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18

“什么？”

“你说没有就没有？所有人都看见城阳候—”

“你等等，让他说，子健你说，你为什么说子晟没有弑父？” 文帝拦住左御史对秦无恙道

“因为，子晟生父不是城阳候凌益，而是霍翀将军！”

“！！！”

满室俱惊。

文帝更是豁然起身，脚步发飘的来到秦无恙勉强，“你刚说什么？！子晟生父是谁？！”

“是霍翀将军。”秦无恙又重复了一遍。

说完就见文帝猝然一软，被紧跟其后的越妃扶着。

崔侯也是惊呆了的表情，延尉府纪大人和袁善见以及默默听了半天的太子虽惊诧这个转折，但与他们关系不大，倒也还稳得住。

文帝顾不上这些，指着秦无恙道：“给朕说清楚，你为何这么说！你别说，听他说。”后面一句是对准备说话的左御史说的

“陛下，臣有此言，来自于之前崔侯之前回忆子晟小时候所说的话。”

大家顺着他的话，看向崔侯，秦无恙道：“不知崔侯可还记得，之前您说凌益之子凌不疑爱吃杏仁，而霍将军之子霍无伤对杏仁过敏。”

“是，确实如此，但，君华从前做的杏仁糕，子晟都吃了的。”崔侯依然没想明白

“是，吃是吃了，但请崔侯回忆一下，每次吃了杏仁糕，子晟是不是没待多久就走了。”说完看着陷入回忆的崔侯，直接道：“那是因为他很快就会过敏，为了不刺激…霍夫人，他只能匆匆回去，有次正好被我撞见。”只是那时候他被糊弄过去了。

“也就是说，此事只有你一人知晓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给凌不疑脱罪编的理由。”左御史精准找出话中漏洞

“是，单就这一个确实难以让人信服，但子晟年纪轻轻便已是身经百战，又深受陛下信任，前途无量，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不惜背上谋逆之名也要杀掉城阳候，各位难道就不好奇吗！”

“这么说，秦大人知道内情？”纪大人反问道

秦无恙对文帝拱手一礼，“陛下可还记得彭坤一案？”

文帝眉心一跳，“记得，他因过敏猝死于延尉府监牢。”

“没错，彭坤对花过敏，请问纪大人，延尉府监牢里会出现花，或者花粉之类的东西吗？” 秦无恙又转问纪大人

纪大人尚在思索，旁边的袁善见很快反应过来：“除了有人探监带进来的，我们延尉府无论环境还是饭食没有一样与花有关，更别说花粉，而此时又是寒冬，窗外也不会有随风的花瓣…你是说彭坤之死是有人故意的。”

“没错，而在彭坤死之前，子晟刚征得陛下同意，与延尉府共同审理彭坤，并且因为陛下仁慈赦免了王玲极其腹中胎儿，王玲答应去狱中说服彭坤，吐露当年孤城城破的关键，也就是当年的主谋，以及多年来与彭坤联系，并胁迫他谋反的人！”

袁善见不愧是延尉府的专业人才，瞬间洞悉了其中细节，“彭坤之死距离陛下下旨不足半个时辰，消息尚足以宣扬出去，是故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且很快安排布局，很有可能便是当时在场的人，且此人在延尉府必然有内应！”

说完看来看了一圈在座的人，看到左御史时，左御史立即炸毛，“看我做什么？虽然我当时在场，但我从未领过延尉府的差事，再说了，当时凌益也在，他数年前还历任过…”

说着说着他也反应过来了。

很明显，当时在座的人今日也都在这里，他肯定不是，而凌不疑和秦无恙是主张审理彭坤，也是提议让彭坤家眷去劝说的人，更何况他们两人跟袁家小子，还有太子和三皇子，这在当年还是个小娃娃呢，肯定不是与彭坤勾结的人，那不就只剩下…想想当年孤城城破，霍家一家人死绝了，身为妹夫的凌益却活了下……

“当初朝会结束，城阳候曾找到孤，说是许久不曾与子晟相聚，孤想好歹是父子，便叫子晟来东宫，让他们父子叙一叙……”太子蹙着眉，犹豫着说了当时的情形

好了，之前还只是猜测，如今太子这么一锤，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用结果反推过程，几乎都明白了凌益是在拖延时间。

这是，这依然只是推断，没有铁证啊。

但秦无恙本也没觉得就凭他几句话大家就会相信，关键是给他去找线索的时间，这才是他要争取的。

“即便如此，凌不疑可以将线索提供给延尉府，延尉府自会依法处置，而且说了半天，还是证明不了凌不疑就是霍将军之子啊。” 左御史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