦川就是个敞亮人，他特别喜欢交这样的朋友，赶快附和着，和他干了一杯。

尽管不是很丰盛的晚餐被端上来后，秦川打开了他的提问模式。

“像江森这种略微有点钱，又特别迷信的，一般在你们那边都会找什么样的大仙去卜卦？”秦川假设了一个条件道，“总不会是随便在路上就找个算卦的给算算而已，对吧？”

“那你还真是问到人了！这我有经验！”刘鹤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一般这种比较有咖位的灵魂大师都需要有引荐人，不然是见不到面的！根据咱们现在的案情来推断，这个引荐人不是林婉露，就是陈文杰！这俩人都只顾着在江森身上搜刮钱，又怎么会把他的死活放在心上！”

秦川默默点头。

“要不然，咱们回头从这几个人的手机上下下功夫？说不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刘鹤提议道，“尤其是江森的手机，咱们始终都没有好好排查过。现在接触的这几个所谓的嫌疑人，嫌疑点也都不够明显，就说林婉露杀夫，可信度也并不是很高。我觉得，你在开会时候说的那几句话特别的对！”

这顿饭吃的，竟然刘鹤对秦川有了崇拜之意。

“那句话？”秦川问。

“凶手的目的啊！人头的去向啊！”刘鹤咋舌，“无论是无头女尸的人头，还是我们刚刚发现的柳梅的人头，杀死江森的凶手，一定是把他藏头的地方给破译了！凶手能够破译，那我们绝对可以！”

刘鹤的这一番对他的蜜汁信任，还真是让秦川大跌眼镜。

“虽然你是个痕检，但明天我要交给你一项无比的重任！”秦川嘴角坏笑着。

刘鹤只顾得低头吃菜，根本顾不得听秦川所说的“重任”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