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找不到有用的证据啊！”
忙忙碌碌了一整天，临下班的点，陆景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郑然然和包子那边也是一无所获，三人一合计决定，干脆从二十一年前的五名死亡女学生入手，仔细调查她们的背景，或许能有所收获。
“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下班的点一到，陆景阳就背着包离开了警局。
今天答应了要回家，如果再食言，缪才智说不定会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骑上自己的小电瓶，陆景阳一路见缝插针，避过了拥堵的交通，来到了缪才智所在小区的门口。
一下车就看到迎面而来的缪沐。
“沐沐。”
陆景阳扯出一朵笑，对缪沐挥了挥手。
看到陆景阳，缪沐也显得很开心，小跑着到了他的身边：“哥，你可回来了。”
“怎么，想我了没？”
“当然了！”
“嘴甜！”
陆景阳笑了起来，伸手轻点了一下缪沐的鼻子，“对了，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是正常上课学习啊。不过哥我和你说，自从周教授被抓了后，我的心理上发生了变化，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任何性格都能伪装……”
缪沐一边挽着陆景阳的胳膊，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她和陆景阳始终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回来了？”
一回到家，陆景阳就看到缪才智围着个围裙在桌边放置碗筷。
桌上已经布了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
看到陆景阳，缪才智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似乎多给他一个笑脸都是奢侈。
陆景阳在心里摇了摇头，他家老头子就是这样，口硬心软！
立即把买的两瓶茅台拿起来，笑着道：“爸，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混小子，不是让你不要买了吗？”缪才智皱了皱眉。
陆景阳依旧笑嘻嘻的：“您说不买就不买了吗？我难得孝敬我爸一回，我乐意。”
“臭小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
缪才智乍看上去生气，陆景阳却看出他松动了，天下有哪个老子被儿子孝敬不开心的？
果然，当三人上了桌，缪才智喝了两口茅台后，之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爸，问你个事情呗。”
陆景阳见时机差不多了，适时地说道。
“什么事情？”
“你以前不是一直在连安区刑侦队吗？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就认识咱们现任刑侦科副科长丁文礼了？”
“丁文礼，你好好的问这个干嘛？”
“好奇呗，这段时间我们老和丁副科长打交道，就是想多了解他的做事风格，以后更好的做事嘛。”
陆景阳早就找好了借口，说起来也十分自然。
缪才智没有怀疑，点点头道：“当时确实认识丁文礼了，我对他印象很深刻。他是从平安市下属红花县派出所被提拔上来的，人很聪明果断，所以爬得也快。我还记得当时和他第一次合作调查的案子，就是那个……仁和中学的学生集体自杀案！”
闻言，陆景阳的脑袋“轰隆”一声。
原本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丁文礼，探出他和王瑞之间存在的联系，哪知道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爸，你是说和丁文礼一起调查过仁和中学的案子？”
“没错，这个案子我很有印象，五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起跳楼自杀，这种情况太罕见了，听着就让人揪心，我是不会忘记的。当时丁文礼是从红花县过来的外援。”
“不对啊，我记得案子因为影响恶劣，同时死了五个学生，后来案子移交给市局了。”
“移交了是没错，但我们也要配合调查啊，毕竟是在我们的管辖区域内出的事情。我那阵子正好要照顾才出生的缪沐，队长体恤我，都让我尽早回去的，之后这个案子我就没怎么管了。只知道丁文礼在案子中表现出色，案子之后就留在连安区刑侦队里了，没多久再次晋级，去了市局。”
陆景阳仔细回忆着之前看的自杀案资料，可能因为丁文礼不是主要负责人，档案上并没有记录他的名字。
想不到丁文礼也牵扯进了仁和中学的集体自杀案……
对了，当时王瑞作为市局的人，负责和连安区对接这个案子，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和丁文礼有了交集？
“爸，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王瑞的警官？”
想到什么，陆景阳立即问道。
“王瑞？”
缪才智想了想，忽而笑了起来，“记得，是个很壮实的同事，说话一板一眼的，做事十分认真。”
这还是陆景阳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对王瑞外形的描述。
他对王瑞的外貌认识只存在于照片中，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奇妙，就好像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之间突然多了许多无形的羁绊。
“奇怪，你怎么会认识王瑞？算算年纪，他应该都四十多岁了吧，我也只在仁和中学的案子中接触过他，之后都没见过了，你怎么认识他的？”缪才智奇怪。
看来缪才智不知道王瑞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最后当了卧底后叛变，失踪在茫茫人海之中。
也难怪，对于缪才智而言，王瑞不是他的朋友，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同事而已。
“没什么，就是之前听人提过他，正好最近要查的案子和仁和高中自杀案有点关系，所以随口问一句。”
“原来是这样啊。”
缪才智点点头，忽的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最近在查什么案子，怎么会和仁和高中自杀案扯上关系？”
陆景阳不答反问：“爸，你对当年的案子有什么想法，觉得那五名学生真的是自杀吗？”
“景阳，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话中有话？”
缪才智看向陆景阳的神情有点奇怪。
陆景阳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哪有，我就是觉得五名学生集体自杀太可怕了。一般在人多的情况下，一个人的决定很容易受到干扰，所以自杀更适合一个人去做。而这个案子居然让五个人这么坚定的自杀，有点不可思议。”
“那个高中发生自杀案也不止一次了，我倒是觉得不奇怪。”
缪才智摆摆手，不赞同陆景阳的想法。
陆景阳狠狠一怔，缪才智的话什么意思，自杀案不止发生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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