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星汉灿烂  裕昌郡主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申时末,程少商才紧赶慢赶的往章德殿赶。她服侍了宣太后起身,又找地方休了一会,不想也就这一会,让自己险些迟了。

她刚从宫廊中走出,却不料一时不妨被人撞到。她下意识的喝道“谁,没看路吗?”

一句温柔的道歉声响起,“抱歉。”

程少商抬头看去正与王姈四目相对,她笑了笑,纤长的娥眉微微扬起,眼中是明晃晃的轻视。

王姈虽恼怒于程少商的倨傲,但也不愿与她在此发生什么争执,于是便欲离开。却听程少商笑道“王娘子有孕,我还没恭喜呢。”

王姈淡淡道“世子夫人多礼了。”

程少商看着眼前的王姈,美丽不是十分美丽,但由内而外透出的光彩却格外耀目。如同曲泠君一般,她幸福舒心。不像自己被人磋磨,被人拿捏。程少商不由想到袁慎的父母也不管事,要是自己当初嫁的是他,肯定比现在日子好过。她话语中不觉带出几分酸味,“王娘子命好,落个水就捡到好姻缘。”

王姈闻言不由攥紧拳头,这是什么话,她究竟为何落水,程少商心里没数吗?如今说这话,是说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娘子,我与袁慎是一见钟情,他上门提亲。什么落水,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

“王娘子这话,我也不懂。若无当年的意外,王娘子一个罪人之女不知如何嫁进胶东袁氏。”

王姈秀丽的面容上骤然拢上一层冬日薄霜,“程少商,你一穷二白,怎敢与我争辩。”她虽然极力压制,但还是显露几分怒意,耳上的宫灯耳坠摇摇曳曳,犹如被当年文修君的所作所为给来回拉扯的心。

程少商舒然笑道:“王姈,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欺负不能反驳,泥腿子出身的程少商。我是安宁君,是小越侯世子夫人。你父兄是什么,你母亲是什么,你心里没数嘛!”

“你…”王姈冷笑一声,“程少商说来说去你还是看不上自家父兄,可那一官半职都是他们拿命换来的。”

程少商冷冷道“他们丢下了我,我又没求着他们上战场搏命。我想要父母的时候他们丢下了我,回来以后就用父母权威压制我。我凭什么听他们的话。”

王姈蹙了蹙眉,上下打量程少商,乌黑云鬓配上鲜亮宝石,就像柔和春夜高悬头顶的明月。雪肤之上一层淡淡胭脂,似清晨初升的云霞,娇嫩美艳。身上穿着一件蜀锦所制的曲裾长裙,外头还有一层薄薄的青纱轻轻笼罩在衣裙外面,勾勒出了一幅美好的曲线,显得程少商绚丽无双。这一身只怕不下百金。王姈突然就明白程少商,为什么看不上程家了。归根究底还是没钱没势惹得祸,就看她身上的蜀锦,一匹须蜀中绣娘三十人数月才能织成。就这一样,就不是程家能做到的。

“程少商,我好像懂了”王姈盈然一笑,松缓了刚刚的剑拔弩张。“得陇望蜀,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程少商说父母丢下了她,却不曾说父母的付出,让她吃好喝好。留在乡间程少商这样的容色,是否能平安长大都要打个问号。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父母留下,不管是程家还是程少商都活不了这么久;父母离开,程少商也失去亲人。

程少商眼中不自禁地便有了酸楚的水汽,低低道:“你们只知道欺负我,没人看到我的苦楚,我的艰难。”

王姈摇摇头,不预备在和程少商争辩了。和一个心中只有自己,无法体谅任何人的说话,是说不到一块去的。于是她只笑了笑,便打算离开。

这时忽的听见有人唤她,“阿姈”她转头看去是袁慎,又心中没由咯噔一下。再看程少商欲哭不哭,像是被雨水打低的洁白梨花,白净幼美,澄若秋水。

王姈抽搐了嘴角,指尖微颤。她这又被程少商算计了,就程少商这个本事,她还可怜,喂狗了。

袁慎见王姈神有些不对劲,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焦急的询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感觉王姈的手在微微颤动,赶忙放在口边替她捂了捂。“可是凉到了,虽是八月,但晚上还是冷了不少。我让你多穿一件,你非说热,怎么也不肯,这下好了吧。”

袁慎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王姈,丝毫没有注意到程少商。

程少商心里如何想王姈不知道,反正她现在很高兴。她轻咳一声,袁慎立马注意到了,询问她是不是嗓子不舒服。但王姈摇摇头,只轻笑道“程娘子,我先走一步。你也快些吧,不要误了筵席的时辰”

袁慎此时才看向程少商,朝她微微颔首。然后十分自然的扶着王姈的腰,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程少商一人在原地。

王姈刚刚被程少商怄的慌,现在高兴的恨不得就地大笑三声。她斜瞅着袁慎,心里暗暗嘀咕,这人回家不会跟她闹吧。她转念一想闹也不管,她开心就好。

“刚刚高兴吗?”

王姈下意识答道“高兴,程少商不痛快我就高兴。”

袁慎依旧扶着王姈,声音轻缓低柔,“那你知道如何让她更不痛快”

王姈这会已经回过神,见袁慎并不生气,只和自己如平常一般说话,于是答道“过得更好,更加无视她。”

袁慎假意在她脸颊上一拧,笑道:“答对了”他停一停,语气突然有些郑重,“所以阿姈,这一切的基础,是不是需要你照顾好自己。你不该和程少商争辩,应该直接无视她。”

王姈听他前几句还是为自己好,一听后两句,什么无视,她只听进去不该争辩这四个字。她身子一扭,躲开袁慎的手,委屈巴巴的道“我就知道,我伤了你心尖上的程娘子。你不必与我摆脸色,只等回家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府去。”

袁慎叹息一声,眼中满满的无奈,阿姈自从有孕,脾气愈发大了。尤其爱翻旧账,动不动就把他踢出房。

“阿姈,你听人说话,也不能只捡那不好听得听。”袁慎一把搂过王姈,温声道“我的意思是你肚子里有一个,要当心。”他的手放在王姈的腹部,口吻温柔缱绻,“当年落水一事,你心里有数。所以更不该和她争辩,万一她又起了心思,你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王姈一听,知是自己误解了。低下头,小声地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袁慎抚了抚王姈的长发,眼中情意流转,“好了,咱们快去席上。”

“嗯”

程少商被袁慎彻底无视,心头百感。以前袁慎对她是有求必应,为了她可以想方设法的和王姈解除婚约。如今居然视她如无物。果然男人说的话一句都不值得信。她擦去眼中朦胧的泪水,整理心情就往大殿去。

大殿内众人以尽数入座,她寻到越舒禹的身影。没走两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寻声看去,是唐氏。

她正和几名贵妇一起说话。楼太仆当初因伤向文帝请辞归乡,但楼犇被文帝委以重任。楼犇感念楼太仆当年的教导,所以大力扶持楼太仆的孙辈,至于两个不成器的堂兄被他和楼太仆给无视了。

此时唐氏正和人说起楼漓,楼漓是低嫁,夫婿是楼犇的一位下属。虽然家世不及楼家,但家中人口简单,为人踏实肯干,楼漓嫁过去就是当家做主。而且郎婿的升迁人脉,全握在楼犇手上。只要楼漓和郎婿好好过日子,谁也动不了她。楼漓吃过苦头,明白道理,日子当然是越来越好过。

唐氏扬唇一笑,“阿漓这都生第三胎了,大伯母还是不放心。所以才去看看,不然定要来都城看看诸位夫人”

一位身形丰腴的贵妇,嬉笑道“我就说嘛,我和楼大夫人什么关系,她肯定是要来看我的。”

“不知楼二夫人近来可好”另一名贵妇问道

“君姑啊”唐氏话刚起头,瞅见了一旁站着的程少商。她目光回转,笑容越加灿烂,“阿垚在县里忙的很,她去帮忙带孩子了。”

“这怎么楼少夫人不自己带,反要楼二夫人去帮忙。”

“他们小夫妻都尽心县里的事务,什么烧瓦修房,学堂医馆的。总之就是忙的很。君姑看不下去,给他们小夫妻搭把手。”

“哎呦呦,真是夫妻同心。只怕这次小楼大人要升官了吧!”

“您可别这么说,阿垚自己常说他年轻没经历过什么,正要在外多历练。”唐氏的唇角泛起一层薄薄笑意,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程少商,“我那娣妇虽是农户出身,但品行端正,侍母至孝,十里八乡无人不赞她。”

程少商闻得此言总觉唐氏是在点自己,她踉踉跄跄的往越舒禹的方向走。心里想着这原本是她的生活,和阿垚一起在乡间造福百姓,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一脸呆滞的坐到位置上,越舒禹极其不耐的道“怎么才来。”

程少商并不回应越舒禹的话,越舒禹冷冷道:“你别给我惹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程少商回过神,双眸低垂,“我知道。”

越舒禹还要在说她几句,但眼看文帝携宣太后即将入场,他也只好按耐不说。

随着一声清脆的铜磬声起,文帝携宣太后入场。鼓乐齐鸣下,文帝举杯道“众卿共饮。”

“贺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饮罢,便是献礼的环节,无论是皇亲还在重臣,大家送的都是中规中矩。东海王献上一副自己所绘的千里江山图,他自觉心意重于一切。但二皇子夫妇送上了一本木工集册,里头详细描述了基础的木工知识和一些普通的制作方法。虽然市面上有很多木工册,但大多归也是有钱人家才看的起。所以二皇子夫妇送上的这本极为普通基础,可以说是个人照着书都能做。文帝欢喜不已,连连称赞。说他们所思所想皆为国为民。东海王立马明白自己落了下成。

太子夫妇则是送上一盒盐,太子沉声道“此乃会稽郡新制的海盐”

文帝闻言急忙用手一点,尝了一口与盐池所制,并无太大区别。他高兴的道“不错,不错。海盐是为何意”

太子解释道“禀父皇,是以海水晾晒而成。海水不绝则海盐不绝。”

文帝重重的拍了拍桌案,大笑道“好,极好。此后不必在烦恼盐池干涸。”

太子含了淡淡笑意,拱手道“儿臣恳请父皇加恩于制海盐法之人。”

文帝望着太子,和颜悦色笑道:“应当的,便封郎爵,可承袭两代。令其家乡郡县减免三年赋税。”

“谢父皇”

再往下大二公主夫妇送上文帝的一幅画像,所绘乃文帝打仗时的模样。三四五三位公主送上新烧制的白瓷,是她们三人出钱出力共同烧造。四五皇子则是送了一幅真正的千里江山图,画卷十余丈长,展开则是各州郡县的详细地理位置,可谓是大型堪舆图。文帝喜不自胜,急忙就让岑安知挂到宣德殿,他要日日都看。唯有霍不疑送了的是一卷不起眼的竹简,但文帝见了却热泪盈眶。这是他少时在霍家读书,霍翀与他一起读得策论。年少旧物,浮现眼前还有旧人,霍兄阿姮都已不在了。只留他一人守着这江山万里无边孤寂。

文帝心有所感,不过片刻,他眨眨眼,朝众人举杯,“众卿同贺”

“贺陛下万岁,陛下仁德难比,万民景仰。”

此时丝竹声袅袅响起,歌舞同起,其中歌声婉转悠扬,美人群舞倒成了歌声的陪衬。文帝不觉听得痴了,他微闭双眸指尖点在酒盏上,打着节拍。

霍不疑听了一会歌,便道“这曲子倒不是乐府里常听的那几首。”

裕昌凑近到他耳边,轻声道“是丰县歌谣。”

霍不疑恍然大悟,笑道“乐府令还真是会投其所好”他看着那歌姬眉头一紧,目光中闪过一丝疑虑,“女莹,你觉不觉得她有些,她长的像谁”

裕昌听了霍不疑的话,仔细打量起歌姬,玉色罗衫,淡云黄色长裙,云髻上只簪了银流苏装饰。明眸亮齿,一双黛眉上扬,并无绝色姿容,清丽间带着些许风情蹁跹。确实有些像谁,但她说不上名字。她左思右想,目光随意瞥到大中小越侯身上,马上恍然大悟。

她与霍不疑对视一眼,两人也几乎要将那个名字说出口。但霍不疑握紧了裕昌的手,朝她摇摇头。裕昌会意将目光转回台上。

一曲已毕,文帝目光落在那歌姬身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歌姬行了大礼,柔声低语,“奴名叫花颜”

文帝看着她,笑意浅浅却温煦异常,“多大了”

花颜俏生生的答道“奴今年十六”

下首众人无人得知文帝的若有所思之语,而近在他身边的宣太后,却听见了那一句,“阿姮嫁我那年也是十六”

宣太后握着酒开盏的手轻轻发颤,但面上笑得极柔和,耳边一对珊瑚坠子随着她的话语摇曳生辉,“陛下若是喜欢,不如让她再歌一曲。”

文帝摇摇头,只笑道:“不必了,下去吧”

歌舞退场,又换了新的一批。宣太后却明显心不在焉,她目光看向文帝,见他满面笑意的与众臣饮酒,而身旁的岑安知早已不见了踪影。她心中明白了几分,早在文帝问那歌姬名字的时候,她就明白了。文帝是想起越皇后了,那歌姬长的也有几分像越皇后。很多年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和越皇后相提并论,但她也想过自己与文帝之间是否会有不一样的感情,除了敬重以外的感情。可现实一次一次的告诉她,文帝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有的不过是多年相濡以沫而已。

寿宴结束,宣太后扶住文帝,却被他拒绝。文帝幽幽一笑,“神谙,我去灵台殿。”

宣太后笑容被细雨打湿,浑身生出微凉之意,“臣妾恭送陛下”

文帝是想起越皇后了,因为一个有几分相似的女娘,再一次把自己抛下,如同当年越皇后闹性子,非要他去陪她一样。

宣太后落寞的离开,落在大中小越侯眼中颇有些活该的意思。越皇后已死,一年就那么一回祭奠,你居然不出席。好,就算那年我们越氏欺负了你,你不出席给我们脸色看,但之后两年呢,难道有谁绑住你的手脚不让你出席了。大中越侯还算能控制表情,小越侯干脆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落到二三公主眼中就有奇怪了,小舅父今日是吃火药了。

太子微不可查的扫过三位越侯,又想想文帝今日问询的歌姬,他不禁握紧拳头,朝身后的苏盛使了个眼色,苏盛退下,而太子面色如常的带着太子妃她们离去。

作者程少商的日子本来很好过,但她非要得到很多东西。简单来说希望自己为中心,所有人环绕自己,所有不利于自己的因素通通消失。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无法达到的。当然原著做到了,虽然原著借很多人的口都说程少商吃了很多,苦头,被折磨的遍体鳞伤。但实际上人活在世上就是会经历很多很多磨难,上班还会被老板骂,在家会和父母产生矛盾。一味的表现程少商有多苦,反而让人觉得她没多苦了。可怜她这个有吃有喝有钱还在上流社会混的开,不如可怜一下没吃没喝,因打仗流离失所,失去亲人爱人的。很多时候作者借他人之口诉说程少商的痛苦,其实毫无意义,因为她与当时社会下大多数人相比已经是人上人了。

上一章 无题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一百六十章