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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文帝踉踉跄跄的走进灵台殿,便挥退众人,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殿外岑安知仔细上下打量着那名唤花颜的歌姬,她身着一件月白薄罗衫,腰间是青玉腰带,勾勒出曼妙身段。他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她不施脂粉,只用一支银钗挽起云鬓。不由蹙眉,低喝道“哪个不知死活的,给她用的银钗”

一位小黄门急忙告罪,“常侍恕罪,这就换玉钗 ”说着就有宫人跑出去,取了一支玉钗来给花颜换上。

皇帝临幸嫔妃,无太多要求。只是若临幸宫婢要求身不带锐利之物,只能着轻薄衣衫。一是为以防万一,二便是助兴。文帝多年来身边只有一后一妃一美人。自多年前徐美人,不,该称徐容华一事后,文帝就下令内寝中不许宫婢服侍。但这次岑安知知道文帝是想越皇后了,这位陪伴他半生的女子,没有享受到她应有的尊荣,便骤然离世。所以这次岑安知斗胆揣测了文帝的想法,安排这位女娘入殿服侍。

他看万事具备,吩咐道:“陛下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听懂了”

花颜恭敬行礼道“是常侍,奴明白了。”

“又错了”岑安知板起脸,斥道“是妾,你在我跟前说错话不要紧,若是在陛下面前错了,你知道后果。”

花颜身子一颤,忙道“谢常侍教导,妾一定谨言慎行。”

岑安知微微颔首,身后有一人端来一盏醒酒汤递给花颜,花颜端着随岑安知往内室走去。

在门口,岑安知再次嘱咐道“你也不必害怕,陛下是最和善的一人,纵然不喜欢你,也不会降罪于你。但你若是一飞冲天,要明白事理。”

“妾明白”花颜望着朱红色大门,轻声道“定不会忘记常侍的再造之恩。”

岑安知笑了笑,“我对你没什么恩,是你自己福气好。”他看了眼大门,最后上前,小声叮嘱一句,“不管陛下唤你什么,你只管应,不可反驳。”

花颜虽然奇怪,但还是恭敬的点点头。大门打开,花颜端着醒酒汤入内。岑安知最后叹了一声,只盼她能让陛下开怀。

灵台殿并不是作为文帝的寝殿,只是因近年文帝住得多了,很多东西才置办起来。西侧殿用作书房文帝平素夜间办公看书,花颜进的东侧殿才是正经寝宫。文帝不喜奢华,没什么金碧辉煌,只以雅致舒适为主。

金砖漫地的正殿,花颜一步一步的走着,这是一条登天之路,她要好好把握。走到金砖地尽头,跨过朱红门槛,便是真正地内寝。殿内燃着熏香,并不浓,却也无处不在。

花颜来到榻前高举托盘,轻声道“陛下,请饮醒酒汤。”

没有声音回应她,花颜不禁有些急了。就这样跪在这一夜吗,她不甘心,好不容易从一个低等歌姬得文帝青眼。只要这夜功成,她最差也是一个美人,和当年的徐容华一样,有个一儿半女,熬个十年八载,自己也就出头了。她放下手中的醒酒汤,强忍羞涩想着教导姑姑给看的图册。

文帝虽已过天命之年,但风采不减,一国之君让人心生仰慕。花颜倚在文帝身边,轻轻唤道“陛下”

文帝被极其耳熟的声音朦胧唤醒,他并未睁眼只是在身边摸到了一个身软娇小身躯。一声声陛下,似乎是阿姮。文帝将人一把搂在怀来,道“阿姮,我又喝醉了,不许嫌弃。”

怀里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柔若无骨的手覆在他胸膛,一下一下撩拨。文帝笑了笑,一把握住放在唇边轻啄了一下。

“阿姮,别闹。”

肩头被不住的磨蹭,文帝又摁住那个脑袋,扶了抚她的后背,“我今日可累了,难怪阿母不喜欢留在都城。我也不喜欢”他觉得今日的越皇后身上香的厉害,甜腻醉人的馨香,死死地缠在他身上,让他起了几分兴致。不过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身下,文帝埋在那颈窝,一点一点的磨蹭着。

花颜只觉得一颗心怦怦地跳着,几乎有些晕眩。她极力压制紧张与惧怕,保持该有镇定。她双手一点一点攀上文帝的颈,娇慵无力地任由文帝摆弄。此刻她抓住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依靠,吻落到文帝耳畔,与此同时还有一声“陛下”。

文帝不禁使了几分气力,他急切的解开女娘身上的腰带,在她肩头胡乱啃咬,含糊不清地说道“阿姮,子端也能独挡一面了,我们去丰县,去宛城,还是你想去…”

他突然停了下来,直起身,看着身下衣裳凌乱,面色潮红的女娘,道“谁让你进来的。”

文帝的声音不高,甚至还带着未曾消散情欲。但足以让花颜惧怕,她颤抖着道“陛下,妾,妾是…”

文帝起身目光冰冷,花颜不敢迟疑,顾不上凌乱的衣物,便跪在榻边,默默垂泪。

文帝坐在那,看她哭的娇弱。心中叹了一声,便放缓了语气,“罢了,这和你有什么相干。”他摆摆手,让花颜退下。

花颜抬起头来,眼睛红得像个小兔子,“陛下,妾思慕陛下,陛下不要赶妾走。”

文帝闻言,不禁笑了起来,“朕都五十好几,奔六十的人了,什么思慕不思慕的。”

花颜含羞带怯望着文帝,“陛下是一国之君,威加海内。妾仰慕陛下,想要服侍在陛下身边。”

她这几句话说的楚楚可怜,却又比其他女子多了几分气势。文帝听得此处,不觉神色恍惚,柔声道“你还年轻,出宫寻一个意中人,好好过日子吧”

“妾喜欢陛下,陛下威武胜过世间许多儿郎。”

花颜坚定的神色,让文帝见到越皇后的几分影子。他不觉生了几分怀念之色,道“你很像我的妻子。”

花颜不觉怔住了,她自认与宣太后长的并不相似,于是试探的问道“陛下是说妾像光烈皇后”

文帝点点头,感叹道“你和她的性子很像,她也说过我威武远胜世间儿郎。”

花颜垂下娇怯怯的脸庞,“陛下对光烈皇后情深义重,不知羡煞世间多少女娘。”

文帝起身从衣架上取下一件锦袍披在花颜身上,淡淡道“我并不是一个好夫君。”随即又朝她摆手。

花颜咬了咬牙,但也只能退下。稍待岑安知入内,向文帝请罪。

文帝摇了摇头,摆手苦笑,“不是你的错,是朕忘情了。你揣度朕的心思,希望朕开心,没错。”

岑安知的身子俯得越发低了,一言不敢发。文帝见状,笑着拍拍他的肩,“好了,起来吧。”

“谢陛下”岑安知这才松了一口气,擦擦额上冷汗,恭谨道“向陛下请罪,奴不该妄自揣度圣意。”

文帝笑道“好了,你陪着朕都小半辈子了,朕还不知道你。”

“陛下”岑安知热泪盈眶,凭心而论文帝从不磋磨宫人,对宦者也是一视同仁。他极力平复着气息,缓缓道:“陛下,逝者已逝,皇后也不愿见陛下如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帝声音极轻,如在梦呓,“我知道,但阿姮……”他苦笑着,语音中带着软弱,“阿姮她早已放下了,我却还在梦中。那年是你接阿姮入宫,她喜欢长乐宫一如旧年在宛城装饰吗?”

文帝也不等岑安知回答,便自顾自的答道“她不喜欢,我能清楚的察觉到她在忍耐,她在哭。但她从未在我面前表现,所以我就当看不见听不见。这就是一国之君的特权。”

岑安知也不知该如何宽慰文帝,但文帝有一句话没说错。越皇后早已放下了,她选择离开,将自己从这段尴尬的感情中解脱出来。他接还未被册封的越皇后到长乐宫的那一日,她不在意长乐宫有多大,多华丽。只是看着如同新婚时的装饰抽动了嘴角,岑安知当时猜测她想笑的。所以他回禀文帝,越妃喜欢,她笑了。可现在想来当时的越皇后只怕是想骂人,但强行忍住了。

往后的日子,岑安知能看到文帝的纠结与为难,见到了宣太后的伤心与难过,越妃的隐忍与大度。这段极其尴尬的感情中,三人都没有错。可却都无法解脱,除非其中一人率先退场。而选择退场的人是越皇后,她放下了。文帝很好,是极好的人。可就是因为他的好,让越皇后纠结不已。他对自己和宣太后的不偏不倚,让她不能怨恨。越皇后早前是越妃,但母族享后族待遇,甚至在某些方面一度高于宣太后母族宣氏。除非在一些大事之上,否则文帝对越氏一向优于宣氏。岑安知陪伴文帝多年,,很清楚这些文帝对越皇后的感情。那年少府试探文帝心意给越皇后做了一件九尾凤袍做礼服,文帝大怒杖杀少府令,还处置了一批人。但背地里贴补了无数东西给越皇后,因她一句玩话想看家乡桂树,文帝便派人不远千里从饶县移来桂树。

“皇后心中是有陛下的。”千言万语,岑安知最后只能说出这话宽慰的话。

文帝倦怠地摇头,低声道“阿姮心中的是文崇,不是朕。朕是神谙的,文崇永远只属于她一人。”他顿了顿,十分肯定地说道“她分的很清楚,所以不争不抢。因为神谙抢不走她的少年郎,百年以后她和她的少年郎在一处。”

岑安知不禁落泪,重重叩首,“陛下,您宽心啊!”

文帝起身,笑容淡如云烟,“走吧,去看看神谙,她这会应该在哭。”

长秋宫,宣太后踌躇半晌,还是命宫人打听了灵台殿的事。在得知有一名宫人进殿已有一个时辰了以后。她强撑着挥退宫人,无声落泪。

宣太后知道有些东西不能比,更不比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必输的那一个。文帝是一位英雄少年,所以哪怕当年明知他已有妻室,舅父让她嫁,她还是嫁了。不仅是因为她拒绝不了舅父,更因为文帝他很好,她也怕舅父把自己嫁给一个肥头大耳的兵痞。不如就这样吧,她咬着牙嫁了过去。文帝在成婚的第一日就和自己说清楚了,他有心上人,娶她不过为结盟。宣太后理解,毕竟她也是为了不被人送来送去才选择文帝。他年轻有能力,可以保证她很长一段时间的安稳生活,而且他很好,温柔体贴。在诸多豪强霸主掠夺美人财物的那些年里,他保持军纪严明,也从不收纳姬妾。那时多少归顺而来的人都说他对自己情深义重,是世所罕见的好夫君。她高兴的,自己是他的唯一。她尽心为他打理生活琐事,将他照顾的面面周到。她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过去,直到那天听闻文帝原配妻子即将到来的消息,她从未见过文帝如此忐忑不安的模样,他一遍一遍的吩咐众人要将最好的都给他的妻子。他想要第一个见到那女子,结果还是因军务阻挠,只能让她先接待。那是一位极好的女娘,懂礼数明是非。她不曾与自己争风吃醋,也不曾恶意诋毁自己,只是偶尔耍耍性子,让文帝去哄她。对于看惯了乾安王府内姬妾之争的自己,这已经算的是最好的日子了。

宣太后伏在榻上,痛哭起来。可她是嫉妒的,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她为什么不能拥有。明明他们也是日久生情,相濡以沫。为什么,因为她,迟来一步,便注定逊人一筹吗?

此时她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抬起头死死盯着文帝,紧紧地抿着唇,强忍泪水,但通红的眼眶出卖了一切。

文帝做到榻上,轻抚着宣太后的脸颊,柔声道“哭什么,朕不是在这。”

此言一出,宣太后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滴滴滑落,她伏在文帝怀来痛哭,看得人格外心碎。

文帝抚着宣太后的头,眉宇间衔着温和与疲倦,缓缓地道:“朕在,朕陪着神谙。”

宣太后缓了良久,才仰头看向文帝,哽咽道“臣妾让陛下见笑了。”

文帝目光温柔,如上好丝绸拂过宣太后脸颊,“神谙,朕陪着你,别怕。”

“陛下,我不是想要和越妹妹争。我只是…”宣太后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她羡慕嫉妒委屈,可越皇后已死,她不能多说一句了。

文帝遥望远方,眉心的倦意不散。与越皇后的清醒坚韧相比,宣太后更像一朵娇花,需要时时呵护,百般爱怜。但他作为一国之君,确实没有这个时间与精力。这次他怀念越皇后召幸宫人宣太后觉得委屈,下次他为朝局压制宣氏,宣太后岂不是要哭死。也只能说万幸宣侯没本事惹不大事,宣氏没有出众子弟在朝堂,不然宣太后要哭的日子可就多了。

他低头看着伏在他膝上痛哭的宣太后,轻叹道“神谙,都过去了,你该放下了。”

宣太后竭力抑住哭声,肩膀一抖一抖地搐动,低声道“臣妾,让陛下忧心了。”

文帝抚着她的后背,缓缓道“神谙,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周全,永远自在开心。”他停了停,唇角有了一抹苦涩笑意,“人嘛!总要吃苦,总要难过。你不要自苦啊!”

宣太后的脸倏然雪白,她颤巍巍的想要说什么,最后只能化成一声哭喊,伏在文帝怀来。殿内烛火一明一暗,最终燃尽。

作者乐乎一抓一大把宣皇后死后,文帝怀念她,跟越妃各种吵架生闷气,越妃吃醋。我写文帝怀念越妃,主打一个一身反骨。文帝对于越皇后很随意,朕我之类的自称随意使用。对宣太后只有朕一个自称。他很明确自己喜欢宣太后,但爱越皇后。打个比方,如果是徐美人陪伴他多年跟他生儿育女他也会喜欢徐美人。但能和他携手并肩横扫战场与朝堂的只有越皇后。宣太后知道自己比不过越皇后,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比,因为她对文帝有感情,文帝在做夫君这方面绝对拿的出手。可宣太后是一朵娇花,不能暖不能热,不能碰不能摘,属于观赏性植物。文帝闲着无聊看看当然觉得美丽动人,可轮到他付出精力和时间呵护的时候,作为帝王他就嫌累了。当然宣太后这个呵护性质嫁给谁,都会嫌累。放现代饭都吃不饱,你和我说风花雪月,天天去呵护你,对不起我没空。偶尔那叫情趣,天天那就叫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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